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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獨我-完全不一般的小說喔(連載至第18章9/8)
[打印本頁]
作者:
冰冰丿
時間:
2013-4-14 15:35
標題:
獨我-完全不一般的小說喔(連載至第18章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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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
。
-
凜篇/
「......」
一個中學生慢慢的走上樓梯,走到了頂樓。
在他身後,有一個模糊的黑影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跳下去。」
那黑影不停重複講這句話。
那人慢慢的往前走,
就快走到邊緣了。
「快呀!快呀!」
黑影催促他。
實際上,那黑影並不存在。
只是......
不再獨他罷了.......
「小冰!不要跳下去!!」一個女孩突然出現
那名叫小冰的男孩似乎沒聽到,
爬上欄杆,頭也不回,毫無害怕,輕輕鬆鬆的跳了下去。
九月,下雨天。
剛好是每個學校的開學日,
一個戴著黑帽子,身著黑衣,腳穿黑鞋,全部都黑的學生跑在積滿水的柏油路上。
「暑假怎麼過那麼快~不知同學們怎麼了,應該還在想那件事吧。」
那件事,不有趣。
但那天,所有報紙都報導那件事......
那學生喘著氣,跑進了教室,
說:「大家好......」
還沒講完,就發現氣氛不太對。
只有四個學生圍在垃圾桶旁。
其中一個轉過來說:「小凜?你『也』沒轉學?」
「轉學?為何要轉學?」
他大概是說小雪的事情吧,小凜這樣想
「你不知道?!這間學校被詛咒了啦!!」他突然生氣大吼,並衝向小凜。
「喂!......」小凜很幸運的躲開
他到底怎麼了?!不就是小雪從三樓教室跳下去罷了?
「吹雨你瘋啦!」邊說邊踢他一下
「嗚......」
吹雨竟然哭了?!
「又彤!他怎麼了?」
又彤轉過來,慎重的說:「小桑在暑假時溺水,死了。」
這時吹雨跑出教室,哭聲之大,在外太空都聽得到吧
又彤又慎重的說:「小雪之後是小桑,這一定有關係!」
「哪有什麼關係?」一個叫小羽的學生這時也插進話題
「小雪和小桑可是超好朋友呢!就跟學長學姐們說的傳說一樣!」
這個中學,可是出了名的死亡中學,每周死一個。
更可怕的是,學長學姐說:死的人跟之前死的那人一定有很大的關係。
「那吹雨......會不會?」
「希望不會。」
到了中午,還沒有一個老師來上課。
「吃午餐吧。」又彤說
「現在就剩你和我是正常的了吧。」我回答說
小羽站在桌子上跳怪舞,
另一個叫絲絨的還在垃圾桶旁,
吹雨還沒回來,
其他班也大概是這樣。
「又彤!出來一下!」突然有個學長出現
「咦?高學長!~~」又彤就像粉絲遇到明星一樣衝向高學長
哀,只有又彤在這種時候還在談戀愛。
看著又彤和高學長親密的互動,
又看看小羽和絲絨,
產生強烈的對比感。
「真羨慕....」
我突然看到又彤的午餐裡面有-鮭魚生魚片
順手夾了一片來吃。
「再好吃,在這種時候也覺得不好吃阿。」
到了下午的打掃時間,全校學生都聚集在操場,不知要做啥
「又彤還沒回來阿。」
這時小羽總算正常了一些,說:「小凜,今天陪我回家好不好,我怕。」
「傻瓜,叫絲絨陪你啦,我家離你家太遠了!」我認為我非常委婉的拒絕
小羽又說:「絲絨才沒空哩,而且......我不喜歡他......」
「我....我喜歡你!!」小羽小聲的說
「喜..喜..喜歡我?!你怪怪的喔,算了,你本來就很怪。」
這時突然有人大喊:「頂樓!頂樓!」
頂樓!?該不會要發生了吧!雖然很習慣了,但還是很可怕阿.....
等等!那個站在頂樓的是-高學長!!!!!
作者:
Smallcat
時間:
2013-4-24 18:10
小風終於寫了嗎?0.0
小冰......(暗笑)
作者:
冰冰丿
時間:
2013-4-26 18:09
催稿的成果XD
小冰怎麼了!!小冰哪裡錯了!!XD
作者:
飄雪丿
時間:
2013-5-24 21:45
鮭魚生魚片......(期待樣)
看小風的小說預告,獨我好像變成恐怖小說?
作者:
冰冰丿
時間:
2013-6-21 23:07
第二集壞掉了(?)
作者:
冰冰丿
時間:
2013-7-11 11:32
「高學長?他怎麼會在那裏˙˙˙˙」
小羽把頭垂的低低的,不敢看那驚悚畫面。
絲絨好像終於清醒,瘋狂的搖著我。「快!我們去救他!」
「好˙˙˙˙」我之所以有這種反應,乃是因為沒人救成功。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緊張的心瘋狂亂跳,操場上的學生們不停的大喊、喧嘩。
那棟大樓的頂樓位於8樓,我不禁破口大罵,「操!沒事幹嘛蓋那麼高!!」
跑在後面的絲絨,突然加速,超過我;轉眼間就到了7樓。
「等等我!」當我走到7樓,操場發出一聲長嘆。
不會吧!他跳下去了?!
但我還是跑向8樓,只見絲絨倒在地上,不停的說:「又彤、又彤˙˙˙」
對喔!又彤和高學長˙˙˙˙˙又彤又在哪?
此時絲絨爬起身,走過來說:「『這傢伙』和小桑有啥關係?」
「關係?」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走到邊緣-高學長跳下去前站的位置,往下看。
大部分學生待在原地,一些學弟妹圍在一攤紅紅的液體旁,高學長碎的四分五裂,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又彤到底在哪?他應該不會離開她才對!
很快的,警察和已經沒有用處的救護車來了。
警察們把學生們趕回家,雖然不知有多少人和我一樣,躲在廁所或辦公室,沒老師。
深晚快速降臨,寂夜訴苦淒零,暗霧寄附身後,使其縱身樓頂。
「很晚了,小凜,回去。」絲絨說
「還沒找到又彤,不回去。」簡短回答
「那我回去,你自己找,他明天會出現的。」絲絨轉身就走
我逼不得已,只好回去。
隔天很快降臨,又是悲劇的延續。
教室裡只有不尋常的氣息存在,跟外面稍為清晰的空氣差異許多。
任何人皆不想待此地過久吧,因此我離開教室。走在走廊上,僅有屈指可數之人於之。
突然一股睡意侵襲身體,「阿˙˙˙」,就在睡在樓梯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將手放於我肩,我嚇到了,轉過頭,竟是又彤!
「又彤!!!!」我本能的抱住他,他卻沒反應。
「小凜,我必須和你說一件事。」
「事!這個學校已經發生很多事了!」小凜破口大罵
「你˙˙˙˙可以解決所有事喔˙˙˙˙˙」又彤小聲說
「咦?」
又彤把小凜拉進女廁,比出「噓」的手勢。
小凜問:「你知道高學長他˙˙˙˙˙」
「我知,他在獨他前說了一些機密˙˙˙˙˙」
「獨他?」
「這就是我要說的,之所以會有很多人從高處跳下,就是不想失去自己,
因為獨我這玩意一直在學生中流動,而一個獨我會傳給兩人,越來越多人獨我,
獨我了幾天就變成獨他,也就是心靈從身體消失。」
「這樣聽得懂嗎?」又彤問
「˙˙˙我想˙˙˙大概吧,所以現在學校內很多人都失去自己了?」
「沒錯,而且只要獨我告訴別人關鍵字『獨我』,那人就會變成獨我。」
「喔˙˙˙˙˙喂!那我不就變成獨我了!!!」小凜突然恍然大悟
「現在只剩你可以破解了。」又彤若無其事的說
「我?為什麼是我?不幸阿!!」
「因為現在你最樂觀˙˙˙˙˙」說完便跑離現場
「我˙˙˙˙˙˙」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3-7-13 10:30
努力寫第三章˙˙˙˙˙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3-7-16 20:52
「獨我嗎?˙˙˙˙˙」小凜走在走廊上,許多學生面無表情的走著。
「鏡子˙˙˙˙」小凜看了下鏡子,發現有些學生一動也不動,轉過去看,他們已經走很遠了。
「哼!這就是獨他嗎?˙˙˙˙」小凜想
他走進毫無人煙的教室,但小羽和絲絨就坐在位子上。
又彤果然不在嗎?真奇怪˙˙˙˙˙
絲絨過了很久才察覺到他的存在,「小凜?你怎麼無聲無息的進來了?」
「˙˙˙˙沒什麼。」小凜心想,不傳獨我的方法就是不說關鍵字,但如果那麼簡單,就不會一直死了。
而且雖然又彤說越來越多人獨我,但死的速率始終維持不變,說不定只有一個獨我?
這才叫「獨」我啊!其他人則是直接變獨他?如果沒人能傳?如果獨我消失呢?
還是˙˙˙˙根本不用講關鍵字?因為之前的人為了解開謎題而一直講而有這錯覺?
果然是關係嗎?那就把有關係的人全殺掉!
「小凜?在發甚麼呆?」絲絨問
「絲絨我對不起你˙˙˙˙」
小凜說完就拿起掉在地上的美工刀,往絲絨的心臟狂刺,「凜?!!」,
絲絨目瞪口呆,無法相信他的朋友會做出這種事。
本來做得好好的小羽大喊:「小凜!你起笑囉?!」
小羽!有關係!小凜撲向小羽,把美工刀刺進他的頭,拔出來。
之後把小羽的美工刀拿在手上,衝出教室。
接著衝向頂樓,其他學生看到他全身的是血,都嚇得閉上眼睛。
到了頂樓,看見又彤站在圍欄旁吹風,「你錯了。」又彤一回頭就說
「錯了?!」小凜似乎真的發瘋了,「只要把學校每個人都殺了,就不會傳了吧!!」
「你的方法會連累太多人,而且有些人你殺不了。」又彤轉回去看操場
「不然你要怎麼做!?」小凜逼近
「而且,你忘記現在誰是獨我了˙˙˙˙˙˙」
「咦?」小凜嚇到,把獨我傳給他的是又彤,他還沒死,代表有兩個獨我?還是我還不是獨我?
「現在我要把獨我之位傳給下一人了,拜託你了。」
說完,又彤就往前一跳,消失在頂樓。
「不!!!!!!!!!」小凜把美工刀丟到一旁,衝到圍欄往下看,又是一個血腥場面。
這次沒有任何學生親眼看到,甚至沒有警察和救護人員來。
「我完全搞砸了?˙˙˙不,這代表現在我是獨我了吧?只要把自己殺掉˙˙˙˙」
「?」小凜發現自己的手不被允許這樣做,想動卻不能動。
「他媽的!我不信!」小凜接著把頭撞向圍欄,距離一毫米時身體就突然停住了。
「又彤之前就是這樣嗎?真是˙˙˙˙」
他走回去拿美工刀,從樓梯走下樓,有兩個男學生拿起球棒,對他說:「殺人魔!就是你一直殺人的吧!」
殺人魔?〈獨我〉的確算是殺人魔吧,小凜對他們大喊:「對!我就是殺人魔!來打我啊!」
「捂˙˙˙」其中一個男同學小聲說,「萬一他把我們殺了怎麼辦?」
另外一個回答:「把他殺了整個學校就得救了!我們還會成名!來吧!」說完就朝小凜揮動球棒。
小凜想要不避開,卻反射性的避開,把美工刀刺進他左胸,
「嗚啊!!!!」血流如注,另一個因過度害怕,而把球棒丟在地上跑走了。
「媽的,死不了還把別人弄死˙˙˙」等等!如果在獨我交替的時候把接替人殺死!或許值得一試!
本來在圍觀的學生都跑走了,但他們到底能逃去哪呢?嘿嘿~
所以現在就是要趕快找了接替人嗎?小羽和絲絨都被我殺了,那還剩下誰?
吹雨!!昨天時他跑出教室後就沒看到他了,會躲在哪裡呢?
此時在教室,被美工刀刺進頭又拔出來的小羽勉強得站起來,「小凜,一定變『獨我』了˙˙˙˙」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3-7-16 20:53
下一集最後一集了(耶!)
作者:
捲雲丿
時間:
2014-6-30 20:32
小風在休業式後很勤奮得把獨我的進度趕上了,
一不小心就寫過頭了,共2066字。
˙˙˙˙˙˙˙˙˙˙˙˙˙˙˙˙˙˙˙˙˙˙˙˙˙˙˙
「死吹雨!不知道跑去哪了,他可能是這學校唯一的希望呢!」小凜走在走廊上這樣說
周圍有很多圍觀的學生,自從拿球棒的男同學被小凜殺死後,就沒人敢跟她說話˙˙˙
「不要過來~~!」看到他的學生總是這樣講
這群學生說不定可以幫忙˙˙˙,「喂!」,但是他一出聲大家都跑光了,
根本不能找他們幫忙,還是得靠自己吧。
在找尋吹雨的路上,不斷的有不怕死的學生攻擊他,但都在小凜的反射動作下被殺死了。
等到了午睡時間,幾乎全校的學生都聚集在體育館裡,
吹雨是個討厭擁擠的人,不可能在那裏,於是小凜將可以方便找尋。
而當他再度回到又彤跳下去抵達的堅硬地板時,
看到吹雨正在那裡,將又彤的屍體拖進一個大袋子。
終於讓我等到了啊˙˙˙看我把你殺了!
「啊!!!」小凜衝過去,握緊手裡的美工刀,往吹雨的頸部刺去,
但就在五十公分不到的距離時,本應該已經死亡的小羽往她那裡撞去,
小凜被情況所逼的反射動作必然的是反擊回去,正中小羽的頭部,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倒在地上的小羽仍然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小凜˙˙˙吹雨能毀滅獨我˙˙˙」
說完就應聲闔上了雙眼,兩手一攤,真正的倒下了。
在旁邊的吹雨只是冷眼旁觀,對於有人要殺他沒甚麼反應。
使得小凜差點搞不清楚狀況。
吹雨能毀滅獨我?小羽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總之現在恐怕只剩吹雨有解決現狀的方法了。
但是他先搶到發言權,「怎麼啦?開始想當殺人狂了嗎?」
還一邊忙著把又彤的身軀塞進那袋子,但那顯然太小。
「小羽說你能毀滅獨我。」
「獨我啊˙˙˙如果我的愛人沒有接近小雪,他也不會死給大家看啊,
如果最初那個獨我沒有遇見我就好了呢,害我現在不知道還能貢獻甚麼?」
小凜揮出拳頭往吹雨砸去,但吹雨身子一偏就閃過了。
「你給我振作一點!先說明獨我到底是甚麼?!」
吹雨狠狠瞪著他,接著把裝著又彤屍體的帶子大力的扔到一旁。
「我還以為又彤跟你解釋後才死的呢!他有沒有把下冊給你啊?!」
「嘛˙˙˙我甚麼都不知道啊。」
吹雨把旁邊的石頭踢向小凜,石頭卻不規則的飛偏向不合理的位置。
「缺,原來你才是現任獨我呢,我還以為是我,才躲起來了。」
「又彤之前跟我說獨我會越來越多啊,說不定我們都是獨我吧?」
話講完吹雨就大笑三聲,並回頭看看裝著又彤的袋子,小聲說了幾句,讓小凜沒聽到。
過了一會兒再度轉回來,從身上背的腰包裡掏東西,
一拿出來竟然是一把小刀,並對準小凜,接著逼近。
「吹雨!你想做甚麼?!」小凜也握好美工刀,準備接受挑戰。
他兩手一攤,做出無奈的表情,「你難道不想知道兩個獨我廝殺會是誰贏嗎?」
兩個獨我!對那時的小凜而言,獨我象徵了不會死的單獨個體,
基本上應該是自己才是正宗,畢竟又彤都親手傳給我了啊!
吹雨繼續接著說:「讓我告訴你吧!獨我就是代表那個世界裡就只有一個真正的人,
其他都只是類似遊戲NPC的存在而已,自己偶然看到的某個東西,原本不為人知的東西,
突然之間就變得眾所皆知!而且各種影響世界的事物都有可怕的連貫性,
總是圍繞著那個獨我,獨我死後的世界就沒有意義了,誰能知道之後有甚麼呢?」
小凜已經聽不下去了,吹雨已經完全瘋掉了,必須阻止他!
「獨我真是個詭譎的東西呢?是吧小˙˙˙」小凜衝過去將美工刀以某種血腥的方式放入他的體內,
也就是能讓吹雨停止說話的方法。
吹雨認真的看著他,雙眼透露出無法理解的怨恨,但突然又露出詭異的偽笑。
「終於!我終於解脫了啊!我果然不是獨我啊!小桑我要去找你了!」
但是終究事與願違,儘管小凜在裡面攪拌了幾圈,揮舞了幾遍,就是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怎麼可能?!你難道不會痛嗎?!」
傷口都已經是整塊腹部了,吹雨還是不動如衷,接著換她把小刀從小凜的腰部刺入。
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小凜不得以放下了陪˙伴˙已˙久˙的美工刀兄-突然想到是小羽的。
他努力掙扎,把吹雨沾滿自己血的手抽出,再用雙腳使出前空踢把他踢倒。
之後便快速脫逃,但吹雨也緊跟在後面,小凜還得忍受腰的痛楚,盡力逃向大家都在的體育館。
跑了將近四百公尺,如此長的距離還用全力在跑,這就是人類在追求活命時的潛力?
還有明明兩個都應該是真正獨我˙˙˙不,至少我是真的,他們想殺我也都沒殺成啊。
吹雨就完全不能理解了,是小桑傳給他的嗎?
此時突然想起又彤說的話,「一個獨我傳給兩個人」,但是小桑就算在死前傳給他,
吹雨也只有幾天的時間能保持原先的心靈而已,可惡!又彤沒說到底是幾天!
不知不覺體育館的大門已經進入視線了,就在她伸出手握住門把後,居然˙˙˙
門被鎖住了。
門被那些怕死小凜的可憐學生鎖住了。
門上窗戶還有一個學生對著她爽朗的奸笑。
這麼說,後面追來的吹雨差不多也已經要到了˙˙˙
一個快而勁烈的利風刺入了小凜旁邊不到一公分的位置,實際上是他自行躲開的。
但是這不是獨我的反射動作,是他自己查覺到的危險進而做出快速的反應。
果然是吹雨,他似乎已經殺紅了眼。
本來在奸笑的同學轉回去面對全校學生,不知道說了甚麼,但是大門就在這時候打開了,
「甚麼?!不要打開啊!吹雨那傢伙會殺死你們的啊!!」
那群學生集體衝出來歡呼,恐怕是當吹雨是英雄了。
就在那時,吹雨卯足勁得飛越過去,在小凜不注意時,將小刀硬插進去他的心臟,
鮮血四濺在地板上。
小凜就這樣死了。
作者:
小羽丿
時間:
2014-7-5 16:23
本應該已經死亡的小羽往她那裡撞去 ...
捲雲丿 發表於 2014-6-30 20:32
總之...有我耶!感謝小風大大用我的名字~
還有小凜果然是女的!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4-7-6 13:50
本來和下一集是同一集,但太長了就分開囉。
獨我真是越寫越瘋癲。
˙˙˙˙˙˙˙˙˙˙˙˙˙˙˙˙
「呼˙˙˙呼˙˙˙呼˙˙˙」吹雨疲倦的喘了好幾口氣。
此時身旁那一群學生快速的把他舉起,並歡呼著。
其中好幾位同學詢問他的名字,但是吹雨太累了,沒能回答。
好不容易有人注意到他腹部上的傷口,就緊急的將其放入保健室。
我打贏獨我了嗎?果然只要在心裡面想著某件事,就會發生相反的事情。
又彤的推理是正確的,所以我才會事先想著自己會被殺死。
接下來還要處理別的事情,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驗證。
可是萬一我死的話˙˙˙就沒人能接下去實驗了,
這麼說,得趕快去找可以信任的人了,
但是朋友們都已經被我害死了。
沒錯,他們全部都是我殺死的!
從小雪開始就是我幹的,當然小羽也算是間接的被我殺死的。
他是跟我賭注輸的,我跟他說小凜接下來會來殺我,
如果小凜真的出現,他必須當我的肉盾,利用新生獨我能自動反擊的特性,
將知悉一切已知資訊的小羽殺死。
當然我是不會輸的,輸的條件我也早就忘記了呢。
現在想想,小桑我還真是對不起你阿,
不過都是那個高學長的錯,叫他好好保持獨我的身分別輕舉妄動,
卻偷偷的和小桑說獨我這件事情,害他成為下任獨我,
只好在他完全成熟前將他殺死,讓高學長繼續擔任獨我。
但不知為何,他似乎是和又彤說了什麼,就變成獨他自殺了。
做了那麼多混蛋的事情,最後卻以死脫罪!
只是又彤不可能會因此變成獨我才對,他早就是獨我很久了,
是小雪在新生獨我時使他變成獨我的,然後有個叫做西兒的獨我將他提早殺死。
這是為了實驗純獨我而進行的。
那個西兒現在也已經因為獨他化而死了。
總結一下,現存的獨我只剩下我一個,
如果又彤拿到的資料無誤的話,本應大量繁衍的旁獨我都被主獨我給殺死了,
而從末代純獨我又彤傳下來的我應該是最後一個獨我了,
小凜還只是新生獨我,所以才會被獨我反念力給打敗。
這個也要記錄在又彤給的歷史本子裡面,萬一有某某誰發現到的話,就可以延續研究了。
腹部上這個傷口不知道能不能好,「不能好!」
獨我反念力很強大,不能亂用˙˙˙不不!不能亂想!剛才的全部都是真的(反話意味)。
真的不講反話不行啊,這句話因為有關獨我的基礎,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又彤的研究顯示了這個道理。
等等,又彤!?又彤他到底怎麼死的呢!?
明明是純獨我啊,可惡!又彤沒有解釋這點,
不過他傳給我之後還有傳給小凜,
也許小凜有什麼秘密吧,可是他在獨我對決獨我中被我殺死了。
據那些為我歡呼的學生所言,他用美工刀殺死了絲絨和小羽,
本來應該是小羽殺死絲絨的,因為他是旁獨我的關係。
而小羽必勝的原因是他已經是末期獨我了,
正常的獨我一周就變成獨他,除非在獨我時有殺死別人,每殺死一個人可以多活三十天,
我和又彤就是這樣活下來的,而旁獨我的存在正好可以拿來利用,
殺死他們的方法就和殺小凜的方法一樣,獨我反念力,所以使用要小心就是這樣。
因為和獨我有關係應該不會有問題。
話說既然是小凜殺死小羽和絲絨的,而小羽因為獨我反念力活了下來,
那絲絨說不定也還活著,還是得親自下手阿˙˙˙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4-7-6 13:52
本帖最後由 潛の風 於 2014-7-6 13:53 編輯
這一集有小貓喜歡的H畫面喔,所以我就設要回復才能看(遭毆
共2702字(瘋了)
˙˙˙˙˙˙˙˙˙˙˙˙˙˙˙˙
「吹雨同學,受了重傷不能亂動喔。」
一個用毛巾包住頭部和身體的少女說道。
從完美的身形及可愛的臉蛋大概可以推論出他是誰。
「絲絨嗎?希望你沒拿武器啊。」
少女將毛巾拿掉,心臟部位能夠看清楚被小凜刺傷的痕跡。
原本被毛巾擋住的右手,現在可以看到拿著一把雕刻刀。
哼,是我的獨我反念力造成的吧。
可是都這麼想了,應該又會相反,
不過剛才又如此想了~~總之既定事實不會再變。
「我帶著呢,又彤不是說過身為獨我為了保衛自己都要帶著武器嗎?」
這傢伙知道又彤死了。
「對了,又彤去了哪裡呢?」
等等,獨我反念力只對非獨我有用,是這樣的呢˙˙˙
既然如此就直接講了,看看他的反應。
「又彤因為不明原因從頂樓跳下來,死了。」
「是這樣嗎?我剛才看到他把一個沾滿血的袋子丟到垃圾桶,而且˙˙˙」
什麼!?又彤還活著!?不可˙˙˙可能!!等等˙˙˙對死者有用嗎?˙˙˙
「你˙˙˙你在哪裡看到的?帶我去!」
等等˙˙˙絲絨是危險人物,雖然是旁獨我但是很清楚獨我相關資訊,
都是又彤告訴他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慢著,先不要告訴我他在哪,先說你怎麼活下來的,他們說小凜殺了你。」
「你˙˙˙很想知道嗎?很簡單,就用又彤教的獨我反念力。」
獨我反念力?!不是要主獨我才行用嗎?原來絲絨也是主獨我啊,應該也是又彤傳的吧。
既然是兩個主獨我,那就很難打倒對方了啊。
「那小凜去了哪裡,還在學校裡遊蕩嗎?」絲絨問
小凜啊,他在把美工刀插入我的腹部時的那一瞬間,感覺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不對,他沒有殺死我,所以不能算是殺人呢。
此時絲絨眼睛快速的閃爍了一下,將身子靠近吹雨。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啊呀!吹雨你了解了啊,不過這最後一戰,是我贏了呢。」
「獨我反念力嗎?你一直想讓我想跟你說的事情完全相反的事情呢。」
吹雨站起來,拿出之前殺死小凜的小刀,這次,我還是會死!
「可是你想一次,基本上就應該直接死了才對,沒想到還蠻能撐的嘛!」絲絨也握好雕刻刀。
吹雨雖然能夠站著,但那是因為他想了他不能站著,其實他的身體早就有一半是壞掉的了。
而腹部的傷口因為之前強大的「我還活著」念力,已經不停的流著血了。
絲絨則是完全沒有危機,心臟的傷口在之前就獨我反念力過了。
「還有啊,吹雨,其實又彤正在記錄著我們的決鬥呢。」
什麼啊,這傢伙說的話現在也已經不可信了,千萬要在意他的話!(一樣是相反意味)
「而且其實小凜也沒有被你殺死,只是和你一樣重傷罷了。」
聽不下去了,可是要怎麼打敗絲絨呢,等等,我記得絲絨上次殺死旁獨我的時間剛剛好是一個月前,
也就是說他今天還沒有殺別人的話,就會變成獨他了。
只要撐過今天,就是我吹雨的大勝利了。
「好吧,我就直接說了。」絲絨語氣聽起來輕鬆,有著莫名其妙的自信心。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你的幻想,早在開學當天,你就已經在倉庫裡上吊自殺了。」
怎麼可能,開學那天?我哭著跑出教室後,就先躲在又彤規畫好的研究室裡,看她在紙條上傳的訊息。
之後就去觀察高學長獨他前的最後行動了,於是我不可能像絲絨說的那樣。
還有她現在也只是想要搞混我而已。
「從剛才到現在,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其實獨我反念力有一件事情又彤沒有跟你說,也沒有寫在研究本裡。」
獨我反念力?又是那東西,一直在這裡打轉啊!
「獨我反念力不管是不是被抵消了,只要當初有強大的意志,遲早會實現的。」
一派胡言,我是不會理你的!可是強大的意志是指?
絲絨繼續說話,大概是說不完了。
「小凜殺死你的前些時間,你已經死了,所以當然覺得你不是被小凜殺的。」
「什麼不是被小凜殺的,我根本還沒˙˙˙」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最後我再講一件事情吧,高學長死前有向又彤講一件事情。」
什麼意思,怎麼能確定是最後了,究竟是什麼回事?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到底是不是活著的?獨我反念力的真實性呢?
又彤也已經證實獨我反念力確實是有效的,但還有別的相關事物?
總之,現在必須「不」殺死絲絨,我會讓絲絨「不」會死,這樣就「不」能贏了吧˙˙˙
「高學長˙˙˙說了什麼?」
這句話將會決定一切,絕對會讓我死掉的。
「他說,事實上獨我的真面目,就是已死人的幻想,而已死人,就是班上的吹雨同學。」
啊啊啊啊啊啊!!!!!!
是這樣嗎?!我到底是誰啊?!又彤為什麼你要自殺啦!
那我現在是在哪裡啊!
「而吹雨同學,在我決定要跳樓前,在倉庫裡,當著我的面,上吊了,成為了新的獨我,也許也是真正的獨我吧?」
幻想嗎?到底是現實呢?高學長這可惡的,小桑的事就算了,侮蔑獨我就不可原諒了。
「還有啊,吹雨同學他,對小桑做了些骯髒的事情後,就把她給殺了,真是可怕啊。」
「我沒有!!我很喜歡小桑,但我不可能會對他做那些事情!」
「但你不能否認你殺死小桑的事情吧,後來你對自己的行為很後悔,就自殺了,不是嗎?」
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我明明就好好的活在這裡˙˙˙˙˙˙
糟糕了,被騙了,感覺有東西要從嘴裡吐出來了˙˙˙˙˙˙
該死的獨我反念力,該死的絲絨,竟然用小桑來害我。
吹雨吐出了一大塊血紅色的不明物品,同時感覺全身無力。
絲絨在被碰到之前快速的跳開,似乎是很驚訝這件事。
「怎麼了,你心裡在想『希望內臟好好待在身體裡』嗎?」絲絨露出燦爛的偽笑。
內˙˙˙內臟?!這是我的內臟啊!我˙˙˙
我還˙˙˙活著呢。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4-7-6 13:57
第一部分算是結束了,可能到高中才會繼續寫第二部分,
至少先把小毯子和白點貓的前半寫好再說,
而且還有很多新坑的說。
˙˙˙˙˙˙˙˙˙˙˙˙˙˙˙˙˙˙˙
吹雨確實的在保健室裡死了。
「這麼快就死了嗎?真是抱歉啊˙˙˙說了那麼多謊話,為了把你搞瘋可真累人啊。」
絲絨將身上吹雨的血液清乾淨,就從窗戶逃走了。
當然沒有忘記拿著又彤精心寫的獨我研究本,絲絨繼續在上面補充。
獨我反念力,極為危險,但只要不知道這種東西,也是用不出來,
當然了,下任獨我,你已經看過上面的東西,現在提醒也太晚了點。
話說,又到了第三十天了,吹雨可能不算是我殺的吧,要去找誰呢?
不過我是最後一個獨我了,這樣也會死嗎?如果就這樣死了,獨我也會消失,真棒的結局啊。
看來還是得把這本研究本給好好隱藏起來。
「嗯~又彤只有記錄到他死前一天,吹雨只有記錄到昨天˙˙˙等等,那是同一天。」
現在才想到,又彤、小凜、小羽、吹雨都死在今天呢。
警察也已經把吹雨以外的屍體收走了,一天超過兩個會讓他們疑惑吧。
喔,等等,小凜一個人就殺死了十人以上了。
好吧,把今天的事件寫一下吧。
又彤-告訴小凜獨我相關事件後,三十天到期,成為獨他自殺,可證明純獨我為錯誤資訊。
小凜-從又彤成為新任獨我後,殺死大量學生(包含小羽),最後被吹雨殺死。
小羽-被吹雨陷害後,成為小凜獨我反擊的犧牲品(小羽獨我末期會被新生獨我打敗)
吹雨-將又彤屍體藏好後,將小凜殺死,後又被絲絨殺死。
絲絨-本日的紀錄者,為了實驗獨我反念力及獨我全滅將吹雨殺死,最後因三十天期限獨他自殺。
總結-本日所有相關人士全滅,期待某某人能夠繼續實驗。
這樣就可以了吧?不過獨他會是怎麼樣呢?
接下來就是埋藏時間了,就藏在倉庫好了。
當他離開又彤規劃的實驗室,外頭大量學生集體恐慌,到處奔跑,大聲喧嘩。
「喂!發生什麼事情?!」絲絨隨便問一個學生。
「我們要死定了啦!吹雨同學被發現死在保健室後,警察和軍方突然包圍了學校啊!」
怎麼回事,是要揪出兇手嗎?還是˙˙˙要清洗這個血跡斑斑的地方?
就在此時,聽到了從學校外面傳進來的擴音器聲音。
「各位同學,對不起了,政府決定要摧毀這個學校及所有學生,報告完畢。」
果然是這樣嗎?其實他們也做了很多讓步了,總計都已經連續死亡了兩年了,
都只是處理受害者和簡單的調查及保護,但是今天太過誇張,於是這樣決定?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研究本,大家努力研究了一年了,多少人因此喪命?
必須埋在最堅固的地方!倉庫地下室!又彤上任的總指揮要求開挖的!
絲絨快步奔向倉庫,沿路上看到士兵們帶著槍枝進行掃射,
簡直比獨我還要血腥、暴力。
蠻順利的就躲進了倉庫,但是卻看到驚悚的畫面。
吹雨就上吊在那裡,就如同絲絨騙吹雨的內容。
這˙˙˙是獨他前的幻覺嗎?趕快記錄在本子上面。
"獨他前會有幻覺產生,絲絨最後補充(發現吹雨上吊在倉庫)"
接著打開機關門,那下面是有梯子的深坑,大約可到地下六樓。
「真是偉大的傑作。」
但正當他要跨出第一步,原本看到的景象完全改變了,真實上他早已在掉落中。
「他喵的獨他啊˙˙˙早知道就在剛才的混亂中隨機殺人了。」
等等,我不會摔死。
又是事與願違,雖然掉落在堅硬的地板上,但只有一些擦傷。
「還好獨我反念力還在啊?」
絲絨用虛弱的雙手撫摸牆壁,似乎想找尋什麼開關之類的。
「電燈呢˙˙˙」
此時上頭又傳來聲音,「剛才有個女學生掉下去了!」
「可能沒有死,丟毒氣彈下去!」
隨即有個手榴彈形的物體掉下來,並噴射出煙霧。
呵呵,來不及了嗎?這樣到底是因為獨他死的還是被毒氣熏死的呢?
絲絨,緩慢的閉上了雙眼,最後停止了心跳。
作者:
捲雲丿
時間:
2014-12-21 21:33
回復
14#
潛の風
啊啊,全滅了啊,接下來要怎麼繼續發展啊,該不會是起源wwwwwwwwww
抱歉我破梗了=口=
作者:
羽翼丿
時間:
2014-12-31 22:57
回復
15#
捲雲丿
我看到隱字了喔~~XD
不過這代表你聽過劇透了啊?
你怎麼求到的啦?
作者:
捲雲丿
時間:
2015-1-2 10:32
回復
16#
羽翼丿
因為我是負責發小風小說的搬運工,自然有聽小風講劇透的權利(大誤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5-6-20 14:19
遵守諾言,畢業後就開始打第二部分的獨我了。
但是太久沒打都沒啥靈感,抱歉啦各位~
˙˙˙˙˙˙˙˙˙˙˙˙˙˙˙˙˙˙˙˙˙˙˙˙˙˙˙˙˙
日野篇/
微風輕拂著,斜陽的紅光照映在這片土地上。
這是一個平凡又平靜的城市,一切就是那麼祥和。
平常的人們過著平常的生活,規律的時間彷彿建築了千年。
然而,一切將要崩壞,一切都要改變。
來自某處的一大抹黑暗,正逼近著。
清晨,一個學生在濃霧中進行著「他們的工程」。
他正拿著鏟子努力的挖掘土壤,挖了個大深洞。
這工程已經持續兩個月,今天第一個來的是一嬌小學妹。
「那些學長姐都好懶啊,明明就快挖到目標了。」她自言自語道
明明天氣還很濕涼,少女全身已被汗水給浸透,而且還全身泥巴。
我們只能不顧形象的為自己的理想奮鬥啊,不過挖這洞是要做什麼啊?
當她把鏟子放至一旁,準備爬出去時,看見了洞底的一個掩埋物。
「欸?不會是古董吧?總之先挖出來吧?」少女不知為何又自言自語
一雙纖細而滿是爛泥的雙手緩緩的撥開覆蓋在上面的濕土,掩埋物被拿出來了。
是一本封面寫著「獨我 上冊」的書,其觸感彷彿剛製作出來一般,新得很。
可是,這本書不是位在書店,而是在地表下兩公尺處,非常不可思議。
但少女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只是興奮的打開它,準備一覽這迷書。
然而在書中沒看到半個字,只有強大的光芒直照在少女身上,少女不禁緊閉雙眼。
一股神秘力量湧入身體,像是打通任督二脈一般,有什麼東西在少女身體裡激活了。
然後光芒消失,總算可以看見書上的字,前面幾頁裡面寫的文字像是特地給她的指南。
她看過一遍,接著將那幾頁撕下,故意留下幾頁給別人混淆用的。
「這樣子,世界就要改變了呢,整個學校也不會無聊下去了。」
我叫做日野,是這個平凡學校的平凡學生,今天一如往常的做著相同的事情。
你問我會不會無聊?這多少是會的,但是每一天其實也都有不同於其他日子的小變化。
只是,像我這樣的一般人根本沒什麼感覺啊。
「日野學長!」一個熟悉而可愛的聲音從耳邊傳入,我還沒轉頭就知道是可愛的小學妹了。
「呦,學妹什麼事情啊?」我看見她手裡拿著一本有些許皺褶的書。
難不成是要和我推薦好書?奇怪啊,她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看書的。
「這本書,很神秘喔。」她將那本書塞進我懷裡,就迅速跑走了。
我想不只是書神秘,連妳也很神秘啊。
那本書的封面只寫著四個大字,「獨我 上冊」。
上冊˙˙˙所以是有下冊囉?還是故意混淆讀者的?
總之,還是先打開它吧,封面什麼的根本不能相信啊。
話說它表面濕濕的,又好像有泥土的味道,果然是神祕的書。
書的前段有幾頁被撕了下來,使得整本書變得更老舊了。
在沒被撕下的第一頁,有著許多人的簽名,但我一個也不認識。
隔一頁,開始了此書的核心部分,也從此改變了人生。
還有,此書居然不是印刷的,而是筆記本加上人的筆記。
果然是神祕的書,非常不平凡,看來是真的具有意義才會存在吧。
『獨我,字面上就是單獨唯我,笛卡兒曾經說過我思故我在,但除了自己,其他人有沒有思根本無法得知。』
笛卡兒˙˙˙好像在歷史課本裡出現,那句話好像也有聽過呢。
『於是,其他人可能根本不在,只是個幻影,更甚者,單純背景罷了。』
一想到班上的同學可能只是背景,就讓我毛骨悚然起來。
說的也是,這就像RPG遊戲一樣嘛,其他角色會做什麼事情都是設定好的。
如果身邊的人也是這樣˙˙˙
『此本書就是在實驗獨我,預先將世界假定為大家都是正常人。』
這是實驗書啊?雖然是最討厭的類別,但我根本停不下來。
但是下一句像是後來硬補進來,用著粗紅筆寫著。
『實際上在聽過獨我後,就會變成獨我狀態,此時因為只有自己,是不能死也不會死的。』
獨我狀態?聽過後?那我現在不會死囉?
『獨我狀態持續時間依心理狀態決定,時間一過即變為獨他,也就是根本不在的幻影。』
獨他˙˙˙變成背景,依據笛卡兒所說,就是無思的意思啊。
沒有思考的人,已經不能稱為人了,那又會是什麼呢?
這本書真是太神秘了,應該用詭譎還比較接近,但程度好像還遠遠不及實際啊。
『為了維持獨我狀態,必須殺死其他的獨我,增加獨我時間。』
殺死˙˙˙獨我不是不會死嗎?再說獨我應該是只有一個,哪來其他的獨我啊?
然後下兩句像是聽到我心裡的暗罵聲,馬上進行護航。
『藉由此書變為主獨我,藉由人交談變為旁獨我,主獨我能夠殺死旁獨我。』
『獨我為狀態名,每個人都能是單獨唯我,可能是命名上的疏失。』
然後在句子末端寫上日期,是十個月後。
這個時間嘛,鐵定是弄錯了吧?可是總感覺並不是如此。
除了日期,還附上了名字:『鹿賀白香 第三實驗隊長』
第三啊,這個實驗隊伍很龐大嗎?還是其實是第三個實驗隊長?
前兩個又去哪裡了啊?不會是˙˙˙死了吧?
不過完全沒聽說過這種實驗組的任何消息,這本書八成只是某人的妄想罷了。
算了,反正快上課了,就先看到這裡吧。
下一節下課,總是和我聊在一起的河內展昭迅速跑到我旁邊。
「日野君,上一節下課你在看什麼啊?』一臉就很想看的樣子,不知看完後又是什麼樣子。
我緩緩從抽屜拿出那本「獨我 上冊」,同時看見展昭的臉整個下垂了。
下垂˙˙˙嗎?這個形容似乎不貼切,總之就是有些失望就是了。
「是哲學書嗎?你怎麼會看那麼認真啊?」我也想知道答案。
「嘛,你先看看吧,我們可以好好討論它,話說我還沒看完。」
展昭看書的速度是出名的快,而且並不是草草漂過,每一個字都會在他心裡留下痕跡。
而且看他表情如此凝重,滿臉冒汗,肯定是看到了有關「死亡」的那段。
不對不對,整篇都充斥著死亡啊,好虐心的書啊。
他很快的將書闔上,一時之間好像在尋找應該說些什麼話。
「這是你寫的嗎?」他搞錯了什麼。
「咦?」為什麼會這麼想啊?難道是因為這書的字是寫上去的嗎?
「鹿賀白香倒是還不錯的名字。」他莫名的嘆了口氣。
「這書是學妹給我的,並不是我的妄想。」自認為說的很完整可信。
他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字跡的確不同,寫風也完全不同,更何況你也沒在寫文章的啊。」他一副感慨的說著。
感覺是在諷刺我,雖然曾經有想要寫幾篇故事,但完全沒靈感,於是很早就放棄了。
不過他的感想和「獨我」本身毫無關係啊,連我也知道重點搞錯了啊。
「那你對『獨我』的看法如何?」我忍不住直接問。
「我很有興趣,如果真的不會死的話。」這個欲望太明顯了啊,雖然真的很誘人就是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同時也因為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傻笑賣萌也不是我的專利,只好點頭了。
「我們來實驗看看吧。」
這一回,換展昭點點頭了。
我深深感覺到體內有著惡魔蠢蠢欲動著。
我們第一天找了兩個實驗品。
第一個是周防居,學校出名的思想家,有著自己獨特的理念。
他就和我以及河內是同班同學,真是碰巧啊,在周遭找到超適合的實驗對象。
由於許多通稱「邪教」的組織都會設立規則使得信徒不敢不信。
像是說「不信會死」之類的,所以河內認為獨我也許也有類似的規則。
雖然那本書還沒看完,裡面可能會提到某些規則,但我怎麼翻好像都是一些「未來人」在討論。
總之假使不相信獨我,可能就會變成傳說中的獨他了。
我覺得如果是居的話,一定會不相信的。
於是我鼓起勇氣和他簡單說了一下獨我的相關,只要提到「獨我」二字就會變成獨我吧?
「聽說就是這樣,你看法如何?」已經準備好被嗆了。
「根本就是妄想嘛,完全不可信啊?誰能確定自己是獨我?」果然也覺得是妄想呢。
他後來又長篇大論一番,在此就不細說了,聽了會暈的想吐。
總之,要開始觀察獨他化了,至少他應該是完全否認獨我。
至於獨我會不會死,就看下一個實驗品了。
第二個是宇都宮物牧,同班的一個武術社同學。
河內在那本書的某處發現一句話,『當獨我遇到危險時,會做出緊急應變措施。』
這句話是來自十個月後的實驗成員-和泉螢,同樣是不認識的人。
由於物牧是武術社的成員,對打練習應該是有的吧?而且聽說他後天要比賽啊。
所以遭受攻擊應該是無法避免的,這下就可看看所謂「緊急應變措施」為何了。
不過還是得和他先說獨我的事情才有效用啊,差點忘記。
「聽說有種無敵的狀態叫做獨我。」河內好像說的太聳動了。
「喔喔喔啊!請務必和我仔細說明,我想要無敵!」物牧和河內一樣都把慾望表露出來啦。
總之,這樣子就達成目標了,只等觀察囉。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5-6-20 14:23
關於九年級以來的大量設定補充,北見氏一家終於登場了數名角色。
好吧,我寫不出崩壞了,另外,此篇居然一不小心就四千多字了。
˙˙˙˙˙˙˙˙˙˙˙˙˙˙˙˙˙˙˙˙˙˙˙˙˙˙
隔天,為了實驗旁獨我,我們找上了學校的消息傳播員天灼墨之,也是個名人。
由於我和他是好朋友,他應該會幫我這個奇怪的忙吧?只是這樣的話他也會變獨我。
「所以說,我們想要將『獨我』這個消息傳遍開來。」似乎沒聽懂獨我是什麼的樣子。
仔細想想,要如果這是真實的,那恐怕會發生集體死亡案件呢。
「嗯˙˙˙雖然不懂用意,不過我會努力去做的,等我的好消息喔。」
他一說完,馬上衝向遠處,真不知道為何不先由附近開始啊。
我和河內回到教室,立刻打開上冊,要把它給看完。
一打開書本,視線立刻瞄到一句可能蠻重要的話。
『為了保證實驗不被干擾,獨他死亡人數要控制在最低,否則外界會干預。』
糟了,以墨之傳說一般的訊息傳播速度,不用一天全校都會變成獨我了。
剛才怎麼沒想到啊!雖然還是覺得這可信度極低,無須懼怕。
「我去找墨之,讓他停止行動,日野你就先繼續看吧。」河內很緊張得快奔出教室。
當我轉頭望向他時,已經找不到他的蹤影了,跑得真快速啊。
嘛,只是玩玩罷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大概是這樣吧。
『目前使用的方式,維持五個主獨我,每周讓一個主獨我殺一個旁獨我,所以一周就要增加一個旁獨我。』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為了維持自己的精神,而去殺害其他人」這種事十分自私,但也是無情的必須。
寫這本書的那些人,不知在寫的當下想些什麼呢?是用什麼心態在寫的呢?
『x月x日,本應於五天後才獨他的xxxx,提前獨他,於是數據必須重新調整。』
突然有一頁開始記錄了每一天的事情,但日期和人的名字都被立可白塗掉了。
唉,真不知學妹幹嘛要給我這麼麻煩的書,話說她有沒有看過啊?
這種超莫名其妙的實驗,明明就超無趣又不知其所云,卻無法停下來啊。
『x月x日,xx螢與xx平勝暴走,將所有旁獨我殺光,並將我以外的其他成員綁在頂樓。』
xx螢可能是指之前的和泉螢,看來獨我實在是相當危險啊,看起來是想要靜靜等待獨他的到來?
說的也是,如果把書藏好,又將獨我的消息隱蔽,獨我遲早會一點一滴都不剩。
『x月x日,我把螢和平勝殺死了,這一次的實驗還是一場悲劇,獨我仍舊不明,該死的還是會死。』
『本次紀錄結束。』
假使這些記載是真的,在那時候,學校必定是一片黑暗,人心崩潰。
不過更令人在意的,是都沒有出現自己的名字,在那個時候已經「不在」了嗎?
然後再翻一頁,後面全被撕掉了,前面也是間隔很多,這本書的意義到底是?
闔上書本,深嘆口氣,已經沒有心力再去多想些什麼了。
再下一節下課,事情大條了。
下課鐘打完沒多久,走廊上傳來激烈爭吵聲,一聽那好似演講的口氣,直覺認定是居。
好多好多人圍著,根本看不清也聽不楚他們在幹嘛,只是,一定和獨我有關係。
「什麼鬼屁獨我,胡說八道,沒事傳這種恐怖都市傳說幹嘛?」倒是居竟然知道那名詞讓我驚訝了。
「嘛,傳播有趣的新資訊就是我的工作嘛,你不喜歡可以不要聽,其他人可是有興趣聽的喔。」
和居對幹的另一方是墨之,與剛才正在接收獨我消息的一群激進無知新生。
他們似乎成立了獨我教的樣子,真是活力充沛,然後又充滿惡意的幻想。
「有趣?!這種鬼東西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昨天才有人和我說過,結果今天又更多人了,這是危言聳聽!」
今天的居似乎不太對勁,說起話來激動過頭,用詞與句詞排列都有些不平常,聽起來有些違和。
而且他滿身是汗,不時地喘氣,一副沒睡飽又被強迫上課的模樣,當然事實並非如此。
「你真的很奇怪欸,你讓我們想要積極傳教了啦,快點相信『獨我』、『獨我』˙˙˙」
一個看起來就很欠扁的不良獨我教傳教士,不停的重複訴說著惡魔的耳語,居聽來應該就是那樣。
「夠、了!你們給我閉嘴!」居用雙手緊緊擋住雙耳,然後放聲大叫。
然後我在混亂中,好像看見居激動噴出的口水中,有一絲絲紅色的液體。
接著我確認了,因為他突然一陣猛咳,咳出一團血塊,口中接著流出好幾絲血。
我們都嚇壞了,有人趕緊去找老師來,有人向前遞上水和手帕,大多數人馬上逃離現場。
於是乎,大多數人沒有看到接下來更恐怖的事情。
「那個˙˙˙居?你沒事吧?」我輕拍了一下他的背,他的汗水像是水庫洩洪般沾濕了全身,所以我連忙縮手
但是他只是停下動作,慢慢轉過頭,露出他那蒼白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更甚著說,只不過是面對我而已,感覺起來他的眼睛並沒有注視在任何一點。
完全感受不到一點生機,在我面前的人類,好像只是軀幹,沒有意志住在裡面。
「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居很平靜的回問,一點也不像是他會用的語氣。
他挺直身子,毫不在意從嘴中緩緩流出的血水,或是地上那團血塊,只是自顧自得要離開現場。
「欸欸?」我趕緊把他抓住,「我說啊,居,要不要去健康中心?你身體可是大有問題啊!」
話畢,我突然明白,他的身體其實沒什麼問題,問題是他的精神,現正操縱他的絕對不是居本人。
他緩緩的摸遍身子,露出不解的表情,「我沒有哪裡痛或痠啊?」
這傢伙˙˙˙完全就變成了一個大白癡了啊,難道這就是獨他?
我按耐不住右拳,奮力揮向瘋癲的居,卻沒聽到撞擊聲,手也沒感覺碰觸到任何物體。
居的身體以人體辦不到的姿勢硬是躲過了那刁鑽的一擊,骨頭的折裂聲在空氣中傳開。
「咦?」我雙眼瞪大,看著他扭曲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其他本想繼續看下去的觀眾們,這回全部閃人,只留下不知所措的我。
這下子,是真的出人命了嗎?這樣˙˙˙就會死了嗎?
對於死亡還不是那麼了解的我,無法分析眼前傳來的刺激,什麼反應也沒有。
令人放心的是,不久後耳朵又聽到了來自非本體的人類的呼吸聲,眼前景象也不再是暫停畫面。
居奮力得喘著氣,眼睛張大到溢出些許淚,接著,一聲淒厲的尖叫傳開來。
「我˙的˙背˙啊!」出自於真實人類的痛苦哀嚎,將我從恐懼不安中拉回到現實。
「咦?!居˙˙˙你的背怎麼了?」我蹲下來直視他因淚水盈眶而模糊的雙眼。
「這˙˙˙好像是被撕裂一般啊!怎麼回事啊!痛的我都要抓狂啦!」居的雙手不停在空中擺動。
他之所以問怎麼回事,想必是完全不記得剛才那一段驚悚劇,失憶?
「等等,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你最後的記憶在哪裡?」要來了,獨我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就看這回答了。
他停下動作,雙眼變得驚恐,好像看到天上有著什麼恐怖事物,或是眼前根本沒看見什麼,只是在回想罷了。
「好多人˙˙˙和我說著那該死˙˙˙的詞彙,然後我好像就喪失知覺了˙˙˙醒來後就感覺到這劇痛˙˙˙」
居每講幾個字,口中就好像有東西要湧出般,所以講的斷斷續續,而且模糊不清。
該死的詞彙,那不用多說,就是獨我了,感覺他對獨我已經不只是憤怒,還有著恐懼及絕望。
「˙˙˙日野,該不會那些人都是依你的指示作行動的吧?畢竟是你最先說的啊!」
居奮力爬起身,用著雙手拖著癱軟毀壞的身軀,緊逼著我,像是要把我逼到角落去的樣子。
「居!你現在先冷靜下來,趕快去醫院才對吧!你的身體˙˙˙」
他重重的倒在我身上,眼睛朝上直瞪著我,彷彿一個即將死去的士兵,望著拿槍對準自己的敵人。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壓迫感,無盡的憤怒與痛苦,在此時全衝擊著我的心。
「我的身體已經報廢了,現在我能做的,只有對兇手報仇而已!」
他發狂的大叫,雖然還沒有揮出半個拳頭,卻已感受到成千上萬把小刀捅在身子裡。
面對重殘的虛弱少年,本來能夠輕鬆推開,現在卻做不出任何迴避的動作,只得任人宰殺。
為什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畏懼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過了許久,居還是沒有發動攻擊,我也依舊被居壓在地上。
「日野啊˙˙˙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傷害同學啊,這種精神與肉體的分離還真是詭譎的痛苦啊。」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望向一個因居的狂叫而產生興趣來觀看的同學,露出了令人不解的燦笑。
「看來˙˙˙獨我的確是真實的呢。」似乎很勉強的擺出一臉苦笑,好像是因為精神不穩定。
那個旁觀的同學十分驚恐,一直盯著居昏暗的雙瞳,不敢做出任何動作,直直站在原位顫抖著。
由我的角度看不到居現在的完整表情,到底是多麼恐懼的模樣,我無法去做想像。
然後我也不必想像了,他將臉轉回至面對我,我看到了一瞬如魔鬼般的慘笑,下一瞬則變成淡淡的一抹淺笑。
心緒的起伏擺盪使我混亂,什麼也沒辦法思考,只是如時間暫停般,維持苦看著居的狀態。
「據你和我說的,只要聽到『獨我』兩字就會變獨我吧?」他持續淺笑,將臉更加逼近我。
雖然知道現在的居是有思也有在的狀態,但也已經不是以往的居,這好像就是上冊裡說過的。
『進入末期獨我的人,十之八九精神崩潰,具實驗結果判定為身體支配權的戰鬥導致。』
這麼說的話,居現在很痛苦的在與獨他奮戰嗎?在生死的時刻還必須處理現世的一切煩雜?
他,現在真的是很可憐呢;這,都是我說的那幾句話害的。
換句話說,獨我上冊裡所記載的,以及「獨我」本身,全部全部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所以說,不用我動手,你也很快就會和我一樣,步入死亡的終點啦!!!!」
他再度發狂的大笑,不是苦笑,而是發自內心深處黑暗面的喜悅。
我遲早也會變成和居一樣,進入末期獨我,經歷轉變為獨他的過程啊!
如果要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話,就只有一種辦法了。
雖然非常自私殘暴,但將旁獨我殺死,就可以換取一個月的時間。
居啊,我是不會和你一樣對獨我絕望的,我對獨我的了解完完全全超越你啊!
想到這,我不禁笑了出來,始而細小,漸而擴大,終而覆蓋。
我的笑聲蓋過了居的狂笑,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我,停下了煩人的吵雜聲。
「你現在還沒辦法體會這種感覺吧,還真是無知呢。」他無奈的伸出微微放鬆的拳頭,輕輕敲在我的額頭上。
沒想到我被這突然且無法明白的攻擊嚇傻,也停下了聲音。
說我無知?怎麼會被無知的人說是無知呢?到底是誰沒搞清楚狀況?
「日野,在我要變成獨他的時候,一定要全力阻止我喔,現在,趕快掙脫我吧。」
居的聲音變得十分溫柔,溫柔的如同母親的呵護,卻令我不禁毛骨悚然。
現在的居還算清醒,要是再晚一點,可就真的無法逃脫了吧。
但是我的身體仍舊動彈不得,有一股神祕又未知的力量控制著我。
我絕對能夠動彈的啊,為何一動也不動?這和獨我有關係嗎?
居顫抖著,死瞪著我,不停小聲說著:「趕快閃開,趕快閃開啊!」
他的手也好像無法動彈,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對我做出了疑惑的表情。
「在˙˙˙在旁邊的同學!幫我們去找人將我們拉開啦!」我望著那仍驚恐顫抖的同學。
他向後踏了一步,卻又遲疑的看著我,接下來看向我們遙遠的後方。
接著,露出了如同獲得救贖般的興奮笑容,滿懷期待朝那裡招手。
後面˙˙˙?後面有什麼東西,能讓人如此激動?感覺很不妙啊˙˙˙
我聽到輕快的跑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還伴隨著一股如殺氣般的氣息。
一記少女的飛踢,將眼前突然變得驚恐的居踢到了十公尺外的地板上,好像又有骨頭斷裂了。
「喂喂!他是傷患啊!別突然用那麼暴力的方式對待他啊!」我奮力爬起身,對那怪力少女喊到。
但當他轉過頭,以神一般的眼神瞪著我時,時間彷彿又凍結了一次。
眼前的少女在這學校裡,可是以獨力將學校惡霸掃空聞名的風紀之神,沒人敢與之對抗。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啊,我可是風紀委員長!」
她像是在像全世界自我介紹似的,補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須佐結風!」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5-7-3 23:51
見凡登場啦!然後日野篇也開始有人死了耶。
˙˙˙˙˙˙˙˙˙˙˙˙˙˙˙˙˙˙˙˙
在昨天居的爆走事件後,沒受什麼傷的我還是被帶到健康中心檢查了。
至於全身上下重度骨折的居,則是緊急被送往了醫院。
那個詭譎又暴力的風紀委員長,似乎是以為我們在打架,才出手的。
某方面來說,的的確確是在打架,但那出手未免太重了點。
不過因為沒有其他人看到,她並沒有因重擊傷患而被處分之類的。
雖然我是非常直接的旁觀者,但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沒人會相信,乾脆不說了。
再說,不管力道多強,居會死也只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因為,我很確定,他已經進入獨我末期,要變成獨他了。
屆時,他將會失去意志,在那之前,也可能會崩潰自殺也說不定。
雖然不覺得他會主動自殺,但如果是肉體崩潰的話,也許肉體本身也會自殺。
像是全身的細胞集體爆炸,白血球互相械鬥,血液在身體裡亂竄等等。
由於居對於獨我這個「刺激」,做出了崩潰的「反應」,我證實獨我確實是真的。
「日野!聽說你昨天被居攻擊喔,他是怎麼了?難不成真的獨我了?」
河內一大早就匆忙來到我身旁慰問,不知其真實目的是什麼。
是單純關心我,還是想知道獨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答案可想而知。
「嗯,他崩潰了,已經快要變成獨他,說不定今天他就會死在學校裡。」
「咦?真的假的?話說他那副德性還會來學校嗎?」
河內對於消息的傳播實在很不靈通,居的行蹤早已成為全校注目的焦點。
所以當他進到校園的那一刻,消息就如風一般,口耳相傳,迅速抵達每個人腦中。
「嘛,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啊,話說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河內不解的歪著頭,一副就要我接下去說的欠揍模樣,但是我成功忍住衝動。
除了早就習慣他的健忘及喜歡等人說話的個性,更重要的原因是現在並不適合那麼做。
「你忘了嗎?今天是同奈比賽的日子,我們要去幫他加油啊。」
雖然主要目的不是當啦啦隊(更何況同奈的階級遠遠不及能擁有啦啦隊的程度),
但是這麼一說,他應該很快就能理解我們的「真目的」了。
「同奈˙˙˙實驗品二號的說,照這情況看來,他會比賽比得很輕鬆吧?」
我輕輕搖搖頭,「還不一定呢,說不定真的只是居瘋了。」
當然,在我心裡,這個可能性的機率根本已經是零了。
「聽說了沒?那個怪人居昨天發瘋了喔!好像是有許多人和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疑欸?以那傢伙的個性,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能夠擊垮他吧?」
「唉呀~我越來越好奇那群人到底在說什麼了,見凡,你知道嗎?」
身材高挑的少女轉過頭面對一名黑短髮的少女,她看起來很沒精神,可是卻又不是那樣。
「是˙˙˙獨我。」見凡懶懶得趴在桌上,微微抬起頭看著那高挑少女。
「欸~真不愧是見凡,居然真的知道~那獨我是什麼啊?」少女輕輕拍了下見凡的背。
其他參與話題的女學生們也湊過來圍在見凡身邊,這在過去是很罕見,或說是不曾見的畫面。
不知為何,好像有人暗中幫助我似的,還有她們不知為何特喜歡獨我的話題。
「獨我嘛,大概就是依笛卡兒所說『我思故我在』的延伸哲學吧,什麼人是否真實存在之類無法證實的事物。」
見凡輕描淡寫著,大概是覺得獨我這東西很危險,但是見她們很有興趣的樣子,也不好意思不說。
雖然有一絲「這一切只是錯覺」的想法,但是見凡仍相信這是成為獨我後所發生的改變。
昨天那個天灼墨之在四處找人宣揚的時候,我悄悄的在一旁聽著,想知道又有什麼新消息。
然後因為存在感低弱,根本沒人注意到我,就連那演講者也是,真是氣人!
但是,至少有聽到他說什麼,這樣就很足夠了。
『獨我,就是說世界上只有自己,當然現在的情況並非如此,但即使如此獨我也是很特別的。』
啊,這次的天灼還真與以往不同,這種奇怪的消息是打哪來的?
『獨我是不會死的,因為要是世界上沒有個能真正感覺世界的存在的話,那是世界也毫無意義了。』
嗯,我記得的片段大致就是這樣了,雖然亂七八糟,但追求改變的我選擇相信它。
相信成為了獨我的「見凡」必定能夠改變,如果世界只有我,那世界必定圍繞在我身上。
「啊對了!等一下是北村同學的比賽的說啊!」一個口癖是「的說」的同學突然叫出來。
「對了!難怪好多人都往體育館湊去了,我們得趕快搶位子才行!」
「疑欸-」我被高挑少女拉起,被逼得全力用跑的前往體育館。
話說我好像不知不覺也有了「疑欸?」的口癖。
在這普通的地方中學,有著一個奇妙的傳統,那就是令許多人為之興奮的「武術大戰」。
每班各派一名代表,互相戰鬥,依勝利次數頒發獎牌,可說是這裡少有的競賽活動。
「北村同學又帥又高又壯,還是武術社的社長欸~怎麼想冠軍都會是我們班奪得~」
高挑少女無畏旁邊其他班的學生,高傲狂妄的說著-這麼形容好像有點傷人。
「安藤同學,這樣會和其他班起衝突的,這活動本意不是讓各班對立的吧?」
見凡淡淡說道,安藤則乖乖的安靜坐下,「好啦好啦~見凡說的對~」
少女還沒能習慣自己的名字被同學提到,害羞的轉過頭去,此舉卻令安藤興奮起來。
「疑~以前的見凡有這麼可愛嗎?」安藤從見凡被後伸出手,輕捏少女的臉頰,後者嚇了一跳。
「可˙˙˙可愛?」見凡似乎對如觸手般的行徑沒感覺,反而是對他人給予的評價好奇。
少女見凡罕見的面露羞紅,為了轉移注意,她重新看向體育館主場地,「開始了。」
「北村同學先發欸~」安藤很輕鬆的就忘記了原先想對見凡說些什麼,專心看著台下的帥氣同學。
這裡的體育館就像是為了「武術大戰」的存在的,圍成一圈的觀眾席,兩個面對面的選手入場口˙˙˙
不過事實上好像是有一對武術社好搭檔發現了這裡很適合,才開始了這特別的傳統。
身為武術社對長的北村,不只是技巧高深,對於武術精神也很有考量,不管在身體還是精神上都不會傷人。
像是他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單純力氣大的壯漢,北村為了不讓他因技巧性攻擊受創,故意採取耗體力戰術。
在壯漢不斷倒下又爬起時,北村不會為了快點結束比賽而使用必殺技,而是等待對方明白實力差距自己投降。
如果是平常情況,不管是誰他都會以全力應戰,但是這壯漢自尊心極高,要是把他一擊擊倒還得了。
不過不管選擇哪個好像都能有辦法辯駁就是,北村可能想讓大家模糊他的全力吧。
在一片同學的加油聲中,壯漢真的主動投降了,還與北村握了手,可惜看不清他們的眼神是否憤怒。
接下來又是一場一場熱血沸騰的比賽,緊張刺激的心情令人完全沒能料想到接下來的意外。
「安藤,北村同學第二場來了喔。」原先在和別人閒聊的安藤立刻轉回來看向台上。
「缺~那個對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北村會用什麼方式逼人家投降呢,還是會直接一擊KO?」
「不過˙˙˙那個對手是怪人居他們班的欸,你看,」見凡只向對面觀眾席,居就在那裏看著比賽。
在居身旁,只有少數該班學生,因為宇都宮物牧不僅不強還沒什麼人緣,該班又不熱衷此比賽。
該班學生嘛,就是日野、展昭,還有被強迫帶來還拿著拐杖的居,他可能心想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吧。
當然了,見凡她們固然是毫不知情,只覺得疑惑為什麼他會來看比賽。
更詭異的是,物牧他們班少少的學生裡,卻有兩個特怪人大聲喊著「物牧加油」。
台上做好比賽準備的物牧臉都紅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半點恐懼。
『獨我是無敵的。』
比賽開始了,我決定先採取防禦模式,畢竟對方可是社長,只是見對方也沒有打算進攻,我就不禁想換個想法。
但是時間沒讓我有改採攻擊模式的機會,社長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接著在後方傳來了動靜聲。
是˙˙˙是社長的必殺技!趁人不注意快速改變位置,在接下來快速解決對手˙˙˙
然而,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亮的冒出,『獨我是無敵的。』,是無敵的呢。
接著發生的一切是我一生永遠忘不了卻也理解不了的,覺得觀眾們大概也不解。
社長全力的一拳本應正中我的背部,我卻以「不是我能辦到的速度」轉了身,雙手緊握住那飛拳。
我確實在那一瞬間看見社長露出驚訝的表情,以及他嘴裡留出的一絲紅線-
社長的右手整個被我捏碎,使他痛的全身無力,接著我其中一手緊抓住他的腹部,感覺手就像陷在肉裡面。
就像這樣給他抱摔在地上,北村社長的臉部直接呈90度直墜在地上,他的頭殼似乎因此爆開,一些東西飛了出來。
本來想看北村使用全力一擊的學生們無不驚恐的尖叫起來,將我從混亂中叫醒。
「咦˙˙˙社長˙˙˙?」仍迷糊不清的我,只見殘缺不完整的社長,以及滿是鮮血的我的雙手。
「欸欸欸!嗚啊啊啊!」那驚人又駭人的畫面,彷彿恐怖電影的情節,如今近在眼前。
由其是當我意會到,殺人犯的身分以及真面目時,我不由得的倒在地上痛哭,我知道我崩潰了。
此時在台上,一個拿著拐杖顫抖著的居怒瞪著一旁的日野,「你們˙˙˙對物牧做了什麼?」
「先不管這個了,你的身體還好吧?昨天被踢的部位怎麼樣啦?」
「怎麼能不管這個!有人死在學校了啊!」居雖然憤怒到擠出眼淚,但至少還是清醒狀態。
倒是日野和展昭,在他們確信了獨我的真實性與恐怖性後,彷彿就有惡魔住進體內了。
「哈哈哈,身為即將死去的人,居然還為死去的同學著想啊~」展昭半開玩笑的輕拍了居的背。
「˙˙˙是這樣嗎?我們在處境上是一樣的吧,都很快就會死了。」居站起來,倚著拐杖走出了體育館。
「是呢,獨我終將一死?」日野嘲笑著。
北村似乎在物牧的手緊抓他的腹部時就當場死亡了,原因是內臟破裂導致劇痛暴斃。
也就是說,那一抓穿透了皮膚與肌肉,直接抵達內部,也許是這劇痛也說不定。
在場的許多觀眾看到這場景後,不是吐了就是昏了,好多人被送往醫院急救。
當然了,那並不包含早已死亡的北村社長,他仍保持死亡倒地的動作等待警察到來。
校方並未得知北村根本是被物牧殺死,而不是單純因為力道過大支撐不住。
比賽當然是立即終止,崩潰的物牧則被社員們抱進社團教室好好休息。
整個學校因此是黑暗一片、混亂一團,誰也沒有想到這會持續多久。
沒事情的學生也只能靜靜在教室裡面自習,畢竟老師們也有不少受不了打擊的。
「安˙˙˙安藤?」見凡坐在教室裡,望著躲在教室角落的少女。
安藤並沒有打算回答,他腦海裡盡是北村死亡的那幾秒鐘,不斷重播再重播。
當時她確實差點要吐,但被見凡阻止了,這使得她的喉嚨裡盡是嘔吐物的味道。
就是這味道,反而更不斷的提醒她為何為有這味道,也就是會想吐的原因。
見到安藤沒反應,見凡決定到外面走走,順便看看不久前發出尖叫的地方。
穿過死寂的走廊,有一群好事之徒圍在操場門口附近,像是在圍觀似的。
本來想去破口大罵說都有人死了還有心情亂搞,但是情況似乎不是很一般。
到了走近點就馬上明白了,因為某學校名人的發狂聲傳進了耳裡。
「嗚哇哇哇嗚!哇撲哇嗚哇!」怪人居應該是看了比賽,真的瘋了。
據傳是有人看見了他徘徊在草叢裡,形跡詭異,接著突然像是看到鬼一樣猛叫。
身為學校守護神的須佐結風很快就出面了,正和居對峙中。
「冷靜。」結風站在居面前一公尺處,這個距離正好讓他無處可逃,背後正是學校圍牆。
沒想到居真的冷靜下來了,但是他那猙獰的神情仍令人做噁,他好像在和風紀委員長說些什麼。
「風紀委員長,你會當我是瘋子嗎?」居緩緩坐下來,坐在水泥地上。
「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我都覺得你還好而已。」結風蹲下來,好以視線平衡。
「那好,待會我死後,請你去抓住跟我同班的日野和展昭。」居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結風當時並未把居對自己「死」的預言當真,但對於那兩人的名字感到疑慮。
「為什麼要抓住那兩人?」結風的眼神裡閃爍著好奇的喜悅感。
正因此,她覺得居根本還不算瘋子,畢竟自己才是真瘋子,對於事情的看法與常人極端不同。
「我,以及北村,還有接下來連續死亡的各位,全部都是他們兩人所犯下的。」
「你怎麼能知道?」結風的眼神終於不安定了,這也是他僅存的一點人性吧?
「呵呵,我怎麼能透露太多呢,這樣可不好玩啊啊啊啊!!!!」
居突然跳起來撲倒結風,明明是個全身骨頭有一大部分重創的殘障,這一舉止著實沒在考量中。
一旁圍觀學生本想救援結風,但是兩名在一旁待命的武裝警察及時將居抓起,隨及帶往警車。
「嗚哇哇哇嗚!哇撲哇-」居的詭異奸笑聲,在不和諧的一刻停止了。
「疑欸?」見凡立刻理解那突然癱軟下來的居是怎麼一回事。
除了奸笑聲,還有一個東西同時停止了,那就是居的生命,肉體最終選擇了自殺。
武裝警察將其屍安放在預備好的擔架上,不解的結風走過去。
「暴斃而死?剛才那死的預言是真實的?」她像是不願接受,重重的搖了頭。
見凡也站在那死法悽慘而面露猙獰的居面前,仔細回想著昨天他的崩潰。
「˙˙˙是獨我?」見凡不經意脫口而出,引起結風的好奇。
「同學,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居是被獨我殺死的。」
作者:
Smallcat
時間:
2015-7-16 22:15
聽說獨我有點寫累了,因為每集都超過四千字,而且劇情難以發展。
˙˙˙˙˙˙˙˙˙˙˙˙˙˙˙˙˙˙˙˙˙˙˙˙˙˙˙
北村與居兩人死後,又過了一天,此時的校園已是十分黑暗。
走廊上不再有人奔跑嬉戲,教室裡也鮮少人聊天,整個學校變得十分安靜。
搭配著烏雲密布的天氣,整個學校就像死城般陰暗,令人都要抓狂了。
但是,有些人不願就此接受這個結局,還是有些人試圖讓校園回歸從前的樣貌。
這些什麼都還不清楚的人中,有個人似乎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那就是已經成為獨我的見凡,也就是我。
「同學,幫我叫一下見凡。」結風站在教室門外,向靠窗的一位同學說道。
「是!委員長!我立刻去叫見凡!」那名同學也是風紀委員的一員,見到老大後稍了些活力。
她快步走到正看著書的我身旁,輕輕拍了我的背,嚇得我不禁抖了一下。
「-野口同學?」我臉色蒼白的望向那莫名對自己搭話的同學,對方好像也嚇到了。
「那個-風紀委員長有事找你喔。」野口指向門口,結風倚著牆靜靜等著。
「嗯,我馬上去。」我匆忙將書塞入抽屜,快步走向結風。
結風用手指示我跟著她走,我很聽話的依指示行動。
我們兩人走進了風紀委員本部,裡面站著一些好像在哪裡看過的人。
「好了,各位可以坐下了。」那一群人好像很恐懼的坐了下來,我也只好乖乖聽話。
「首先,大家都知道昨天學校有兩名學生死亡,但是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結風站在講台上,如同想像中一般深具威嚴,台下那些人皆不敢分心,專注看著她。
這回我好像查覺到了,在場的各位好像都是當時與居吵起來的獨我教徒啊。
主要傳播者天灼墨之沒有在這些人當中,說不定是為了保護老大。
「據風紀隊調查,居在死前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後來得知是從他與同班同學打架那時開始出問題的。」
台下同學們都開始面露不安了,因為他們知道結風接下來會說什麼。
「在他與同學打架前,曾有另一群傢伙與他吵起來,似乎是在爭辯什麼『獨我』的。」
到此,有個女學生突然站起來,接著放聲大哭的跑了出去,有一個風紀委員想去抓住她。
「落合同學,不用去追她了,還有很多人證在這裡,也足夠了。」結風制止了他。
原來我們的身分被定位成人證啊,是指「獨我」的人證嗎?
大家也都開始焦躁起來,有的學生還不禁哭了起來,但是結風還不打算停下。
「看來是『獨我』這個東西深具危險性,才會使居死亡的。」
「那北村同學呢?」這時一名學生舉手發問,他看起來很緊張。
「居在死前曾和我說他的死因與北村相同,我覺得蠻可信的。」
「不是那個對手˙˙˙殺的嗎?」他的聲音十分的顫抖,但至少音量夠大。
「關於這點,我可還要審問他才知道,不過我把你們聚集在這裡的目的不是這個。」
「這個」?是指哪一個啊?不過結風為何要找我來呢?應該是昨天吧˙˙˙
「你們就正是與居吵架的那些人吧,請你們以及知道『獨我』的同夥們不要再傳播了。」
知道獨我的同夥啊,結風果然知道不只這些人,這是要阻止更多人變成獨我吧。
大家都沉默的呆坐在位子上,就如同在教室裡的情況,不知所措。
「好了,除了見凡外都可以先回去了。」對於結風突然講到我的名字,果然還是有點嚇到。
我持續坐在位子上,看著其他人成群結隊的一團離開,心中莫名不快。
等到那群人的腳步聲小至消失,結風才湊過來開始問訊。
「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吧,昨天你沒有講完的,現在講吧。」
結風的口氣突然變溫柔起來,其驚人程度可從旁邊落合同學的表情得知。
「嗯,獨我不是鬧著玩的,聽說只要認識獨我的一小部分,就會變成獨我喔。」
結風歪著頭搔著臉頰,大概是表示聽不懂吧,負責記錄的落合同學也一臉困惑樣。
「簡單來說,獨我應該是一種存在狀態,與常人不同,是指世界的單獨存在,所以有著某些特質。」
「例如?」結風一臉鎮定的聽著,令我想起當初在聽天灼宣傳時,自己驚恐的面貌。
「因為要是世界上唯一的意識體˙˙˙啊抱歉,我還得先說明完獨我的基本定義才行。」
我深吞一大口水,仔細回想著天灼所說的,在盡量翻譯成能夠方便了解的模式。
「我思故我在,所以有思考的物體就的確存在,但是其他物體是否能夠思考我們不能確定。
所以只能判定自己的確是意識體,此狀態就稱為獨我,是以其他人沒有思考為前提。」
「可是實際上不是那樣吧。」結風突然插進來說話,令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的確,可是在設定上,與獨我相對的存在是獨他,也就是無意識體,更精確說,只有獨我與獨他兩者。」
「設定?誰的設定?話說你從哪裡知道獨我的?」結風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這該怎麼辦,要說出來嗎?雖然我只知道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可是說出來好像又背叛了同伴。
同伴?是指其他的獨我嗎?應該不是同伴吧,既然這樣就可以說出來了吧?
「是知識の傳播站說的,其他問題我不知道答案。」我不禁嘆了氣。
「天灼嗎?這可信度可不高了啊,不過我還是會拷問他的。」
拷問˙˙˙嗎?還真是恐怖啊,學校能允許結風這麼做嗎?
「那˙˙˙我繼續說下去嗎?」我小心且試探性的問道,還有一絲恐懼。
因為還沒解釋完全,怕他們誤解,所以我還蠻想告訴他們全部的。
「妳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問天灼就好了。」這下好像蠻不妙的了。
「嗯,有需要我幫助的話再找我喔。」我有些不捨的離開了風紀委員本部。
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呢?
「獨我的實驗應該已經確定了吧,那本獨我上冊寫得千真萬確!」河內與我正在廁所裡聊著天。
「嗯,居死前的確很瘋癲,物牧也作出了所謂『緊急應變措施』。」
雖然早有預感那個叫北村的傢伙會被殺死,但那也太過激了點,其實當時還有些顫抖呢。
物牧現在大概因此而進入獨我中期了,也許明天就會像居那樣了。
「日野啊,在知道獨我的厲害後,有想要做什麼嗎?」河內似乎有意試探我的樣子。
「我想活下去。」我很快的回答,他應該會以為這就是真解吧。
「我也想活下去,為此必須開始準備犧牲品了。」他微微的燦笑,裡面隱藏的陰謀卻表露無遺。
「嗯,我覺得應該夠多了吧,還是你想要當殺人狂?」這回換我試探了。
「反正獨我是無敵的,就算被警察抓了也不會死啊,所以說,這也沒問題啊。」
「哼。」雖然不知道獨我究竟能不能辦到這種事,但我總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
河內啊,你只是想成為不會死的殺人狂罷了嗎?那也好,不會阻擋我了。
我要成為,這個新世界的神。
在回去教室的路上,一群人將我和河內包圍起來。
「你們就是日野和展昭吧,請跟我們來一趟。」其中一名穿著風紀委員制服的學生說道。
雖然不覺得他們能拿我們兩個「獨我」怎麼樣,但我還是想順從他們。
但河內似乎不是這麼想的,他拉著我的手打算突圍,在那極其接近的距離裡,他說了什麼。
「剛好給我測試獨我『緊急應變措施』。」他衝向那些圍成人牆的學生們。
不知為何,河內確實被擋住了,並沒有像昨天物牧那樣發出攻擊,實著詭異。
「請乖乖和我們走。」那風紀委員說完,我們就被強迫帶走了。
一路上,河內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語,大概是受到了打擊吧,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想了許多可能,但似乎就只有那一個答案罷了,仔細一看,還真的是那樣。
這些人,混雜著許多獨我教徒,也就是說,獨我與獨我之間不能產生「緊急應變措施」。
但是河內不知道,這讓我可以趁機欺騙他,說物牧是不小心的,根本就與獨我無關。
可是,獨我上冊提到,主獨我可以殺死旁獨我,而主獨我就是看了上冊的人啊。
這麼說,上冊也有說不準的事情,畢竟那只不過是人的揣測罷了。
不然就是有什麼條件沒有達到,像是對方必須主動攻擊之類的˙˙˙
這時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是學校裡最黑暗的場所,風紀委員本部。
「就是這裡了,請你們安分點。」他將我推進去,河內也跟著進去。
如果他們推的是河內,也許緊急應變措施就會發動也說不定。
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到風紀委員本部的話,那也就是那傢伙了。
在本部裡站在講台上,那名全校皆知的傳奇人物,須佐結風。
一想到當時她將居踹飛的場景,在加上她對自己的介紹,令我毛骨悚然。
可是這進展未免也太快了吧,那麼快就知道我們是主謀了嗎?
當我和河內站好時,身後的鐵門突然猛地關上,有股走進鬼屋般的感覺。
在這裡面,就只有我、河內、結風和一名不認識的風紀委員,感覺像是在對峙。
「日野同學,真是好久不見了呢。」聽起來是溫柔的口氣,與她的表情十分違和。
河內的眼球仍不停的顫抖,似乎還在困惑著剛才失敗的緊急應變措施。
「嗯,當時真是謝謝你了。」我學著結風的口氣與表情回答。
那名不知名的風紀委員看來是記錄的樣子,拿著筆和小冊子寫著一句一句。
「那麼,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來這裡嗎?」她輕輕歪著頭,似乎在裝可愛。
來了,是誘導回答戰術!要是作出假回答的話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像這種常見的盤問技巧,是不能阻止我的雄心大志的。
「當然是不知道囉,我們才一上完廁所就莫名其妙被帶走了。」
在我回答前,河內就先不耐煩的說出來,不過大致上是差不多的。
看來河內是想要以「說出看似能有益自己立場的話」,來為自己鼓勵吧。
雖然愚蠢但是能行,他的心應該已經安定下來了,接下來不用單打獨鬥了。
「我想也是,沒有人會那麼快坦承罪行的。」她一副輕鬆的將雙手托著下巴。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對方認為自己就是犯人了,可是他們哪來的證據這麼認為啊?
河內不甘心的輕咬嘴唇,但是這個舉動恐怕反而會讓對方更加堅信自己的看法呢。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囉,『獨我』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呢?」
聽到獨我兩字時,我和河內都不禁顫抖了,而且還提到創造。
這是連上冊也不曾提到的事項,我們理所當然完全不知道。
「獨我是什麼?」河內試著裝傻,但對方已知的資訊量,也許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就是由你們開始散播的莫名其妙物啊。」很爽朗的輕鬆回答了。
怎麼可能會知道?難不成是居說的?可是以居當時的精神狀態,有可能會說出正常的話嗎?
就先估且斷定結風是在假設「獨我是我們傳播的」吧,我們不可能會被發現。
因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由天灼來傳播的,照理說應該會先認定他是主犯。
等等,要是天灼早已被抓來審問,那麼他就一定會供出我們的名字來啊。
不過即使知道我們是主犯,也不能以此判定是我們殺了居和北村。
一個是暴斃死,一個是被物牧殺死,都與我和河內無關。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鎮定的回答,河內也跟著點點頭。
結風聽了仍保持著笑容,好像早在她預料之內一樣,真是令人不快啊。
「好吧,那我就只能問關於居的事情囉,在武術大戰時,你們和居一起在觀戰吧。」
我點點頭,這點與居的死亡應該毫無關係,她大概是想問有關居當時的狀況吧。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令我震驚,沒想到有人居然能在那種情況下發現到。
「北村剛死時,你們和居吵架了對吧,不,應該說居生氣了吧。」
她是指居對於「我們將獨我傳給物牧」這件事而憤怒的時候,真是厲害呢。
本來想說大家的目光都會看向台上慘死的北村,就毫無保留的讓居生氣了。
但是這麼說來,真的有人對於死亡並不是那麼覺得重要,還是看周遭人反應比較有趣之類的。
「居為什麼生氣了呢?想當然與北村有關,也與你們有關,這才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
原來如此,以獨我當成誘餌,使我們以為重點在於獨我,其實只是想知道獨我與我們有無關聯。
經過這麼一說,結風八成確認了獨我確實與我們有關,也就與居生氣的原因有關了。
要是一開始就問居生氣的原因,我們大概也還能說出數十個理由出來。
可是這麼一連起來,不只是居的死,連北村的死也與獨我有關係了。
這個樣子持續下去的話,並非由天灼所傳的物牧也會很快就被審問,這下就決定了。
而且說不定,物牧早就被審問了,因此才用了這種技倆,好增加成功率。
「所以說居為什麼生氣呢?在有人死時為什麼會生氣呢?應該是要恐懼之類的吧。」
這種激問口氣,真是太恐怖了,不愧是風紀委員長,講起話來都令人感到重擔。
河內不知都流下多少汗水,吞下多少口水了,這個樣子可沒辦法否認了啊。
「因此,你們鐵定知道些什麼內幕,從今以後你們的行動可會被我們給追蹤啊。」
還好,獨我到底是以什麼原理殺人的,根本就無法理解,所以他們才不敢抓我們。
最多也只是跟蹤我們,看看我們究竟對學校做了什麼,但他們是發現不到任何事情的。
我們的作業,早就在有人死前就已經完成了,我們只需要靜靜得等候收穫罷了。
「好啦,今天就先到這裡,趕快回去教室吧。」她一副很疲倦的揉揉眼睛。
仍處於驚恐狀態的河內被我用力抓起,這回才恢復神志清晰的狀態。
「走了,趕快去上課吧。」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5-7-22 20:49
我居然寫不出崩壞了,不過對物牧來說是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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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目,校園持續維持黑暗的氛圍,這樣遲早會崩壞的。
「吶,我昨天回家仔細想想了,為什麼當時緊急應變措施會無效。」
河內看似已經打起精神,不再意志消沉了,不過還是拘泥於獨我的事情。
「我覺得是因為他們『沒有想攻擊我的念頭』。」他一臉猶疑的看著我。
「嗯,我也是這樣認為,那對於『我們是否被監視著』的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大概只有在學校周邊吧,我回到家就沒感覺了,獨我好像是可以判別這種事情的。」
河內的感覺和我一樣,成為獨我之後,『感覺』這種東西就變得特別明顯。
人的視線,生命的氣息,光的照射,這些東西的存在感似乎變高了。
「我想,風紀委員長說的話只是在嚇唬我們吧。」我伸手去拿背包裡的水壺。
嗯,就連身體缺水的感覺也很明顯,這樣子身體會變很健康吧。
我不知不覺就把整壺滿滿的水給灌光了,河內倒是沒什麼驚嚇。
「最近我也很常不知不覺把事情給做完,很像是居當時的情況,短暫失憶。」
「你這話意思是˙˙˙我們要變成獨他了?」應該是沒有那麼快吧。
「不,我說的是第一天的情況,他做事效率變得比較高了。」
因為喝水這件事情很單純又要花費一段時間,乾脆把它給省略一部分嗎?
像是走路回家,如果是固定路線的話,說不定會不知不覺就從學校瞬間移動到家裡也說不定。
不過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誇張了點,把這個可能性給駁回吧。
「是-這樣喔?那我們今後應該做什麼?」我不禁擔心道。
最初我們只是要實驗獨我上冊所說的事情罷了,現在卻造成有人死了。
在這麼下去,學校還會死數十人,獨我傳播雖然被禁止,但是還是有可能會持續下去。
這麼說的話,學校很可能會變成不斷有人死亡的恐怖傳說欸。
「嗯,為了活下去還是得殺死什麼旁獨我的,就像這樣活下去吧。」
曾妄想成為殺人狂的河內果然能很輕鬆的提到殺人,即使是這種情況也還是如此。
話說這段對話好像在哪裡聽過了,感覺有種既視感,十分的怪詭異。
「那我們得要先選定目標了,我不想殺物牧或墨之,他們受的苦已經很多了。」
對啊,實在不想殺掉同班一年多的同學,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啊。
「是嗎?我看物牧大概快獨他了,就在他崩潰之前先殺了他,讓他解脫也算是朋友吧。」
可是河內是這麼想的,雖然強詞奪理,可是這理由還蠻恰當的。
我將視線轉移到被風紀委員抓去問話剛回到教室休息的物牧,他罕見的坐在教室角落休息。
在學校被黑暗壟罩的第一天,物牧也還只是會不發一語就從位子離開逃課罷了。
今天的他看起來比昨天好一些,可是那可能只是外表罷了,也有可能他在獨他過程中沒能死成。
雖然說獨他就是精神的死亡,但要是肉體的反抗不足以死,就會變成活著的獨他繼續存在這世界。
不過就時間看來,物牧應該是還不到時候,也許還能撐一天,要是死在家裡,也許我和河內還能脫罪。
「是嗎?還沒殺過人的殺人狂,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嘲笑著他,裡面也包含了自己的困惑。
「讓他主動攻擊我吧,畢竟我的等級比較高,就算雙方都是獨我,應該也會是我勝利。」
河內這句話似乎帶有實驗意味,他好像也有點不確定的說著這句話。
「隨你便吧,記得要避開監視啊。」看來河內忘記在學校裡面,風紀委員依舊進行著工作。
「算了吧,再看看情況。」他失落的搖搖頭,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說的也是,要怎麼樣才能創造不被監視的情況?
為了讓大家精神好一點,加上大量老師都請假或辭職了,所以很多課都改成體育課。
在午休起來的第一節課,是今天第三堂體育課了,全身都痠痛不已,大家都在樹下休息著。
「吶,物牧,你還好嗎?」我忍不住伸手輕拍了下物牧,他被嚇得連忙跳起來,少數幾人好奇的抬起頭。
「喔˙˙˙是日野啊,我沒事啦!」自從他把北村殺死後,我第一次和物牧說話。
「有什麼奇怪的狀況要通知我或河內喔。」聽到河內的名字,他好像緊張起來了。
說的也是,是河內傳獨我給物牧的,他大概也推論出是獨我害他殺死北村的。
再繼續推論下去,也就會進展成『一切都是河內的錯』這種結果呢,不過是我指派他去做的就是。
「是這樣啊,那我直說了,我的確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周遭都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物牧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喂!武術社社員!這個模樣可完全不符合你的身分啊!
可是我沒辦法將心中那句話罵出來,雖然這樣說不定能讓他打起精神,但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
「嗯,那就好好睡一會兒吧。」我輕輕撫摸著他的頭,也感受到他到底冒了多少汗水。
他點點頭,然後靠在樹幹上,真的開始睡了,一副安詳的模樣令我不禁安心起來。
當然了,我早就做好了物牧獨他化暴走的心理準備,我要趁亂將他殺死。
在各種意義的混合下,此舉很有可能會使得我被抓去關,也有可能逃過一劫換取一個月的獨我。
總之絕對能讓物牧早點解脫,因為居可是痛苦了一整天才得以解脫,那副模樣我不想再看到了。
「日野,你也打算要殺掉物牧吧,那我一起聯手,說不定兩人都可以得到一個月壽命。」
河內和我站在其他人聽不到我們講話的遠處,竊聽器什麼的也確定不存在了。
如果被聽到還得了,這可有口難辨了啊,所以這一天我和河內都很仔細準備。
「嗯,希望如此啊。」我望向那群被我拉入黑暗中的同學,明明就還是正常人卻目光呆滯。
話說裡面臉色最差的是天灼,他說那群獨我教教徒包庇了他,令他沒有被抓去問話。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獨我教徒集體陷入獨我末期的樣子,風紀委員長八成說了什麼恐怖的話。
就像對物牧所做的不明事情差不多吧,那些人都一副中暑的模樣,看了就覺得擔憂。
不過他還說,他會死守住我和河內的名字,不讓風紀委員隊知道。
但是,我和河內兩人早就被抓去審問過了啊,這令我不禁懷疑起真實性。
在這片混亂中,我不能夠信任任何人˙˙˙
「嗚啊!!!!!!!!」
一聲劇烈叫喊驚醒了全班,全部驚恐的看向聲音的發源地。
我本來還在擔心物牧會被吵醒,但是情勢很快將我這個擔憂一掃而去。
陷入崩潰的那位男同學,正是宇都宮物牧。
「同學們快讓開!這裡由風紀委員來處理!」一個從暗處跳出的學生馬上與物牧對峙。
切,機動能力這麼快速啊,可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處理的好呢。
畢竟,他可是一擊就能將武術社社長殺死的怪物,是獨我喔。
在物牧周邊的同學大都很快就逃離現場,可是有一名少女被物牧抓住,可能是要當人質的樣子。
「你們不准亂動,不然我就要殺死她了喔!」他將手掌放在少女心臟的位置。
物牧這時的聲音還是如往常般,究竟是不是獨我末期了啊?
「宇都宮同學,我才要請你不要亂動手,請你好好冷靜下來!」
看來那名風紀委員很清楚,物牧的雙手就足以當成殺人武器了。
不過物牧看起來還有一絲意識,很聽話的一動也不動,可是他懷裡的少女仍是處於死亡邊緣。
如果沒記錯,那名少女應該是物牧的暗戀對象,這令我不禁好奇物牧是不是假裝崩潰的。
不過以喜歡的人當做人質的話,應該是真的崩潰了才會有這種舉動吧。
我認為就算物牧完全壞掉,也不會硬拉喜歡的人一起死的吧,我相信他的意志力。
「冷靜˙˙˙?這種時候你還希望有人冷靜啊?」物牧居然還可以用諷刺的語氣說話。
不過居的獨我末期第一日好像也是能辦到,所以這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是物牧現在的樣子,彷彿是已經什麼也不懼怕,在作最後的掙扎了。
「勸你們也盡早離開學校,逃得越遠越好啊˙˙˙」物牧冷笑著。
感覺像是遺言似的,在向懷中的少女說了什麼後,放開她,朝教學大樓跑去。
「宇都宮同學!」風紀委員急忙想抓住他,卻被物牧一記飛踢擊爆了頭部。
「啊-」現場大量學生緊閉眼睛發出尖叫聲,少部分學生連忙上前查看。
就在操場的正中央,倒著一位斷頭的風紀委員,全身浸滿了由腦漿、鮮血及肉塊組成的黏稠物。
物牧輕輕「哼」了一聲,就繼續往教室前進了,那速度十分快,一轉眼就消失在邊際。
「日野!物牧是想做什麼啊!」河內緊拉著我的手,像是想去追他的樣子。
「應該是想在獨他前做些什麼吧,也許是想把所有獨我殺光?」
聽到我的猜測,河內作出驚恐的表情,是推算出了什麼原因嗎?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設法能先解決他。」我帶著河內前去追物牧。
剛才好像聽到操場方向傳來了慘叫聲的樣子,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接著發出尖叫的是樓下的班級,應該是起了什麼騷動,看來這堂課又沒辦法上完了。
「見凡!可以緊抱著我嗎?我好怕!」安藤在說話的同時,已經緊抱著我了。
看來她真的很害怕呢,畢竟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件了,大家的精神早就崩壞了。
「好喔,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著急的摸著他的頭髮,接著讓她把眼睛閉上。
會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騷動的主事者即將出現在教室旁的走廊。
先是一名男同學慌忙的後退、失足跌倒,另一名男同學飛跳起來將手插入前者的身體裡。
想當然耳,宇都宮物牧殺了一名試圖阻擋他的傢伙,鮮血也直噴在教室的窗戶上。
雖然安藤看不到這個畫面,但光聽聲音也應該能夠想像出來,所以她反射性的吐了出來。
「-見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殺人兇手又來了?」安藤大大的喘氣。
這大概是疑問語氣吧,其實她早就知道答案,卻想要聽到我的確認。
「別擔心。」我已經想不到怎麼樣可以讓她放心了,大概是辦不到了。
不過這下安藤倒是不再顫抖了,很安靜的抱著我,呼吸也稍微平順了些。
這時物牧停在一個像是廣場的地方,許多不怕死的學生及風紀委員都圍著他。
「物牧同學,你怎麼沒有聽話呢,我說過要你安分的待在日野同學旁邊啊。」
連須佐結風都出面了,就和居當時一樣,兩人持續對峙著。
「我不能害日野同學死掉,而且我要終結這一切。」物牧仍保持著一絲的平靜。
「終結?那你就試試看吧。」結風讓步似的後退兩步,物牧泛出微笑。
他深吸了一大口氣,接著試圖調整好呼吸節奏,但只是徒勞無功。
「哼˙˙˙我被這學校給詛咒了,而且也還有很多人同時被詛咒了!」
物牧已經無法堅持住平和的面貌,瞬間變得十分猙獰,露出了崩壞的本體。
「只要是被詛咒的人,就遲早會和我一樣,體驗肉體與精神的分離!」
他的四肢開始以違反人體工學的方式扭轉,響亮的關節碎裂聲使許多人忍不住摀住耳朵。
「在我嘴巴還小貓咪總是還喜歡吃狼犬的時代,大家都還是一團肉醬,所以仔細聆聽我˙˙˙」
物牧開始語無倫次了,不僅喪失了文法,就連說話的目的與理由都完全無法理解了。
「我要喪失思考能力了啊!!季醬你在哪-」物牧這句話究竟是不是正常情況下所說,已經無法得知了。
少年全身的肉塊瞬間分解,血流如瀑布般從掉落中的嘴巴及耳朵湧出,鼻孔倒是因為鼻梁崩塌而沒有血柱。
這個畫面遠遠勝過用文字描述的慘烈,而且那還是經過大腦修正過,可以負荷的情況下的畫面。
就連結風也嚇得一動也不動,汗水不斷從下巴一點一點滴下來,就像沙漏般透露著時間的流逝。
但是在這當中有一群人比其他人還要更驚恐,因為物牧所說被詛咒的人,他們知道在指什麼。
「這就是˙˙˙獨我的末路?」見凡將手摀住嘴巴,忍住了嘔吐。
「就快要結束了呢。」
作者:
捲雲丿
時間:
2015-7-28 22:12
之前是誰說寫不出崩壞的,現在這一篇又是怎樣(雖然字數3372下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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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物牧暴走的時候,共有三個學生被其殺害,這包含了那位試圖阻擋物牧的風紀委員。
從此,警方為了防止外界的騷動,開始封鎖學校的死亡消息。
而且每天都會有便衣警察在學校四周待命,好以在發生事件時及時趕到。
聽說上頭也有許多各式各樣的人開始研究這次的事件,還有法師說要來驅魔呢。
目前全校仍是人心惶惶,許多風紀委員開始退出,大概是不想和那個傢伙一樣死去吧。
這是獨我開始傳播的第八日,前兩天假日不知大家有沒有打起精神了。
就我所接收到的訊息,似乎是完全沒有這回事,反而是附近精神科診所都爆滿了。
轉學潮也開始爆發了,這下子學校很快就會完蛋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獨我這個東西和這次事件有關係嗎?我還不能夠肯定。
物牧當初死前所說「被詛咒的人」究竟指的是什麼,沒有人能夠確定。
但是居確確實實是被獨我給殺死的,更精確來說,就是被我所領導的獨我教徒給殺死的。
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居會被這種東西給擊倒,以他的精神力應該能穩定才對。
所以這麼推論的話,獨我這個東西本身就有和普通都市傳說不同的力量了。
據被帶去給風紀委員長問話的同學說道,他們也把「獨我」定位成凶手了。
實在是不明白,他們是依據什麼來推論的?還有北村的死應該和獨我沒關係吧?
可是物牧的死法就完全無法理解了,那是完全非自然的死法。
就單純以人的力量,物牧真的能殺死北村嗎?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力量呢?
總結以上推論,獨我的的確確就是這次事件的兇手了。
而且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還被別人利用成大量殺人的幫兇了。
那些傢伙就是利用我「知識の傳播站」力量,讓大量學生知道獨我的惡魔。
丹波日野和河內展昭,你們倆好樣的。
我決定要去與你們對抗了,我要把真相告訴須佐結風!
雖然他們風紀委員早已判斷出兇手是獨我,但應該還不知道主謀是誰。
我抱持這個心態,往風紀委員本部跑去。
「見凡!結風說他要再召集你一次!」野口同學興奮的說道,因為這次她也要一起聽。
自從北村死亡的那一天起,在我的視線內還有著活力的人就只有她和結風兩人了。
可是我卻不免擔心,要是因此讓野口同學變成獨我的話,那我也會是殺人犯了。
但這是結風的命令,是無法否決的,所以只好就這麼辦了。
「嗯,趕快走吧。」我在跟著她走出教室門口時,回頭看了一下教室。
還是一片灰暗啊,而且居然有兩個同學轉學,十個同學請假。
安藤同學今天有來倒是令我蠻開心的,可是她的狀態似乎比上周更不穩定了。
這一切還真是令人不安啊,怎麼時候才能見到以往平和的校園呢?
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安靜無息的走廊,光線昏暗的走廊。
這裡原先完全不是這個樣子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為什麼呢?
原先以為只要看著野口同學開朗的模樣,自己應該就會好過一點,但似乎沒這回事。
不知為何我的精神狀態開始不穩定了,而且連眼睛所看見的,自己都會抗拒。
感覺十分的奇怪,這個狀態說不定就像嗑藥的人一樣,大概是幻覺吧。
我雖然希望這一切是幻覺,但是心中的理性還是不斷提醒我這是真實的。
走在這個狹長的走廊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這個緩慢流逝的時間卻第一次讓我絕望。
到底˙˙˙是走了多久了?剛才˙˙˙是不是走過這裡了?
我努力對焦在眼前的野口同學身上,試圖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野口同學,野口同學。」我試著發出求救的聲音,但眼前的少女只是一直走著。
這個情況,十分的不對勁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無法傳過去的話,那麼就用觸覺吧,我如果衝過去攻擊她的話,應該總會有反應吧。
等等,為什麼要用攻擊這個字眼?我明明沒有想要傷害她啊。
突然,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了,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我卻能感覺到,所以並不是睡著。
「見凡!過來躲好!發生不得了的事情了!」感覺到野口同學將我拉自了某個地方。
接著她好像在搖著我的頭似的,但我什麼反應也沒辦法做,真是不爽啊。
「救命啊!!!」一個距離稍遠大概五公尺的聲音似乎傳來。
那是個即將死去的人的遺言。
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我感覺自己被兩人給抓到了別地方了。
我很快的就意會過來,那兩人就是我不久前才發覺的真兇。
「等等!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在被摔到地上時忍不住大叫。
眼前兩個氣息不凡的怪物正站在我兩旁,然後這裡似乎是無人使用的大樓。
從風紀委員本部走到這裡的確不會花上多少時間,可是那兩人剛才的速度真的很詭異。
然後他們都面露猙獰,手裡還握著像是美工刀的東西,這令我緊張了一下。
沒錯,就只有一下,因為我想到了他們曾說過,風紀委員會監視他們。
然後依據我「知識の傳播站」的情報網來看,確實是這樣,所以風紀委員應該會來阻止他們吧。
即使我被殺死了,他們也會有被抓去判刑的罪名了,這樣子我根本不用擔心。
「想要殺我?為什麼?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我試著用輕鬆的與氣和他們交談,可是他們似乎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喂!你說話啊!丹波日野!河內展昭!」我試著往牆邊靠,兩人依舊沒有反應。
身體本身沒有動靜,只是眼球往我這邊轉了,那個轉動的摩擦聲聽了真是驚悚啊。
接著日野開始行動了,他以我無法觀察到的速度將美工刀插入我的左手腕,而且還一同插進了身後的牆壁。
「嗚啊!」因為插進牆壁的部分不多,我硬是忍著痛用手將美工刀拉出牆壁。
可是插在我手腕的部分實在太緊,我也沒有足夠的耐力能夠拔出它。
再說,河內也發出了攻擊,他手裡的美工刀原先往我的右手腕瞄準,被我巧妙一躲只刮到臉頰。
我原先想要趁勢逃跑,可是被日野攔下了,接著我看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了第二把美工刀。
這時河內將美工刀從我的後頸割到椎尾,其深度狠狠抵達骨頭內。
我還真佩服我到現在都還清醒的可以感受傷處的嚴重程度,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啊。
這時我瞄到了不遠處有兩名同學躲進了柱子後,其中一名配戴著風紀委員的臂章。
我用力揮拳擊倒後方企圖做出第二次攻擊的河內,然後試圖狠撞上日野。
就在那一刻,日野再度使用他那不可思議的機動能力,快速在我身旁繞圈。
「什麼-啊!」我接下來幾乎痛得說不出話來,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殺死的。
那個傢伙在我身上砍出好幾道血痕,感覺起來像是松鼠環狀剝皮般的攻擊,
身上的皮膚與衣物都一片一片掉落了,接著掉落的則開始出現鮮血與肉塊了。
我試圖用已經可以見到骨頭的手臂阻擋他的攻擊,但是骨頭居然被砍到斷掉。
「嗚-!救、救命啊!!!」這是我試圖發出的最後聲音了。
我想,那個風紀委員大概是嚇得逃跑了吧。
嗯,這樣也好,這些傢伙已經不是你們能處理的對象了。
等我清醒時,只見到一片一片墨之的身體,簡直就像是物牧的最後畫面。
在我意會發生什麼事情之前,看見了自己手上握著滿是鮮血,被用到磨鈍的美工刀。
啊,原本是要上美勞課的,可是不知為何就跑了出來,現在應該快下課了吧。
然後河內好像也跟在我後面喔,然後在這附近遇上了墨之。
我應該是要把他帶回教室上課吧,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日野,現在是怎麼情況?」我懵懵聽到河內從後方對我說話。
「嗯?什麼意思?」我望著身上滿是血跡的河內,然後再看向自己身上。
最後才看回地上那一片我依舊無法理解的畫面,不過還蠻眼熟的就是。
「天灼呢?」我試著問河內,接著看見他面露著極度不安的表情。
「那個˙˙˙到處都是,到處都是天灼同學。」河內一邊顫抖一邊倒坐在牆角。
嗯,好像是呢,地上到處都是肉塊、鮮血,以及學校制服,全部拼湊起來就像是墨之。
也許是吧,如果河內這麼說的話,那麼這些東西就是墨之了。
「那麼,為什麼墨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看著我?」我指著那兩顆像是眼球的部分。
「你在說什麼啊˙˙˙日野,我們˙˙˙是把天灼『殺死』了吧?」
河內說出了彷彿不可能的事,不,我覺得那絕對不可能,天灼不是還活著嗎?
可是天灼墨之這個傢伙好像真的沒有半點生命氣息的樣子,死了倒是真的。
「是這樣嗎?那我們應該怎麼樣,幫他辦喪禮嗎?」我平靜的問道。
接著河內總算露出以往熟悉的表情,蹣跚的站起來,將口袋裡的美工刀全部倒出來。
「可以不要再裝傻了嗎?好啦,趕緊幫他辦喪禮吧。」
在河內說要去拿喪禮道具的時候,我仔細回想著他剛才說的話以及眼前景象。
那個像是左手腕的地方,插著一把美工刀,看來天灼果然是被殺死的。
我將手放進口袋,摸到了五把美工刀,仔細觀察,樣式是一模一樣的。
這麼一說,我好像有做過「把美工刀刺進墨之左手腕」這種事情耶。
我記得好像還刺進了牆壁,看來他是硬拔出來了。
「哼哼,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不知在說給誰聽,就這麼自然的說了出來。
「日野˙˙˙你在說什麼啊?」河內拿著拖把、水桶、垃圾袋和掃把來,隨意的問道。
「我們,好像進入獨我中期了。」
作者:
冰冰丿
時間:
2015-8-4 21:21
這篇小風又暴走了,再度回到4000字,然後還真是令人絕望的劇情www
˙˙˙˙˙˙˙˙˙˙˙˙˙˙˙˙˙˙˙˙˙˙˙˙˙
我被野口同學帶去結風那裡,要通知她昨天墨之是怎麼死的。
據說在我意識模糊時,野口同學撞見了兩個模樣詭異的傢伙攻擊墨之。
她說那兩個傢伙感覺不像是學生,但是穿著學校制服,拿著美工刀砍了墨之。
「話說昨天結風是要召集我做什麼?」走在路上,我向野口問道。
自從昨天遇上殺人現場,野口就開始繞起遠路了,似乎是不想在接近那裡。
「我也不知道欸,不過一定和這一連串的殺人事件有關係啦,說不定是找到兇手了。」
不知為何,雖然野口同學很害怕的樣子,但在學校裡卻已經是開朗學生排行榜前十名了。
身為感覺靈敏的獨我,直覺判定野口她的精神穩定力真是大得不可思議。
也就是因此,更加不想讓她了解獨我這種東西了,不想毀了學校僅存的笑顏。
「那˙˙˙目前學校的狀態怎麼樣?你們風紀委員有沒有在調查啊?」
「自從有同伴被殺後,大家就都跑走了,所以連風紀委員都是一盤散沙了。」
野口笑道,還說現在風紀委員只剩下她、結風和叫落合的同學。
說到落合,好像在最初被結風叫去的時候看過,是負責記錄的人。
「居然變成這種模樣,那這樣不就沒辦法監視你們所說的嫌疑人了?」
「喔喔,結風連這個都告訴妳啦!其實昨天看見那兩個人很像嫌疑人欸,可是他們卻有不在場證明。」
「嘿欸?!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禁萌生起一股好奇欲。
「不知為何,該班的學生都說那兩人當時都在教室,而且還有其製作的美勞作品存證。」
這該不會也是獨我的魔力吧?這個東西真的有這麼恐怖啊!還可以辦到這樣˙˙˙
「是不是時間錯亂了?像是各班教室和學校的時鐘都被亂調,導致大家以為他們有不在場證明?」
野口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好不容易吸收進去剛才我說的推論。
「喔-是類似『殺人時計館』的方法嗎?可是學校時鐘的運轉是依照主鐘的,這是我們學校的機密設施喔。」
雖然很驚訝她也有看過那本推理小說,但是仔細想想當時確實已經開始上課了。
所以說,只有操控人的思想這個辦法了吧,那些同學們都被洗腦了吧!
可是這根本可說是我的亂想了,完全沒有根據,再說現在重要的是保護學生的安全。
「我們學校居然還有這種機關啊˙˙˙」我淡淡說道,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不知野口同學是怎麼走的,五分鐘的路程繞遠路繞十分鐘也還沒到。
我不禁想起了昨天的情況,野口同學不斷的往前走,我則是無法追上她。
這大概和居同學當時發瘋的情況類似吧,是獨我過了一段時間的變化。
據物牧同學的遺言所說,獨我到了最後的末路就是死路一條啊。
那我現在就是過渡期了嗎?意外的完全沒有緊張感呢,我還真是神經大條啊。
雖然身旁的同學就和我一樣詭異,但是這就是所謂物以類聚吧。
「到了,比想像中還快呢!」野口同學居然認為很快,她的定義真的很特別。
打開風紀委員本部的大門,裡面坐著的真的只有結風和落合兩人。
十分令我傻眼的,兩人都在看著帶著些許黃色的漫畫,但是兩人表情卻十分平靜。
見到門被打開,結風將書闔起來,放進身後的書櫃,用手招呼我們進來。
原來那些像是文選集的書背只是幌子,結果封面是那種東西啊!
「過了一天休息,應該能夠心平氣和的說明了吧?」結風像是理解一切般的問道。
野口和我緩緩的坐在結風和落合的對面,中間隔著會議桌。
「嗯,但我想先知道發現者目前的狀態。」野口此時的眼神意外的認真。
當時看到墨之被暴殺時,野口拉著我跑走了,結果最後野口和我都倒在健康中心前。
所以我們醒來時,天灼的慘樣早就被發現了,已經在學校傳開來。
可是跟野口印象中的地點不同,是在廁所門口放置的垃圾袋裡發現的。
由於已經變了好幾塊肉團,一開始根本沒人知道是天灼,直到發現天灼失蹤才判定。
「他,轉學了。」結風維持著平靜表情說道,感覺好像隱瞞了什麼似的。
「是嗎,我想也是,那我開始說明我看見的情況了喔。」野口好像很遺憾的樣子。
那個發現垃圾袋而失聲尖叫的學生,當場就昏倒了,而聞聲趕來的老師則是吐了一地。
野口會遺憾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也曾是風紀委員,是個很有人氣的學生的樣子。
「就在隔壁大樓,離這裡不遠處,我因為聽到人的叫聲而跑過去。」
嗯-據我印象,野口同學一直維持著普通的行走速度啊,看來那是錯覺或幻想吧。
「到了那裡,就看到兩個疑似嫌疑犯的傢伙在攻擊天灼,因為我快吐出來而拉著見凡逃走了。」
野口好像覺得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而結風則將視線看向我,看來要開始問我了。
「那見凡所看到的是怎麼樣呢?身為獨我應該感覺到的會不一樣吧。」
結風一下子就說出禁忌名詞了,讓我著急的站起來試圖阻止她。
「喂喂!野口同學不能聽到啊!」仔細想想,好像太晚了。
野口同學歪著頭看我,好像很困惑的樣子,不過看樣子她應該是不知道獨我的。
「什麼獨我的我果然還是不了解,趁現在趕快說明吧。」結風做出了十分不得了的提議。
「不行!會變得和居、物牧他們一樣啊!」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野口同學驚慌起來,用著擔憂的眼神看著我,不知是擔憂自己還是擔憂我啊。
「這個叫做『獨我』的東西就是殺人凶手嗎?果然是暗示催眠系的?」
野口說著我所不清楚的名詞,不過這麼說風紀委員們也開始研究獨我的原理了。
就「暗示催眠」這個名詞的表面意思的話,應該是指對人體細胞的指示操控吧。
所以這麼說,物牧的死法就是因為其細胞接收到分解的指令吧,似乎說的通的樣子。
「那麼,就先不要讓見凡說出來啦!這真的很危險的結風。」落合終於說出一句話了。
「好吧,那就趕快宣布今天的工作吧。」這似乎就是這次集會的主題了。
「全力監視嫌疑犯兩人,丹波日野和河內展昭!」
「應該差不多了吧,目前的氣氛真的是很沉重呢。」
河內展昭和我正站在五樓走廊,俯看著其他樓層的情況。
從這一周開始,走廊開始出現了浮游的學生,似乎都是身分為獨我末期的樣子。
自從天灼的屍塊被發現後,那些學生的眼神變得更加茫然了,我想時候真的要到了。
「不知道他們會以什麼狀態獨他化啊。」我懶洋洋的趴在欄杆上。
昨天的事件,還真是十分不可思議的狀況,仔細想想還真是恐怖。
關於殺死天灼墨之的過程,我只有印象河內拿了工具說要來處理屍體而已。
到底做了什麼處理,我也完全不記得了,可是最後清醒時,自己正在教室做著美勞作業。
河內倒是還蠻清楚情況的,似乎並沒有進入獨我中期的樣子,或是說他在胡說八道罷了。
「說到這個,我剛才注意到『獨我 上冊』裡面有幾頁我們沒有看到。」
河內將視線轉到我手裡捧著的書,上面依稀有些模糊字跡,之前看太快沒看到。
『接近獨他化的xx同學從頂樓跳下,是連續死亡事件中跳樓而死的第十四人。』
這和之前看到的頁數差不多,而且撰寫者也是十個月後的第三實驗隊長鹿賀白香。
『目前將此舉判定為不想要獨他化而選擇自殺的範例,的確也比碎成肉塊好多了。』
說到碎成肉塊,是不是和天灼的死樣差不多啊?那麼說的話還真的很淒慘呢。
在天灼死時,河內先將肉塊裝進垃圾袋,並快速將血跡和凶器處理掉,然後丟在廁所門口。
我曾問他為何要故意讓別人發現,他則回答說要加速他們的獨他化。
就目前情況看來,似乎還蠻有效果的,不過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已經想不到了。
「喔,所以接下來會有一連串的自殺事件了嘛!我們要不要在頂樓等待他們啊?」
「也是可以啦,可是這下我們會有嫌疑欸。」雖然嘴巴這麼想,不過真的很想看看他們死前的模樣。
「不要被發現就好了啊,就連昨天的事情都沒被發現欸,而且風紀委員的監視已經消失了嘛!」
這麼說來還真的很奇怪,殺死天灼的時間似乎像是一瞬間發生的,可是我卻感覺過了很久。
但在實際時間來看,就是真的莫名其妙天灼就變成肉塊了,重點是還沒人發現。
「說的也是,去看看吧。」我這麼說道,河內卻突然驚恐的往樓下看。
接著我聽見了來自學校各地的尖叫聲,似乎是什麼突發事件的樣子。
我依循著河內的視線看去,某處的走廊有名男學生揮舞著菜刀,不停往另一名學生砍去。
但是我發現,被砍的學生非但沒有露出痛苦的臉色,而是一本滿意。
而砍人的男學生則是面露淚痕,似乎身不由己的樣子,可是持刀的手卻是不停動著。
接著被砍的學生總算倒地,持刀學生將刀丟棄,往樓上跑去了。
「喔喔!要跳樓了嗎?趕快去追他!」河內明明顫抖著,卻裝做興奮的樣子。
我還來不及攔住他,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了。
「真是的,這該不會也是獨我中期的一種狀況吧?」
當我來到頂樓時,樓下的廣場突然聚集了一群人,都驚恐的看向我們這邊。
說也奇怪,到達頂樓的我第一個舉動是往樓下看,還真是令人不解的行為啊。
我往頂樓周遭觀察,有五名學生站在欄杆外,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去。
而河內則一改看好戲的心態,開始試圖和他們勸說,可是他們完全沒聽進去。
「喂日野!他們是不是已經獨他化了啊?」河內往我這邊走來,似乎已經放棄他們的樣子。
「雖然上冊說也有獨他化而沒有死亡的案例,可是我想他們還沒,只是快要罷了。」
我記得由天灼所傳的獨我大概有二十人,剛被砍的學生應該也是其中之一,那還有十四人去哪裡了?
接著樓下傳出尖叫聲,河內說要去查看就先下樓了,留我一個看他們。
「喂!你就是丹波日野嗎?」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從一樓衝上來的樣子。
「喔,我是啊,你們要不要救一下他們啊?我一個人力量太薄了。」
在那女生的身後還有一名戴著風紀委員臂章的男生,是之前負責記錄的那位。
大概是追蹤我的行蹤吧,還是只是想知道這五名即將跳樓的學生怎麼了?
「那是當然的!這種事情一定得趕快做嘛!」落合往那五名學生衝去,試圖把他們拉回來。
就在即將碰觸到的那一刻,五名學生像是要躲避他的樣子,整齊的跳下,倏的抵達地上。
落合就這樣由他們的掉落處往下一看,滿臉都是驚恐,接著不禁吐出來。
「喔,跳下去了,話說你吐到樓下去了欸。」我不知為何能夠平靜的說道。
那名少女像是對我這句話感到憤怒,衝過來將我撲倒,我被重重的壓在地上。
喔!看來所謂緊急應變措施的發動條件又必須重新猜測了,因為我完全沒有反抗。
「你這個傢伙!為什麼對於同學的死那麼無感啊!」少女流出了幾滴淚水,看來我真的很欠揍吧。
「因為我早就知道他們的結局,所以早就已經先為他們默哀過了。」
在一個被比自己嬌小的少女撲倒,緊拎著衣領而喘氣的情況下,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了。
跑去樓下探勘情況回來的河內,在打算大聲宣布戰況時,被眼前這副模樣嚇呆了。
五名學生消失在欄杆外,一名風紀委員不停嘔吐著,還有一名少女幾乎要掐死同學了。
「日、日野啊!」河內跑過來,將少女的身軀重踢至風紀委員身邊,然後搖著咳嗽著的我。
「好了好了,樓下到底是怎麼情況?」我沒有時間去查看那名被河內踢飛的少女,趕緊問道。
只見河內滿身大汗,光是跑那樣的距離是不會變成這樣的,看來應該是受驚嚇的冷汗吧。
「至少有十名獨我學生獨他化,幾乎都和物牧一樣分裂而死,整個學校亂成一團!」
這時學校的廣播系統發出了聲音,這平常是只有危急情況才會用到的。
「各位同學們!因為學校發生許多事件,所以今天緊急停課,請各位學生趕緊回家去。」
這個聲音不是主任,而是風紀委員長須佐結風,看來的權力又更大了啊。
聽到這句話,那名因嘔吐不停而幾乎昏倒的風紀委員站了起來,被少女扶著走下樓。
在經過我和河內時,還露出了懼怕的表情,而且還一副要繼續吐的模樣。
河內把我拉至風紀委員剛才站的位置,無視地板上的嘔吐物,直接往下一看。
「哇˙˙˙啊˙˙˙」河內做出要嘔吐的表情,然後將頭轉向別地方,跑至一旁開始嘔吐。
在他們跳下的地方,擺放著警察們準備的軟墊,可是上面卻沒有任何學生。
在那上面,只有血塊與肉塊,依據樓下牆壁上面的血跡,他們應該是在掉落途中爆開來了。
而且那爆炸的威力很大,還有半條腸子被震飛到離軟墊十公尺遠的草地上。
話說我的視力居然異常的高欸,連哪裡掉落著眼珠都看得見,可是這種能力可說是一點也不好啊。
接著我,走到吐得昏倒在地的河內旁邊。
開始嘔吐了。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6-2-6 21:52
額˙˙˙我真的寫不出崩壞啦Q_Q
然後心想著趕快完結就打成這麼奇怪的樣子了。
˙˙˙˙˙˙˙˙˙˙˙˙˙˙˙˙˙˙˙˙˙˙
『以下是我在x月x日所寫的遺書,請仔細閱讀。
我是荒川中學二年級的某個女學生,不幸碰上了這個學校發生的大浩劫。
那是個如必死之症般的異變,因為擔心傳給你,所以在此不在多解釋。
在正文之前,先說一下現在的資料,好讓大家了解當時的情況。
這是個炎熱的初夏,一直到事件爆發前都十分乾燥,第一名死者出現後就開始轉為陰雨的天氣了。
同時學校的氣氛也就大大的轉變了,學校彷彿被黑暗籠罩一般十分沉重。
啊,順便一提,因為我現在的狀態十分不穩定,有時候可能會寫出奇怪的文章來也說不定,
所以說,這篇遺書也許會變得很詭異難懂,請各位見諒啊。
我因為和這場異變有著某種程度上的關連,我與挺身和異變對抗的風紀委員團合作了。
領導者是風紀委員長須佐結風,如果在你看到這篇遺書時她還存活的話,就可以向她問清楚了。
目前我們已經找到了主謀,可是還沒有確切證據請警察來,所以我們想了一個必須有人死的作戰。
嘛,那個會死的人很明顯了吧,就是我喔,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作戰所以才會死。
正確說來,是因為我快死,所以才會想出這個效果應該不大的作戰。』
「˙˙˙˙˙˙」
我把這尚未寫完的遺書(?)對折,放在抽屜裡,或許是希望有人能夠發現吧。
不過其實自己真心的意思反而是希望它永遠不要再被打開,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
然而在這精神瀕臨完全崩壞的情況下,我還是沒敢去多加理會。
「安藤同學。」我走向那位趴泣在桌上已經兩節課的那位同學。
自從北村同學喪命後,安藤的每日任務似乎就是哭上一整天的樣子。
其他人雖然沒有太大改變,不過仍依稀透露出極度不安的心緒。
在回想以上兩句的這段期間,她似乎很正常的抬起頭來,流淌在雙頰的淚痕,不知為何已乾。
我想,應該是因為已經沒有淚水可以哭出來吧,也因此讓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幫她裝水喝。
不過儘管有了那一下,我依舊拿出裝滿水的水壺放在她的桌上。
「謝謝妳喔˙˙˙」她用著稍嫌乾澀的聲音回應,並快速將那700毫升的水壺灌光。
果然很飢渴呢。
「看妳臉色不太好,還是先回家吧。」
「這句話已經說過好幾次了,我還能撐的。」
這個傲嬌,明明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硬要這麼回道。
即使早就預料到會是同樣的回應,我卻還沒能想到適當的理由。
然而今天的情況不太一樣,要是她在不回家真的會崩壞的。
因為要是讓她知道了待會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絕對會不妙的。
「今天就好,只有今天,請妳一定要先回家,拜託妳一定要聽我的話。」
我傻傻的試著以堅定的語氣配上認真的表情逼迫她,並且持續了五秒鐘緊盯著她。
安藤從原本硬裝出來苦笑面貌轉為呈現微微沮喪的神情,但是卻又放鬆些了。
「好吧,我今天就先回家吧,那妳要好好上課喔。」
我幫安藤把東西收拾好,並且陪著她走到校門口,一路上裝作開心閒聊了幾句。
我想,我到底有什麼用意,她應該其實也很清楚吧。
「我會好好休息的。」安藤從書包裡拿出折疊雨傘,打了開來。
這時我才發現天色陰暗,並開始下起小雨。
果然上天也能預知未來並且使天氣配合「那個」未來呢。
「那,再見了。」
我最後揮揮幾下手,直到那個身影消失,我才轉身去。
要開始了呢。
我在結束這一切之前,仍還有一絲意識,於是決定到結風那裏去。
在這個熟悉而又冰冷的路上,彷彿看見了許多曾經也走在這裡的人。
雖然知道是錯覺,但是懷念的心情仍然湧了上來,使我不禁想要去碰觸他們。
可惜的是,每當手即將觸及之時,就又會再度清醒,走一會又出現他們的身影。
這就是獨我末期嗎?那些曾經抵達這裡的先驅們,都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完美的達成任務嗎?
「啊,是見凡啊。」一個宏亮而溫暖的聲音將我從崩壞思緒中救出。
這回有股既視感猛地打擊心胸,讓我想起了幾天前在同個位置發生的事情。
然而我並沒有想的太多,因為結風一記上鉤拳完美的將我昇華到極致清楚的狀態。
「嗚啊!-」被擊飛至地上的我摸摸紅腫的下巴,淚眼望著擺出勝利姿勢的風紀委員長。
「還能自由活動嗎?見凡。」他說出的話明明應該表情凝重,可實際上卻是一臉燦笑。
如果說是偽裝的話也太過高明了,只能說他得的病比獨我還要可怕吧。
「嘛,雖然很痛不過謝了,差點就輸給『它』了。」我不知為何敏捷的躍起,妥妥的站好在她面前。
「我也想說妳應該要來找我了,就來迎接妳了。」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張椅子,其中一張給了我。
兩名少女就這樣違和的坐在無人走廊開始討論。
「我要在死前讓妳變成獨我。」因為沒有多餘時間,於是使用開門見山法中的開門見山法。
「好喔。」結風面色凝重的點了頭,與表情不合的回答已經不想理會了。
「獨我,大概是一種人類的狀態或模式,是指世界以那個人作為中心來運轉的意思。」
好吧我還真的不清楚獨我是什麼,可是為了傳承資訊還是盡量說比較好呢。
「於是乎,其他的人基本上是被忽略的,而獨我本人因為是中心而不可消失。」
「意思是獨我不會死嗎?」結風迅速的發問,奇妙的是自己也很快做出回應。
「在獨我狀態之時不會死,並且如果有人試圖讓獨我死亡,獨我的自主機制會阻止這事情發生。
但是獨我只要過一段時間,就會進入沒有自主意識的獨他。」
「難怪北村會被那麼奇怪的方式殺死。」結風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有沒有自己已是獨我的自覺了。
「咦˙˙˙好像能講的就只有這麼少呢。」我不禁懷疑,這個將學校搞得如此黑暗的「?」居然只有這麼簡單的規則?
「沒關係啦,只要知道現在自己不會死就好了-」
「喂妳-」我原本想要在最後一天做最後的吐嘈,可是她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獨我和獨我對打誰會贏啊?像是日野他們殺害墨之時,雙方都是獨我吧?」
「咦˙˙˙對耶?」雖然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夠做更多思考,但還是嘗試了。
看到結風難得的皺出眉頭,看來她也很努力在思考呢,可惜最後我和她都放棄了。
「嘛,這種時候就只能實驗了啊。」結風似乎意有所指,並且用期待的眼神盯著我。
「妳不會在我死的時候還在一旁觀察吧?那樣我會有壓力啦!」我用著最後一點精神裝作開玩笑的語氣輕敲著結風的額頭。
「嗯˙˙˙到時候應該也沒感覺了吧?還有妳的手˙˙˙真的很冰冷呢。」
見凡突然眼神一轉黯淡,無力的轉過身背對結風。
「嗯-?」
見凡喃喃自語著,默默說著一些不知是誰的名字。
「啊啦?已經不行了嗎?」風紀委員長向著寧靜蹣跚小跑步離去的少女揮手告別。
已經不知道是否還有心的少女停下腳步,微微轉回身,做了最後的一次微笑。
「再見了。」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就被那個昨日撲倒日野的少女給攔住了。
四周莫名昏暗,些許弱光像是被設定好似的照在那名神情詭譎的少女左側。
依著非平常的自然因素,少女以及這某處就像是黑白畫一般,帶給我一種死亡的氣息。
「妳拿著美工刀想要做什麼?」
臉色灰暗的少女不發一語,拿著美工刀的右手微微抖動,發出稀稀疏疏的摩擦聲。
在這之前,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身處這樣的環境?
向後微瞄,一堵暗牆無情且冰冷的矗立在身後,這大概是某個廢棄大樓的角落吧。
記得沒錯的話,從早上開始就和日野分頭四處巡查著是否還有「獨我」存在。
這名少女˙˙˙昨天看不出來,但是此時很明顯就是「獨我」末期了吧?
雖然很想要趁此機會把她拿來當作「一個月的生命」,但是本應放在口袋的美工刀˙˙˙
(口袋˙˙˙空空如也˙˙˙怎麼時候不見的?!)
「是我偷走的。」少女冷冷的說道,並將那美工刀指著我。
兩公尺的距離,卻已經感覺得到那美工刀的寒冷以及乾血味。
那是墨之的血味,看來是昨天整理墨之屍體時從手腕拔出來的吧。
「妳想要殺死我嗎?」我小心翼翼的搜索著全身上下是否還藏有美工刀。
記得當時可是攜帶了數十支,如今什麼東西都翻找不到。
可惡˙˙˙依這個情況,只能試圖逃脫她的攻擊了,可是還真是想不到任何辦法。
「哼˙˙˙喝啊!」我突然一聲大叫,往她的身體一撞,心想著賭一賭「緊急應變措施」。
急速變化的周遭畫面,只見少女一個俐落揮擊,強而有力的力道將我重重打回了那厚牆。
瞬間感覺肺裡所有氣體以及身體組織裡所有的液體在斷促時間內從因劇烈衝擊而破碎的嘴裡噴濺出來。
我癱軟的坐倒在地上,勉強的喘了幾口氣,眼角餘光依稀看見少女痛苦的緊握著剛才拿著美工刀的手。
「嗚!美工刀不在她手裡!」我注意到那美工刀正深深卡在自己左手臂上,趕緊用力拔下,用著還有餘力的右手握緊。
這下我也有武器了,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什˙˙˙什麼?!」
少女從掉落在地上應該是墨之的背包裡傾倒出數十支美工刀,並拿了其中兩支狠瞪著我。
雖然說她剛才那隻手應該是受傷了,可是獨我通常都會無視傷痛以最高效率行動。
「河內展昭,雖然我比較想殺的是丹波日野,不過也沒關係。」
少女的身影劇烈擴大,兩公尺的距離轉眼消散,發覺到不妙的我已經不知何時被捅入兩把美工刀。
就像當時對墨之做的一樣,美工刀卡進了牆壁,在我想要拔出時,少女已經又拾起其他美工刀,再度放入我的身體。
兩支、兩支的不停重複,不明的烈風隨著劇烈變化的空間四處吹襲。
我的意識全只專注那個俐落的身影以及她眼裡微微冒出的幾滴淚水。
大概是第二十三支後,少女癱軟的坐在我面前一公尺的暗紅地板,用著滿足的表情望著我。
「居然還笑得出來˙˙˙妳到底是誰啊?」我一個劇烈的晃動,擺脫了被釘死的束縛。
也許是因為光線微弱,不然此時應該滿地都是我的血才對,少女的臉上都浸滿黏稠的不明液體了。
「我叫做亡口月見凡,合起來很像是贏,但是很明顯是個錯誤的存在呢。」
少女緩緩站起來,在那一個瞬間被我踢倒,和昨日的感覺完全不同,變得異常沉重。
「果然沒什麼力氣了吧˙˙˙」少女維持著倒躺在地上姿勢舉起持有美工刀的雙手。
「切,真是個瘋子呢。」我望著那個似乎想做些什麼的少女淡淡說道。
「我還不行在這裡結束啊!」自稱見凡的少女突然跳起,對自己的左臂砍了一刀,違反物理的鮮血完美的噴濺在我左眼裡。
「嗚!?」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不禁尖叫一聲,尚存的右眼看著少女那半斷的胳膊左右搖擺著。
少女吃力的將那左手俐落扯下,複雜而慘烈的撕扯聲從耳膜重震早已灰黑的內心,莫名的濃稠滾燙物瞬間從嘴裡吐出。
是個紅色的塊狀物體,也許是某個器官的思想被一個敲擊打斷。
少女喘著最後的氣息,用右手拿著斷裂的左手敲著展昭聲響清脆的頭部。
「讓一切都結束吧。」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6-7-7 20:58
又匆匆過了一年了。
死透了的寫心,到底還能支撐多久呢。
快寫不下去了真是,又有點想挖新坑了。
來回看了幾遍覺得真是非常渣的作品。
但這就是小風嘛。
˙˙˙˙˙˙˙˙˙˙˙˙˙˙˙˙˙˙˙˙
十一日目,河內展昭和亡口月見凡在昨日死了。
嫌疑犯河內展昭,幾乎全身被來自外力的美工刀捅入,只有頭部的美工刀確認是自己刺入的。
至於亡口月見凡則是斷了左臂,失血過多而死。
須佐結風刻意讓消息提前傳入丹波日野,趁他因為驚慌而衝去現場的時後搜查他的座位。
發現了一本名叫「獨我 上冊」的書籍,並推斷下冊在日野身上。
快速複製好兩份後將原版放回原處,將複製版之一帶回風紀委員本部查看,另一份交給警方當做證據。
經過這次事件,學校嚴厲宣傳結伴同行以及遠離偏遠角落,即使這個時間點也許已經太遲。
不,至少丹波日野今天就會被逮捕了,然後學校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就能夠重回以往活躍。
但在那之前,有許多人沒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結風˙˙˙妳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河內展昭和亡口月見凡都死了。」
「哈、哈、哈,別說傻話了,見凡為什麼會死啊。」
「從今天起,野口同學就先休息吧,等我再招喚妳的時候再來。」
「嗯˙˙˙那見凡呢?今天怎麼沒有看見她?」
「˙˙˙她和落合同學身體狀態不好,請了長假,幫我和安藤同學說一聲好了。」
野口斷斷續續的笑著,默默的走出了風紀委員本部。
「那個漸漸離去的身影,果然很像是見凡呢。」結風自言自語道。
風紀委員長回想起昨日跟蹤少女所見到的慘烈畫面,仍不禁流下了冷汗。
「獨我˙˙˙還真是可怕啊,雖然犧牲了很多人,但是到了今天應該就能結束一切了吧?」
她拿起桌上已冷卻的茶杯,緩緩喝了幾口,望向空無一人而顯得靜寂的空間。
「不過真的能夠回得去嗎?」
某個當地網站這麼寫道:
『荒川中學,原本是因為位處荒川這個地方而以此命名的。
至於為什麼會叫做荒川,原因原已不可考,如今卻有人說是因為荒川中學所以才叫荒川的。
原本是叫作新川的美好地方,為什麼會變成帶了一個「亡」字的荒川?
據說是被詛咒了。』
嘛,大概吧,既然這個地方的人都有這種想法了。
我想這麼做應該也沒問題才對。
我撥打了學校與警方專門的線路,一個有一定位階的警員接了電話。
「我是荒川中學的風紀委員長須佐結風,風紀委員會議決議對丹波日野問訊。」
雖然說風紀委員會議什麼的根本不存在,但是只要提到我的名字,警方一向都會相信。
「確定今天就要逮捕那位學生嗎?校方肯定-」
「請現在立刻派遣超過二十名武裝警察將其逮捕。」
「雖然妳說他有著非自然的力量,並且以此殺死了二十幾名學生,但是也不必要派這麼樣的戰力-」
「要是這麼調度,他必然會反抗,就證明了他就是犯人,並且-」
我莫名緊張的吞了口水,望向變得些許晴朗的天空。
「一切就會結束。」
「好的,立刻會有妳所希望的人力過去。」
我走在學校走廊上,一如往常的做著巡邏的工作。
也許是天氣轉良的因素,走廊上的學生比前幾天還要多。
即使面露擔憂,至少還是有在活動,操場上也終於聽見了打籃球的清脆聲響。
不知為何有點像是昨日那來自手與頭敲擊聲,一想到那個黑暗畫面就又令我顫抖。
「委員長!好久沒見到妳了!」一個還算耳熟的開朗聲音從經過的教室裡傳出,一名女學生跑到我面前。
「嗯-是結同學嗎?記得妳是落合的同班-?」
「嗚啊!居然記得我!好開心!啊啊,我是想問落合的事情啦,他最近幾天好像很憂鬱,風紀委員那邊怎麼了?」
「大家都不想當風紀委員,所以他工作量可能就變太大。」
「所以他這兩天請假是因為身體太疲累了?」
「嗯˙˙˙某種方面說來是沒錯啦。」
想起前天的情況,實在是很擔憂自己到底能不能抵抗「獨我」的魔力。
見凡攙扶著仍斷斷續續嘔吐出不明透明白色漿狀物的落合,勉強的走入風紀委員本部。
踏入的瞬間,兩人一同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悲鳴聲。
『人類˙˙˙居然是可以像氣球一般爆裂開來的生物嗎?』
『你在說什麼啊。』
我將虛弱的不停冷顫的落合背到沙發上躺著,給它蓋了一條毯子。
見凡泡了一杯落合愛喝的咖啡,在她端來之時,只見她的雙手不停顫抖,幾乎要把杯子打翻了。
『我、我來幫妳拿吧,妳也要休息才行˙˙˙妳的腹部˙˙˙?』
在我接手了那溫度些許奇怪的咖啡時,發現到她的制服被異樣的液體浸透了。
『這個˙˙˙』
見凡將衣服拉起,只見一道巨大的圓形傷口持續流出血液。
『應該是被踢傷的吧。』
本應因劇痛而泣的少女不知為何不動於衷,平淡的說著。
『踢傷˙˙˙說什麼傻話,趕快包紮啊!』
我仔細觀察了那杯咖啡,這到底是什麼奇怪液體呢。
『結風-我可以請假嗎?』
落合用著微弱的聲音說著。
我本來想說再多待幾天,就能夠解決這次事件的,但是看著他的模樣,還真不忍心說這種話。
『嗯,時間長短隨你定,想來就來吧。』
『妳-也是啊,撐不住就不要勉強,好好休息吧。』
真是個笨蛋呢,連我也不在的話學校就完全沒救了呢。
為了學校以及全體同學們,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
「那個˙˙˙請問學校還有救嗎?」
「今天應該就會結束了,以後就會回復以往和平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我會盡我所能提供協助的!」
「那,就像現在這樣露出笑容吧。」
「嗯!」
結同學的笑容,稍微提振了我的精神,更加有信心的向前邁進。
當我巡邏到日野的教室附近時,只見約二十名武裝警察站在門口,那名學生似乎很聽話的走了出來。
我偷偷摸摸的跟蹤著他們,走到了校門口,發現校門外還有更多警察。
每位警員皆配備抗暴盾,腰上繫著電擊棒、警棍等武器,身穿防刀彈背心。
丹波日野的表情平淡,像是早已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似的。
他不打算要反抗嗎?如果能像這樣和平結束,那也不錯-
「
啊
-!」
一聲尖叫,兩聲尖叫,接連著槍砲聲十聲,二十聲,三十聲。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我跑到學務處,二話不說拿起全校廣播系統。
「全體同學教師注意!請安分守在教室內等待下一指令!」
「結風同學!?發生什麼事情了!?」學務主任急忙站起喊道,但是外頭的槍械聲幾乎蓋過了他的聲音。
「等到外頭安靜下來,請指揮全校安全返家!」
我衝出學務處,回到校門口。
丹波日野拿著似乎是從家政教室拿來的大刀發狂亂砍,以非人類的姿態閃躲警方的槍擊。
已有數十名警員倒在地上,各個斷手斷腳,整個血染四方,剩下的警員皆透露出極度不安的情緒。
而那幾乎不會被覺得是人類的學生,我已經無法看懂他的表情了。
記得昨日有稍微看了下那本「獨我 上冊」,記得裡面寫的確實和見凡說的一樣。
『獨我是不會死的』
『會以各種手段讓自己不會死』
『例如將試圖殺死自己的物體消滅』
獨我,丹波日野,似乎就是以這個規則在殺人的。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剩下還站著的就只剩下那個人了。
並且,那個人轉過頭朝我這個方向看了。
我以獨我的敏銳感覺得知,他絕對看到我了。
有一瞬間我以為,他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捅我一刀。
我快速拔出藏在口袋的瑞士刀,向後揮出,然而什麼東西也沒有在那裡。
當我再度轉頭之時,丹波日野已經消失了。
「妳真的要留下來嗎?結風同學?」
「放心吧。」我勉強的露出了微笑,向那名前風紀委員告別。
面對這句話,我還真的想不到應該怎麼回應才好。
「那、那我可以陪你巡邏嗎?」一名武術社社員問道,明明都害怕得雙腿發抖了。
「我想找出害死社長的兇手!」另一名社員喊道,少部分學生聽到也附和道。
「你們願意的話就可以啦,只是遇上了什麼就要趕快和我通報才行,千萬不要獨自行動喔。」
最後大概有十幾名學生陪我留下來,不知為何莫名感動,只是一想到可能會害他們死亡就有點慚愧。
同時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究竟能不能夠打敗丹波日野。
我留下來是為了什麼?打敗丹波日野,是要殺死他的意思嗎?
雖然覺得自己很冷血殘酷,但是殺人這種事情真的做得出來嗎?
不管自己的人性能不能允許,能夠殺死「獨我」的人,
就只有「獨我」了。
在巡邏時,看見了野口同學和安藤同學還在教室收拾東西。
「野口,出來一下。」我一如往常的站在前門呼喊著她的名字,少女也用預期般的崩壞眼神看著我。
「好喔~」少女不知為何笑得有些詭異,踉蹌的小跑過來。
在她一旁的安藤同學,雖然和她不是很熟悉的關係,但還是隱約看出些許失落。
「這個,」我拿出了複製版的『獨我 上冊』,「交給你保管喔。」
野口一眼也沒看,只是將它快速放進側背背包,那一短暫時間,我好像看到裡面還夾著一張信。
兩名彷彿喪心般的少女,沒再說任何一句話,就這樣走出了教室。
總覺得,這說不定是最後一次看到他們了。
十幾名武術社社員摩拳擦腿,身體健壯的他們,似乎心靈也比一般人堅強。
「好的,首先我得先說,你們都是這個學校的英雄。」
我來回環視他們如火灼般的眼瞳,確定了他們堅毅的意志。
「這一天,我們可能全部都會死去,但是其他的同學們都會因我們活下去!」
聽到我這句話,他們頓時被我激勵起來,耐不住性子得紛紛站起。
在我的指揮下,將他們分成兩組人馬,從一樓搜上頂樓,仔細翻遍每個空間,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那一瞬間的熱情快速的被磨滅,隊伍的步伐逐漸減慢。
生活了一年多的學校,這一天特別的陰暗,一片死寂的灰霧籠罩在走廊間。
總覺得學校被放大了數十倍,走也走不遍全部地方的想法不斷湧現。
伴隨著男同學的喘氣聲,有幾名社員禁不住莫名的誘惑倒坐在走廊地板上。
「喂!別給我睡覺啊!我們還得為社長報仇呢!」那名男子不知為何突然揮起拳頭往地板上的男子砸去,後者頓時陷入暈眩。
「別、別衝動啊!」其他人趕緊架住他,但是為時已晚,他已經進入暴走狀態了。
暴走男子飛快衝向樓梯,轉眼消失在上方,一邊大喊著「給我滾出來」、「我要殺」。
正當我緊追著他飄忽的身影時,那名男子卻從眼前墜下,伴隨著迷樣的黑紅液體灑落在身上,黏黏濕濕的。
「結風-這個是?」後方趕到的社員嚇得倒在我的後方,不敢置信剛才還在狂妄的同伴下一秒慘死在眼前。
我抬頭看著站在頂樓間,面無表情拿著大菜刀的男子,和他互瞪了幾秒鐘的時間。
「來人˙˙˙通知另外一隊趕到這裡,並打給警察要求支援。」
我沒等待他們回應,直接衝上前,拔出瑞士刀,指向那男子。
「結束這場鬧劇吧!」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18-4-28 15:19
這裡是更新的好慢喔的小風!
啊啊~我這次到底又在寫什麼啦www
總之獨我日野篇寫完了(?
2021/8/11 小風更新結局內容
˙˙˙˙˙˙˙˙˙˙˙˙˙˙˙˙˙˙˙˙˙˙˙˙˙˙˙
丹波日野露出淺淺的微笑,從容的轉身走進頂樓露臺,彷彿早已做好應戰準備。
不,如果是不久前才屠殺了數十名武裝警備軍的他,想必毋庸擔心自己的實力。
「真是被小瞧了˙˙˙大家聽好了!等會的作戰計畫如下,由我負責攻擊,其他人一邊防禦自己一邊干擾他的行動!」
身旁的武術社社員一齊喊聲,為生死決戰奮力激昂的互相激勵,即使面露難色,但相信大家都抱持著決一死戰的意志。
我握緊瑞士刀,手心傳來的握柄觸感早已麻痺,也許因為剛獨我化的關係思緒意外的混亂。
在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早已奔上頂樓,與奉獻生命的勇士們一同與魔王對峙。
丹波日野手上仍是剛才那把大菜刀,他維持著如喪屍般駝背姿勢,虎視眈眈的望著我。
「咕、嗶˙˙˙」
彷彿已經失去意識的他,喃喃自語著無法理解的片斷話語。
「擺陣。」我輕聲下令,武術社員小心翼翼的碎步前進,各個站好定位,手持警盾,將喪屍男子包圍。
然而那個傢伙完全沒有動搖,空洞的眼神死盯著我的雙眼。
因為查覺到我身上的獨我氣味?還是單純因為我是整個團隊的首領?
就我而言,眼前的怪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有濃濃的野獸臭氣。
沉默的對峙,微微灰風拂面,細沙輕敲皮膚,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連一滴汗水也沒有沁出,令人擔憂的寧靜。
「嘖。」
突然,細碎的一聲咋舌打破了平靜的開端。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如同洪水猛獸般撲來。
「?!」
連我也沒有在第一時刻明白發生了什麼,只見男子的身姿如瞬影消散,分裂開來出現在到處。
同時間迸發出劇烈的金屬摩擦聲,以及人類的驚慌哀嚎聲。
血泉到處噴發,染紅了寂白的天空,終於我回過神來,使力跳躍撲向前,揮舞手中的瑞士刀。
「唔、唔啊?!!」
我的非自主攻擊成功擊中了暴走的男子,終止了他的瘋狂攻擊。
劇烈的反衝擊力將我擊飛到一旁的鐵欄,肺裡的氣體爆裂開來,雖然痛,但遠遠不足以使我暈眩。
不到十秒的紊亂暫時停止,只見武術社員們大都癱倒在地喘息,只有幾個人害怕的蜷縮在角落,用破裂的盾牌當作掩護。
「那個大菜刀居然能夠砍裂軍用警盾˙˙˙連物理性質都能無視的能力嗎?」
在我找到丹波日野的身影前,男子已發動了第二次的攻擊。
一團黑影突然遮蔽了視線,重重的給我一衝擊,也許是踢擊或是拳擊,沒感覺到金屬的繡臭味。
但我自然的抱胸護住,抵擋了他的攻擊,快速用瑞士刀插進男子的眼睛。
原本只是孤注一擲,沒想到確實傷到了他,不小量的血湧出,使男子的動作變緩慢許多。
「嗚啊!」丹波日野踉蹌幾步,倒坐在地上。
「呼˙˙˙呼˙˙˙」看著那怪物在地上掙扎,雖然想乘勝追擊,但剛才的衝擊讓我不停喘氣。
胸口好痛,感覺肺泡破裂了一半以上,肋骨折斷五、六根,眼前視線被鮮血遮蓋,身體各處都在刺痛。
但莫名的意識仍強迫這樣的身體繼續下一次攻擊。
在丹波日野剛站起來的同時,我奮力跳起,給他一記重重飛踢,著實擊中了男子頭部。
唰的一聲,怪物癱倒在另一側的圍欄旁,奮力的咳幾聲,喉嚨不斷流出鮮血。
此時,我發覺男子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你、你在害怕什麼呢?」
我重新撿起掉在地上的瑞士刀,發覺刀已斷裂,就將刀身擲向男子,他身體一扭躲過了攻擊。
好奇怪,非常奇怪,丹波日野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就被打趴在地上?
他沒有理由要假裝被打敗,更沒有必要放水。
「果然沒辦法呢。」男子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丹波日野緩緩的爬起身來,吃力的站定,嘴角濺血,但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首先,恭喜你和我走上同一條不歸路,同時我也為你難過。」
「你到底打算作什麼?」
我從口袋裡拿出備用的小刀,只見男子深深的嘆了氣,雙手一攤,擺出毫無戰意的姿態。
「我才想知道,風紀委員長想要什麼樣的美好結局呢?」
我看向一旁奄奄一息的同學們,他們也看著我,眼光裡泛著期盼。
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想要什麼樣的世界呢?
一不小心,回想到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很久以前,我貌似有一個哥哥,不知道為什麼記憶相當模糊。
但在此刻卻突然鮮明起來,彷彿漫畫裡死前的人生跑馬燈。
哥哥相當呵護我,他總是說,我要成為能夠保護大家的英雄。
也許是對哥哥的憧憬,我一直追尋著他的身影。
因為哥哥在我的世界裡消失,所以我要代替他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在我身邊,每個人都要獲得幸福,這就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但是,不知道在何時變調了,我變得要使用暴力來守護別人。
破壞別人的世界好以保護自己的世界。
好怕,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世界變得獨自為我而存在的世界了。
獨我。
我早已是這個狀態了。
所以,我該怎麼做,不需要擔心。
早就已經決定好了。
「我要成為『我的世界』裡的英雄!」
我發表出堅定的自私宣言,但顯然丹波日野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了。
「可真是˙˙˙˙˙˙獨我呢。」
曾經的混沌魔王,如今卻像是了無牽掛似的將雙臂張開,準備好迎接最後的致命一擊。
背負著「我的世界」的期待,我朝著男子的懷抱奮力衝了過去,並將手中握緊的小刀確實的送入對方體內。
「風紀委員長˙˙˙˙˙˙你知道為何我放棄了未來,選擇將自己的存在交付給你嗎?」
男子抱著我的身驅逐漸冷卻,也失去了抱緊的力氣,緩緩的滑落,癱軟在地上。
即使眼神逐漸失去光亮,他還是竭盡力氣的試圖開口說話。
「最初我想要成為神的存在,但是我逐漸發現,自己只是某個神的玩物罷了,而我已經無法挽回。」
我握緊日野變得冰冷的手掌,那本該陌生的感受卻喚醒了埋藏許久的回憶。
「若是你和我一樣的話,就打算帶著你一起逃脫,然而你˙˙˙˙˙˙找到了新的道路,我能放心了。」
男子在最後的最後,才恍然大悟的露出笑容,接著闔上了雙眼,進入永恆的沉眠。
「我還真是奇怪呢˙˙˙˙˙˙怎麼會現在才發覺,失散已久的哥哥就在身邊。」
我對著哥哥的屍體喃喃自語道,然而並沒有感到悵然若失,反而因為兄長的肯定而充滿了自信。
接下來,我就要繼承他的罪業,拼命活下去了。
「你這個笨蛋妹妹。」
突然,男子的聲音傳入耳裡,我瞬間毛骨悚然,慌張的回頭,並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然而,丹波日野的屍體仍好端端的散布在地上,和武術社社員的鮮血混在一起。
只是,有一名女學生蹲坐在屍體旁,輕輕戳著日野的臉頰。
「我說你啦,風紀委員長,你是笨蛋妹妹。」
那名少女面露微笑,眼神自然,也沒有半點邪惡的氣息,但是卻讓我不敢接近。
太反常了。
我開始懷疑這是獨我造成的幻覺,但少女的身影是那麼的真實。
我來不及迴避,少女已經走到我面前,踮起腳尖撫摸我的頭。
「你要代替『那個人』,成為世界的英雄喔。」
溫暖的手心,那個女學生確實是活生生的。
「而且,繼續取悅我吧,盡情的和『獨我』玩耍吧。」
「什麼?!」我握緊拳頭,怒氣衝天。
一時之間,我衝動的向他揮拳,但被她以小小的手掌擋下。
可怕的怪力,就連象徵世界主人的獨我都無法對其造成威脅。
他就好像是,新世界的神一般。
我這時才明白,日野所說的,成為某個神的玩物,究竟指的是什麼意思。
「對了,我把這一區的警察全部處理掉了,你偷偷送出去的本子也是,請你乖乖在荒川中學裡享受解謎遊戲吧。」
少女優雅的拉起裙角,像是女僕一般對我行禮,接著就轉身離去。
我就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
迎來了激戰的終末。
「吶,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學校的都市傳說啊?」
「有喔,聽說以前發生了大屠殺?」
「嗯哼,像那個被廢棄的體育館,之前有人在比賽武術的時候死了。」
「武術?可是學校沒有武術社啊?」
「我也不確定欸,是聽學姐說的。」
「說起來,這個學校的行政體系真奇怪,幾乎都是由風紀委員會主導的。」
「他們很帥啊!我也好想成為風紀委員,聽說他們握有學校的一些重大機密呢!」
「不過,小道消息指出,貌似還有另外一個團體,是暗中活動的,被風紀委員會視為通緝人物。」
「欸?他們是幹什麼的?」
「好像就是在研究學校的都市傳說喔!」
「哇喔!這個團體也好帥!」
「有機會能參與就好了。」
新的戰鬥與殘酷的故事,還在持續上演。
作者:
Smallcat
時間:
2021-9-8 17:30
小風花兩小時打完的更新,看來是這個暑假最後的更新(#
˙˙˙˙˙˙˙˙˙˙˙˙˙˙˙˙˙˙˙˙˙˙˙˙˙˙˙˙˙˙˙˙˙˙˙˙˙˙
螢篇/
我始終不曉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何自己得承受『活著』的罪罰,被迫在這團渾沌之中試圖掙扎。
將我生下的父母,被我視為世界持續運行的報復機制。
雖然他們最初鐵定也想像不到,會這麼幸運的居住這最惡的城市當中。
像是從遠古時期留下來的詛咒一般,被命名為荒川的這個地區,確實帶來了無法理解的連續死亡。
「政府都發表聲明,說學校的連續怪死案件已經結束了啊,你就放心去學校吧。」
「可是˙˙˙˙˙˙班上的同學確實無端消失了。」
「一定又是搬家離開了啦。」
不知為何,在發生那起大屠殺事件後,仍然有許多選擇繼續待在原處。
並且總是想得到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和身邊的人不要太過在意。
「我家糟老頭是說,我們家也沒有錢搬家了啦,就乖乖待在這裡等死也沒差。」
沒錯,在這個步入凋亡的城市,其居民想必也大多都是失去生活動力的軟爛生物。
走在從學校回家的灰暗小街上,這裡千年不變的景色總是如此陰涼。
年久失修的街燈一閃一閃的,如同風中殘燭般象徵著往來路人共同的心思。
當天空飄來小雨,並不會促使行人加快腳步,只是靜靜的撐起傘,維持慵懶步伐持續前進。
不,這樣子的動作是否能夠稱作前進,我並沒有相當的自信。
如果有人向我問道,你還好嗎?我鐵定無法回答我還好好活著,大概是這種程度的情況。
我輕輕撫動了乾燥而粗糙的頭髮,由於欠缺保養的關係,手心傳來了相當不舒服的觸感。
但是這樣子反而提醒了自己還苟延殘存著的事實。
同時之間沾染了溫熱濕氣的雙腿間也緊接著擾亂心思。
「夏天˙˙˙˙˙˙真是麻煩。」
即使如此,我還是忍住沒去擦去身上的汗水。
雖然穿著裙襬在膝蓋之上的那種短裙,真要辦到的話也不是難事。
不知為何在這種環境下,我還是試圖維持一絲矜持。
「我好歹也是,本該享受青春的中學生。」
我逐漸靠近了不可避免的黑暗,巨大而帶有殺氣的陰影籠罩全身。
直至如此我還是不曉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何自己得接受『死亡』的獎勵,被迫在這場遊戲裡頭供人啃食。
在我經過一處轉角的瞬間,一名拿著磨到發亮的菜刀的男子衝了出來。
同時之間我注意到的是,熟悉到不能更熟悉,因而感到作噁的荒川中學制服。
接著是男子眼角細小的淚水,以及他詭異的微笑。
如同死人般的我的身體反射性的向後側方倒去,躲過了對方並不是很俐落的突擊。
「你就乖乖去死吧,為了讓世界維持下去。」
不知所云,無法理解,這也許就是世界的真理。
男子揮空後立刻轉變方向朝著倒在地上輕微抽搐的我,瞄準胸口準備刺下。
我並沒有閉上雙眼欣然接受等死命運,只是用力的想要看清眼前變化。
另一名男學生在畫面中出現,用擒抱的方式將手持凶器的男子撲倒在地,順勢將刀具踢到遠處。
「怎、怎麼可能?!」受驚的男子試圖從口袋拿出另一把武器,卻停下了動作。
我和他都注意到了這名突如其來的第三者,肩膀上掛著紅色的臂章。
這是象徵著學校秩序的標記-風紀委員。
趁著昏暗的光線保護下,沒有被看清面貌的殺人未遂男逃跑了。
風紀委員見狀,將緊繃的身軀緩緩放鬆,轉過頭來將我牽起。
「你說的沒錯,螢,學校裡真的有人想對你不利。」
見到那人的面容,一雙熱淚不禁流下,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了眼前的男子。
「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平勝。」
然而,我和他直到最後都仍不曉得,自己究竟從哪裡開始就做錯了。
破壞平衡的最初那一天,是這麼回事的。
我一如往常的坐在學校餐廳用餐,品嘗著空虛而無味的菜色。
然而,混入這片安寧的異物出現了。
一名身穿帽衣,並帶著半邊面具的學生走近我,並在桌子的對面坐下了。
「同學您好,我想要和你聊點學校的事情。」
老實說,我並沒有做好會被搭訕的心理準備,此時此刻心裡冒出了各種詭異感。
對方露出的半面臉龐,有著俊俏的輪廓,也許是會被普世稱作帥哥的類型吧。
聲音聽起來也富含魅力,特別令人在意的是他自信的語氣和姿態。
不過即使同時出現這些條件,我的內心也絲毫沒有動搖。
「姑且不論帽衣,面具的穿戴應該是校規禁止的吧。」
神秘男子莞爾一笑,似乎是很滿意我的回應。
「就當作我在玩角色扮演吧,這陣子不是要有社團表演,我就是其中一個演員,這樣可以接受吧。」
老實說我並沒有關心學校內的活動發展,記憶深處總是有著這個學校什麼都沒有的感覺。
在這個隨時都可能輪到自己死亡的環境,怎麼還會有人有心思參加活動呢?
「小姐,和你分享一個流傳在校內已久的傳說吧。」
神秘男用著推銷員的口氣,並無視了我感到厭煩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
「這個世界的人,實際上可以區分成兩種,分別是獨我和獨他。」
「欸?」
本來以為會聽見和『校工連續謀殺陰謀論』、『暗黑地下器官買賣實驗室』之類學生之間流傳的謠言相似的無聊話題,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然而卻直覺認定該話題貌似會更加的詭譎,這個想法也很快的得到了認證。
「對於每個獨我來說,自己都身處於自己觀測的世界當中,並且自己就是該世界的中心,」
男子不知從哪裡拿出咖啡杯,對著面具嘴巴的部分倒入奶茶色的溫熱茶飲。
「至於獨他,則是別人世界的附屬品,實際上就和佈景一般,甚至可說是不存在之人。」
男子從口中呼出一團白氣,明明現在是夏天,不知道他是動了什麼手腳。
同時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該男子為何會在講述艱澀難懂的話題時做出許多令人分心的舉動。
「然而獨他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有了獨他才能讓獨我生存下去。」
我感覺到,我和他同時深深嚥了一大口水。
他平靜而堅定的眼神直盯著我看,甚至能在他的瞳孔周邊看見我的倒影。
「我們,需要你們。」
男子說完這句話,便起身用手遮住剩下露出的半面臉,一邊大笑一邊揚長而去。
比起這個中二病的舉動,更令我在意的是周遭居然都沒有學生注意到他的行徑。
彷彿這個異類根本不存在似的。
亦或者,真正不存在的是其他的人。
雖然一頭霧水,但是這番言論確實讓我在意起了周遭人。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真實的人,也存在著虛假的人?
反覆思考了幾趟後,我注意到一個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們需要你們,這句話背後的意義是˙˙˙˙˙˙
難道,我竟是那虛假之人?
坐在因欠缺清掃而蔓延出灰塵的咖啡廳內,我與心儀的對象坐在一起,享受著這個城市裡面僅存的有味之物。
「你真的很喜歡這家的咖啡。」朝倉平勝一如往常用陽光般的笑容溫暖著我。
「你也老是喝鮮奶茶。」我含住吸管,微微皺眉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會不會也是˙˙˙˙˙˙虛假之人呢?只是為了某人的世界而生的存在?
若我和你都只是別人的必要物,那麼我和你是否就是毫無關係?
「你今天心情比平常差呢,怎麼了嗎?」
心思一下子就被看透的我吃了一驚,一不小心輕微的嗆到了。
平勝拿了紙巾幫我將桌上噴濺而出的咖啡擦乾淨,另一手輕輕撫摸我的背部。
「慢慢來吧,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聊的。」
雖然聽說一般國中生理應課業繁重到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不過荒川中學的教育體制基本上也是一起死去了。
也許可以說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少數比較感到開心的點˙˙˙˙˙˙吧?
當然大家都知道,在這裡茫然畢業之後並沒有辦法考到好高中的事實。
「事情是這樣的啦˙˙˙˙˙˙」
我將中午遇到神秘怪人,聽到了詭異資訊的事情全都說給他聽。
一向可靠的他,在聽完我的訴苦後並沒有改變表情和情緒,只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你說的事情,我感覺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我並不清楚,也許我班上也有人閒聊的時候提到類似的事情吧。」
「這樣的話˙˙˙果然是新型的謠言而已吧?」
雖然沒有鏡子,無法確認此時自己的表情,但是我猜想也許就像是可憐兮兮小鹿祈求拯救的樣子吧。
「當然的,你和我一定都是獨立之人,擁有自己的世界,這點是我們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嗎?」
我那並不是很好撫摸的頭髮,此時正被溫柔的對待,著實達到了安撫情緒的效果。
「若是有某人,想要把你變成他生存的必需物,我一定會毀滅他的想法,保護好你和你的世界。」
在桌子底下,我的雙手被他緊緊握著。
雨滴點點落在身上,同時感受懷抱的溫暖和灰濛陰雲帶來的冰冷。
不安的預感和猜測已成真,然而值得信賴的保護就在眼前。
有著可靠的依賴,我是不是也能更加自信的抬頭挺胸,面對尚未知的迷之敵人呢?
我握緊了拳頭,等待著明日的降臨。
作者:
Smallcat
時間:
2021-9-8 17:35
回復
9#
潛の風
(當年說第四章要收尾的某作者不知道有沒有很意外直到現在都還在更新呢)
作者:
潛の風
時間:
2022-2-16 17:42
回復
29#
Smallcat
老實說我根本忘記當時在想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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