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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獨我有點寫累了,因為每集都超過四千字,而且劇情難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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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與居兩人死後,又過了一天,此時的校園已是十分黑暗。
走廊上不再有人奔跑嬉戲,教室裡也鮮少人聊天,整個學校變得十分安靜。
搭配著烏雲密布的天氣,整個學校就像死城般陰暗,令人都要抓狂了。
但是,有些人不願就此接受這個結局,還是有些人試圖讓校園回歸從前的樣貌。
這些什麼都還不清楚的人中,有個人似乎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那就是已經成為獨我的見凡,也就是我。
「同學,幫我叫一下見凡。」結風站在教室門外,向靠窗的一位同學說道。
「是!委員長!我立刻去叫見凡!」那名同學也是風紀委員的一員,見到老大後稍了些活力。
她快步走到正看著書的我身旁,輕輕拍了我的背,嚇得我不禁抖了一下。
「-野口同學?」我臉色蒼白的望向那莫名對自己搭話的同學,對方好像也嚇到了。
「那個-風紀委員長有事找你喔。」野口指向門口,結風倚著牆靜靜等著。
「嗯,我馬上去。」我匆忙將書塞入抽屜,快步走向結風。
結風用手指示我跟著她走,我很聽話的依指示行動。
我們兩人走進了風紀委員本部,裡面站著一些好像在哪裡看過的人。
「好了,各位可以坐下了。」那一群人好像很恐懼的坐了下來,我也只好乖乖聽話。
「首先,大家都知道昨天學校有兩名學生死亡,但是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結風站在講台上,如同想像中一般深具威嚴,台下那些人皆不敢分心,專注看著她。
這回我好像查覺到了,在場的各位好像都是當時與居吵起來的獨我教徒啊。
主要傳播者天灼墨之沒有在這些人當中,說不定是為了保護老大。
「據風紀隊調查,居在死前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後來得知是從他與同班同學打架那時開始出問題的。」
台下同學們都開始面露不安了,因為他們知道結風接下來會說什麼。
「在他與同學打架前,曾有另一群傢伙與他吵起來,似乎是在爭辯什麼『獨我』的。」
到此,有個女學生突然站起來,接著放聲大哭的跑了出去,有一個風紀委員想去抓住她。
「落合同學,不用去追她了,還有很多人證在這裡,也足夠了。」結風制止了他。
原來我們的身分被定位成人證啊,是指「獨我」的人證嗎?
大家也都開始焦躁起來,有的學生還不禁哭了起來,但是結風還不打算停下。
「看來是『獨我』這個東西深具危險性,才會使居死亡的。」
「那北村同學呢?」這時一名學生舉手發問,他看起來很緊張。
「居在死前曾和我說他的死因與北村相同,我覺得蠻可信的。」
「不是那個對手˙˙˙殺的嗎?」他的聲音十分的顫抖,但至少音量夠大。
「關於這點,我可還要審問他才知道,不過我把你們聚集在這裡的目的不是這個。」
「這個」?是指哪一個啊?不過結風為何要找我來呢?應該是昨天吧˙˙˙
「你們就正是與居吵架的那些人吧,請你們以及知道『獨我』的同夥們不要再傳播了。」
知道獨我的同夥啊,結風果然知道不只這些人,這是要阻止更多人變成獨我吧。
大家都沉默的呆坐在位子上,就如同在教室裡的情況,不知所措。
「好了,除了見凡外都可以先回去了。」對於結風突然講到我的名字,果然還是有點嚇到。
我持續坐在位子上,看著其他人成群結隊的一團離開,心中莫名不快。
等到那群人的腳步聲小至消失,結風才湊過來開始問訊。
「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吧,昨天你沒有講完的,現在講吧。」
結風的口氣突然變溫柔起來,其驚人程度可從旁邊落合同學的表情得知。
「嗯,獨我不是鬧著玩的,聽說只要認識獨我的一小部分,就會變成獨我喔。」
結風歪著頭搔著臉頰,大概是表示聽不懂吧,負責記錄的落合同學也一臉困惑樣。
「簡單來說,獨我應該是一種存在狀態,與常人不同,是指世界的單獨存在,所以有著某些特質。」
「例如?」結風一臉鎮定的聽著,令我想起當初在聽天灼宣傳時,自己驚恐的面貌。
「因為要是世界上唯一的意識體˙˙˙啊抱歉,我還得先說明完獨我的基本定義才行。」
我深吞一大口水,仔細回想著天灼所說的,在盡量翻譯成能夠方便了解的模式。
「我思故我在,所以有思考的物體就的確存在,但是其他物體是否能夠思考我們不能確定。
所以只能判定自己的確是意識體,此狀態就稱為獨我,是以其他人沒有思考為前提。」
「可是實際上不是那樣吧。」結風突然插進來說話,令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的確,可是在設定上,與獨我相對的存在是獨他,也就是無意識體,更精確說,只有獨我與獨他兩者。」
「設定?誰的設定?話說你從哪裡知道獨我的?」結風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這該怎麼辦,要說出來嗎?雖然我只知道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可是說出來好像又背叛了同伴。
同伴?是指其他的獨我嗎?應該不是同伴吧,既然這樣就可以說出來了吧?
「是知識の傳播站說的,其他問題我不知道答案。」我不禁嘆了氣。
「天灼嗎?這可信度可不高了啊,不過我還是會拷問他的。」
拷問˙˙˙嗎?還真是恐怖啊,學校能允許結風這麼做嗎?
「那˙˙˙我繼續說下去嗎?」我小心且試探性的問道,還有一絲恐懼。
因為還沒解釋完全,怕他們誤解,所以我還蠻想告訴他們全部的。
「妳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問天灼就好了。」這下好像蠻不妙的了。
「嗯,有需要我幫助的話再找我喔。」我有些不捨的離開了風紀委員本部。
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呢?

「獨我的實驗應該已經確定了吧,那本獨我上冊寫得千真萬確!」河內與我正在廁所裡聊著天。
「嗯,居死前的確很瘋癲,物牧也作出了所謂『緊急應變措施』。」
雖然早有預感那個叫北村的傢伙會被殺死,但那也太過激了點,其實當時還有些顫抖呢。
物牧現在大概因此而進入獨我中期了,也許明天就會像居那樣了。
「日野啊,在知道獨我的厲害後,有想要做什麼嗎?」河內似乎有意試探我的樣子。
「我想活下去。」我很快的回答,他應該會以為這就是真解吧。
「我也想活下去,為此必須開始準備犧牲品了。」他微微的燦笑,裡面隱藏的陰謀卻表露無遺。
「嗯,我覺得應該夠多了吧,還是你想要當殺人狂?」這回換我試探了。
「反正獨我是無敵的,就算被警察抓了也不會死啊,所以說,這也沒問題啊。」
「哼。」雖然不知道獨我究竟能不能辦到這種事,但我總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
河內啊,你只是想成為不會死的殺人狂罷了嗎?那也好,不會阻擋我了。
我要成為,這個新世界的神。

在回去教室的路上,一群人將我和河內包圍起來。
「你們就是日野和展昭吧,請跟我們來一趟。」其中一名穿著風紀委員制服的學生說道。
雖然不覺得他們能拿我們兩個「獨我」怎麼樣,但我還是想順從他們。
但河內似乎不是這麼想的,他拉著我的手打算突圍,在那極其接近的距離裡,他說了什麼。
「剛好給我測試獨我『緊急應變措施』。」他衝向那些圍成人牆的學生們。
不知為何,河內確實被擋住了,並沒有像昨天物牧那樣發出攻擊,實著詭異。
「請乖乖和我們走。」那風紀委員說完,我們就被強迫帶走了。
一路上,河內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語,大概是受到了打擊吧,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想了許多可能,但似乎就只有那一個答案罷了,仔細一看,還真的是那樣。
這些人,混雜著許多獨我教徒,也就是說,獨我與獨我之間不能產生「緊急應變措施」。
但是河內不知道,這讓我可以趁機欺騙他,說物牧是不小心的,根本就與獨我無關。
可是,獨我上冊提到,主獨我可以殺死旁獨我,而主獨我就是看了上冊的人啊。
這麼說,上冊也有說不準的事情,畢竟那只不過是人的揣測罷了。
不然就是有什麼條件沒有達到,像是對方必須主動攻擊之類的˙˙˙
這時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是學校裡最黑暗的場所,風紀委員本部。
「就是這裡了,請你們安分點。」他將我推進去,河內也跟著進去。
如果他們推的是河內,也許緊急應變措施就會發動也說不定。
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到風紀委員本部的話,那也就是那傢伙了。
在本部裡站在講台上,那名全校皆知的傳奇人物,須佐結風。
一想到當時她將居踹飛的場景,在加上她對自己的介紹,令我毛骨悚然。
可是這進展未免也太快了吧,那麼快就知道我們是主謀了嗎?
當我和河內站好時,身後的鐵門突然猛地關上,有股走進鬼屋般的感覺。
在這裡面,就只有我、河內、結風和一名不認識的風紀委員,感覺像是在對峙。
「日野同學,真是好久不見了呢。」聽起來是溫柔的口氣,與她的表情十分違和。
河內的眼球仍不停的顫抖,似乎還在困惑著剛才失敗的緊急應變措施。
「嗯,當時真是謝謝你了。」我學著結風的口氣與表情回答。
那名不知名的風紀委員看來是記錄的樣子,拿著筆和小冊子寫著一句一句。
「那麼,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來這裡嗎?」她輕輕歪著頭,似乎在裝可愛。
來了,是誘導回答戰術!要是作出假回答的話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像這種常見的盤問技巧,是不能阻止我的雄心大志的。
「當然是不知道囉,我們才一上完廁所就莫名其妙被帶走了。」
在我回答前,河內就先不耐煩的說出來,不過大致上是差不多的。
看來河內是想要以「說出看似能有益自己立場的話」,來為自己鼓勵吧。
雖然愚蠢但是能行,他的心應該已經安定下來了,接下來不用單打獨鬥了。
「我想也是,沒有人會那麼快坦承罪行的。」她一副輕鬆的將雙手托著下巴。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對方認為自己就是犯人了,可是他們哪來的證據這麼認為啊?
河內不甘心的輕咬嘴唇,但是這個舉動恐怕反而會讓對方更加堅信自己的看法呢。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囉,『獨我』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呢?」
聽到獨我兩字時,我和河內都不禁顫抖了,而且還提到創造。
這是連上冊也不曾提到的事項,我們理所當然完全不知道。
「獨我是什麼?」河內試著裝傻,但對方已知的資訊量,也許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就是由你們開始散播的莫名其妙物啊。」很爽朗的輕鬆回答了。
怎麼可能會知道?難不成是居說的?可是以居當時的精神狀態,有可能會說出正常的話嗎?
就先估且斷定結風是在假設「獨我是我們傳播的」吧,我們不可能會被發現。
因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由天灼來傳播的,照理說應該會先認定他是主犯。
等等,要是天灼早已被抓來審問,那麼他就一定會供出我們的名字來啊。
不過即使知道我們是主犯,也不能以此判定是我們殺了居和北村。
一個是暴斃死,一個是被物牧殺死,都與我和河內無關。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鎮定的回答,河內也跟著點點頭。
結風聽了仍保持著笑容,好像早在她預料之內一樣,真是令人不快啊。
「好吧,那我就只能問關於居的事情囉,在武術大戰時,你們和居一起在觀戰吧。」
我點點頭,這點與居的死亡應該毫無關係,她大概是想問有關居當時的狀況吧。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令我震驚,沒想到有人居然能在那種情況下發現到。
「北村剛死時,你們和居吵架了對吧,不,應該說居生氣了吧。」
她是指居對於「我們將獨我傳給物牧」這件事而憤怒的時候,真是厲害呢。
本來想說大家的目光都會看向台上慘死的北村,就毫無保留的讓居生氣了。
但是這麼說來,真的有人對於死亡並不是那麼覺得重要,還是看周遭人反應比較有趣之類的。
「居為什麼生氣了呢?想當然與北村有關,也與你們有關,這才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
原來如此,以獨我當成誘餌,使我們以為重點在於獨我,其實只是想知道獨我與我們有無關聯。
經過這麼一說,結風八成確認了獨我確實與我們有關,也就與居生氣的原因有關了。
要是一開始就問居生氣的原因,我們大概也還能說出數十個理由出來。
可是這麼一連起來,不只是居的死,連北村的死也與獨我有關係了。
這個樣子持續下去的話,並非由天灼所傳的物牧也會很快就被審問,這下就決定了。
而且說不定,物牧早就被審問了,因此才用了這種技倆,好增加成功率。
「所以說居為什麼生氣呢?在有人死時為什麼會生氣呢?應該是要恐懼之類的吧。」
這種激問口氣,真是太恐怖了,不愧是風紀委員長,講起話來都令人感到重擔。
河內不知都流下多少汗水,吞下多少口水了,這個樣子可沒辦法否認了啊。
「因此,你們鐵定知道些什麼內幕,從今以後你們的行動可會被我們給追蹤啊。」
還好,獨我到底是以什麼原理殺人的,根本就無法理解,所以他們才不敢抓我們。
最多也只是跟蹤我們,看看我們究竟對學校做了什麼,但他們是發現不到任何事情的。
我們的作業,早就在有人死前就已經完成了,我們只需要靜靜得等候收穫罷了。
「好啦,今天就先到這裡,趕快回去教室吧。」她一副很疲倦的揉揉眼睛。
仍處於驚恐狀態的河內被我用力抓起,這回才恢復神志清晰的狀態。
「走了,趕快去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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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寫不出崩壞了,不過對物牧來說是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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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目,校園持續維持黑暗的氛圍,這樣遲早會崩壞的。
「吶,我昨天回家仔細想想了,為什麼當時緊急應變措施會無效。」
河內看似已經打起精神,不再意志消沉了,不過還是拘泥於獨我的事情。
「我覺得是因為他們『沒有想攻擊我的念頭』。」他一臉猶疑的看著我。
「嗯,我也是這樣認為,那對於『我們是否被監視著』的問題你覺得怎麼樣?」
「大概只有在學校周邊吧,我回到家就沒感覺了,獨我好像是可以判別這種事情的。」
河內的感覺和我一樣,成為獨我之後,『感覺』這種東西就變得特別明顯。
人的視線,生命的氣息,光的照射,這些東西的存在感似乎變高了。
「我想,風紀委員長說的話只是在嚇唬我們吧。」我伸手去拿背包裡的水壺。
嗯,就連身體缺水的感覺也很明顯,這樣子身體會變很健康吧。
我不知不覺就把整壺滿滿的水給灌光了,河內倒是沒什麼驚嚇。
「最近我也很常不知不覺把事情給做完,很像是居當時的情況,短暫失憶。」
「你這話意思是˙˙˙我們要變成獨他了?」應該是沒有那麼快吧。
「不,我說的是第一天的情況,他做事效率變得比較高了。」
因為喝水這件事情很單純又要花費一段時間,乾脆把它給省略一部分嗎?
像是走路回家,如果是固定路線的話,說不定會不知不覺就從學校瞬間移動到家裡也說不定。
不過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誇張了點,把這個可能性給駁回吧。
「是-這樣喔?那我們今後應該做什麼?」我不禁擔心道。
最初我們只是要實驗獨我上冊所說的事情罷了,現在卻造成有人死了。
在這麼下去,學校還會死數十人,獨我傳播雖然被禁止,但是還是有可能會持續下去。
這麼說的話,學校很可能會變成不斷有人死亡的恐怖傳說欸。
「嗯,為了活下去還是得殺死什麼旁獨我的,就像這樣活下去吧。」
曾妄想成為殺人狂的河內果然能很輕鬆的提到殺人,即使是這種情況也還是如此。
話說這段對話好像在哪裡聽過了,感覺有種既視感,十分的怪詭異。
「那我們得要先選定目標了,我不想殺物牧或墨之,他們受的苦已經很多了。」
對啊,實在不想殺掉同班一年多的同學,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啊。
「是嗎?我看物牧大概快獨他了,就在他崩潰之前先殺了他,讓他解脫也算是朋友吧。」
可是河內是這麼想的,雖然強詞奪理,可是這理由還蠻恰當的。
我將視線轉移到被風紀委員抓去問話剛回到教室休息的物牧,他罕見的坐在教室角落休息。
在學校被黑暗壟罩的第一天,物牧也還只是會不發一語就從位子離開逃課罷了。
今天的他看起來比昨天好一些,可是那可能只是外表罷了,也有可能他在獨他過程中沒能死成。
雖然說獨他就是精神的死亡,但要是肉體的反抗不足以死,就會變成活著的獨他繼續存在這世界。
不過就時間看來,物牧應該是還不到時候,也許還能撐一天,要是死在家裡,也許我和河內還能脫罪。
「是嗎?還沒殺過人的殺人狂,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嘲笑著他,裡面也包含了自己的困惑。
「讓他主動攻擊我吧,畢竟我的等級比較高,就算雙方都是獨我,應該也會是我勝利。」
河內這句話似乎帶有實驗意味,他好像也有點不確定的說著這句話。
「隨你便吧,記得要避開監視啊。」看來河內忘記在學校裡面,風紀委員依舊進行著工作。
「算了吧,再看看情況。」他失落的搖搖頭,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說的也是,要怎麼樣才能創造不被監視的情況?

為了讓大家精神好一點,加上大量老師都請假或辭職了,所以很多課都改成體育課。
在午休起來的第一節課,是今天第三堂體育課了,全身都痠痛不已,大家都在樹下休息著。
「吶,物牧,你還好嗎?」我忍不住伸手輕拍了下物牧,他被嚇得連忙跳起來,少數幾人好奇的抬起頭。
「喔˙˙˙是日野啊,我沒事啦!」自從他把北村殺死後,我第一次和物牧說話。
「有什麼奇怪的狀況要通知我或河內喔。」聽到河內的名字,他好像緊張起來了。
說的也是,是河內傳獨我給物牧的,他大概也推論出是獨我害他殺死北村的。
再繼續推論下去,也就會進展成『一切都是河內的錯』這種結果呢,不過是我指派他去做的就是。
「是這樣啊,那我直說了,我的確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周遭都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物牧忍不住就哭了出來,喂!武術社社員!這個模樣可完全不符合你的身分啊!
可是我沒辦法將心中那句話罵出來,雖然這樣說不定能讓他打起精神,但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
「嗯,那就好好睡一會兒吧。」我輕輕撫摸著他的頭,也感受到他到底冒了多少汗水。
他點點頭,然後靠在樹幹上,真的開始睡了,一副安詳的模樣令我不禁安心起來。
當然了,我早就做好了物牧獨他化暴走的心理準備,我要趁亂將他殺死。
在各種意義的混合下,此舉很有可能會使得我被抓去關,也有可能逃過一劫換取一個月的獨我。
總之絕對能讓物牧早點解脫,因為居可是痛苦了一整天才得以解脫,那副模樣我不想再看到了。
「日野,你也打算要殺掉物牧吧,那我一起聯手,說不定兩人都可以得到一個月壽命。」
河內和我站在其他人聽不到我們講話的遠處,竊聽器什麼的也確定不存在了。
如果被聽到還得了,這可有口難辨了啊,所以這一天我和河內都很仔細準備。
「嗯,希望如此啊。」我望向那群被我拉入黑暗中的同學,明明就還是正常人卻目光呆滯。
話說裡面臉色最差的是天灼,他說那群獨我教教徒包庇了他,令他沒有被抓去問話。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獨我教徒集體陷入獨我末期的樣子,風紀委員長八成說了什麼恐怖的話。
就像對物牧所做的不明事情差不多吧,那些人都一副中暑的模樣,看了就覺得擔憂。
不過他還說,他會死守住我和河內的名字,不讓風紀委員隊知道。
但是,我和河內兩人早就被抓去審問過了啊,這令我不禁懷疑起真實性。
在這片混亂中,我不能夠信任任何人˙˙˙

「嗚啊!!!!!!!!」
一聲劇烈叫喊驚醒了全班,全部驚恐的看向聲音的發源地。
我本來還在擔心物牧會被吵醒,但是情勢很快將我這個擔憂一掃而去。
陷入崩潰的那位男同學,正是宇都宮物牧。
「同學們快讓開!這裡由風紀委員來處理!」一個從暗處跳出的學生馬上與物牧對峙。
切,機動能力這麼快速啊,可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處理的好呢。
畢竟,他可是一擊就能將武術社社長殺死的怪物,是獨我喔。
在物牧周邊的同學大都很快就逃離現場,可是有一名少女被物牧抓住,可能是要當人質的樣子。
「你們不准亂動,不然我就要殺死她了喔!」他將手掌放在少女心臟的位置。
物牧這時的聲音還是如往常般,究竟是不是獨我末期了啊?
「宇都宮同學,我才要請你不要亂動手,請你好好冷靜下來!」
看來那名風紀委員很清楚,物牧的雙手就足以當成殺人武器了。
不過物牧看起來還有一絲意識,很聽話的一動也不動,可是他懷裡的少女仍是處於死亡邊緣。
如果沒記錯,那名少女應該是物牧的暗戀對象,這令我不禁好奇物牧是不是假裝崩潰的。
不過以喜歡的人當做人質的話,應該是真的崩潰了才會有這種舉動吧。
我認為就算物牧完全壞掉,也不會硬拉喜歡的人一起死的吧,我相信他的意志力。
「冷靜˙˙˙?這種時候你還希望有人冷靜啊?」物牧居然還可以用諷刺的語氣說話。
不過居的獨我末期第一日好像也是能辦到,所以這也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是物牧現在的樣子,彷彿是已經什麼也不懼怕,在作最後的掙扎了。
「勸你們也盡早離開學校,逃得越遠越好啊˙˙˙」物牧冷笑著。
感覺像是遺言似的,在向懷中的少女說了什麼後,放開她,朝教學大樓跑去。
「宇都宮同學!」風紀委員急忙想抓住他,卻被物牧一記飛踢擊爆了頭部。
「啊-」現場大量學生緊閉眼睛發出尖叫聲,少部分學生連忙上前查看。
就在操場的正中央,倒著一位斷頭的風紀委員,全身浸滿了由腦漿、鮮血及肉塊組成的黏稠物。
物牧輕輕「哼」了一聲,就繼續往教室前進了,那速度十分快,一轉眼就消失在邊際。
「日野!物牧是想做什麼啊!」河內緊拉著我的手,像是想去追他的樣子。
「應該是想在獨他前做些什麼吧,也許是想把所有獨我殺光?」
聽到我的猜測,河內作出驚恐的表情,是推算出了什麼原因嗎?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設法能先解決他。」我帶著河內前去追物牧。

剛才好像聽到操場方向傳來了慘叫聲的樣子,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接著發出尖叫的是樓下的班級,應該是起了什麼騷動,看來這堂課又沒辦法上完了。
「見凡!可以緊抱著我嗎?我好怕!」安藤在說話的同時,已經緊抱著我了。
看來她真的很害怕呢,畢竟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件了,大家的精神早就崩壞了。
「好喔,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著急的摸著他的頭髮,接著讓她把眼睛閉上。
會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騷動的主事者即將出現在教室旁的走廊。
先是一名男同學慌忙的後退、失足跌倒,另一名男同學飛跳起來將手插入前者的身體裡。
想當然耳,宇都宮物牧殺了一名試圖阻擋他的傢伙,鮮血也直噴在教室的窗戶上。
雖然安藤看不到這個畫面,但光聽聲音也應該能夠想像出來,所以她反射性的吐了出來。
「-見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殺人兇手又來了?」安藤大大的喘氣。
這大概是疑問語氣吧,其實她早就知道答案,卻想要聽到我的確認。
「別擔心。」我已經想不到怎麼樣可以讓她放心了,大概是辦不到了。
不過這下安藤倒是不再顫抖了,很安靜的抱著我,呼吸也稍微平順了些。
這時物牧停在一個像是廣場的地方,許多不怕死的學生及風紀委員都圍著他。
「物牧同學,你怎麼沒有聽話呢,我說過要你安分的待在日野同學旁邊啊。」
連須佐結風都出面了,就和居當時一樣,兩人持續對峙著。
「我不能害日野同學死掉,而且我要終結這一切。」物牧仍保持著一絲的平靜。
「終結?那你就試試看吧。」結風讓步似的後退兩步,物牧泛出微笑。
他深吸了一大口氣,接著試圖調整好呼吸節奏,但只是徒勞無功。
「哼˙˙˙我被這學校給詛咒了,而且也還有很多人同時被詛咒了!」
物牧已經無法堅持住平和的面貌,瞬間變得十分猙獰,露出了崩壞的本體。
「只要是被詛咒的人,就遲早會和我一樣,體驗肉體與精神的分離!」
他的四肢開始以違反人體工學的方式扭轉,響亮的關節碎裂聲使許多人忍不住摀住耳朵。
「在我嘴巴還小貓咪總是還喜歡吃狼犬的時代,大家都還是一團肉醬,所以仔細聆聽我˙˙˙」
物牧開始語無倫次了,不僅喪失了文法,就連說話的目的與理由都完全無法理解了。
「我要喪失思考能力了啊!!季醬你在哪-」物牧這句話究竟是不是正常情況下所說,已經無法得知了。
少年全身的肉塊瞬間分解,血流如瀑布般從掉落中的嘴巴及耳朵湧出,鼻孔倒是因為鼻梁崩塌而沒有血柱。
這個畫面遠遠勝過用文字描述的慘烈,而且那還是經過大腦修正過,可以負荷的情況下的畫面。
就連結風也嚇得一動也不動,汗水不斷從下巴一點一點滴下來,就像沙漏般透露著時間的流逝。
但是在這當中有一群人比其他人還要更驚恐,因為物牧所說被詛咒的人,他們知道在指什麼。
「這就是˙˙˙獨我的末路?」見凡將手摀住嘴巴,忍住了嘔吐。

「就快要結束了呢。」
拔啦!不發啦!
小說甚麼得最討厭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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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誰說寫不出崩壞的,現在這一篇又是怎樣(雖然字數3372下降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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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物牧暴走的時候,共有三個學生被其殺害,這包含了那位試圖阻擋物牧的風紀委員。
從此,警方為了防止外界的騷動,開始封鎖學校的死亡消息。
而且每天都會有便衣警察在學校四周待命,好以在發生事件時及時趕到。
聽說上頭也有許多各式各樣的人開始研究這次的事件,還有法師說要來驅魔呢。
目前全校仍是人心惶惶,許多風紀委員開始退出,大概是不想和那個傢伙一樣死去吧。
這是獨我開始傳播的第八日,前兩天假日不知大家有沒有打起精神了。
就我所接收到的訊息,似乎是完全沒有這回事,反而是附近精神科診所都爆滿了。
轉學潮也開始爆發了,這下子學校很快就會完蛋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獨我這個東西和這次事件有關係嗎?我還不能夠肯定。
物牧當初死前所說「被詛咒的人」究竟指的是什麼,沒有人能夠確定。
但是居確確實實是被獨我給殺死的,更精確來說,就是被我所領導的獨我教徒給殺死的。
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居會被這種東西給擊倒,以他的精神力應該能穩定才對。
所以這麼推論的話,獨我這個東西本身就有和普通都市傳說不同的力量了。
據被帶去給風紀委員長問話的同學說道,他們也把「獨我」定位成凶手了。
實在是不明白,他們是依據什麼來推論的?還有北村的死應該和獨我沒關係吧?
可是物牧的死法就完全無法理解了,那是完全非自然的死法。
就單純以人的力量,物牧真的能殺死北村嗎?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力量呢?
總結以上推論,獨我的的確確就是這次事件的兇手了。
而且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還被別人利用成大量殺人的幫兇了。
那些傢伙就是利用我「知識の傳播站」力量,讓大量學生知道獨我的惡魔。
丹波日野和河內展昭,你們倆好樣的。
我決定要去與你們對抗了,我要把真相告訴須佐結風!
雖然他們風紀委員早已判斷出兇手是獨我,但應該還不知道主謀是誰。
我抱持這個心態,往風紀委員本部跑去。

「見凡!結風說他要再召集你一次!」野口同學興奮的說道,因為這次她也要一起聽。
自從北村死亡的那一天起,在我的視線內還有著活力的人就只有她和結風兩人了。
可是我卻不免擔心,要是因此讓野口同學變成獨我的話,那我也會是殺人犯了。
但這是結風的命令,是無法否決的,所以只好就這麼辦了。
「嗯,趕快走吧。」我在跟著她走出教室門口時,回頭看了一下教室。
還是一片灰暗啊,而且居然有兩個同學轉學,十個同學請假。
安藤同學今天有來倒是令我蠻開心的,可是她的狀態似乎比上周更不穩定了。
這一切還真是令人不安啊,怎麼時候才能見到以往平和的校園呢?
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安靜無息的走廊,光線昏暗的走廊。
這裡原先完全不是這個樣子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為什麼呢?
原先以為只要看著野口同學開朗的模樣,自己應該就會好過一點,但似乎沒這回事。
不知為何我的精神狀態開始不穩定了,而且連眼睛所看見的,自己都會抗拒。
感覺十分的奇怪,這個狀態說不定就像嗑藥的人一樣,大概是幻覺吧。
我雖然希望這一切是幻覺,但是心中的理性還是不斷提醒我這是真實的。
走在這個狹長的走廊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這個緩慢流逝的時間卻第一次讓我絕望。
到底˙˙˙是走了多久了?剛才˙˙˙是不是走過這裡了?
我努力對焦在眼前的野口同學身上,試圖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野口同學,野口同學。」我試著發出求救的聲音,但眼前的少女只是一直走著。
這個情況,十分的不對勁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無法傳過去的話,那麼就用觸覺吧,我如果衝過去攻擊她的話,應該總會有反應吧。
等等,為什麼要用攻擊這個字眼?我明明沒有想要傷害她啊。
突然,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了,好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我卻能感覺到,所以並不是睡著。
「見凡!過來躲好!發生不得了的事情了!」感覺到野口同學將我拉自了某個地方。
接著她好像在搖著我的頭似的,但我什麼反應也沒辦法做,真是不爽啊。
「救命啊!!!」一個距離稍遠大概五公尺的聲音似乎傳來。
那是個即將死去的人的遺言。

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我感覺自己被兩人給抓到了別地方了。
我很快的就意會過來,那兩人就是我不久前才發覺的真兇。
「等等!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在被摔到地上時忍不住大叫。
眼前兩個氣息不凡的怪物正站在我兩旁,然後這裡似乎是無人使用的大樓。
從風紀委員本部走到這裡的確不會花上多少時間,可是那兩人剛才的速度真的很詭異。
然後他們都面露猙獰,手裡還握著像是美工刀的東西,這令我緊張了一下。
沒錯,就只有一下,因為我想到了他們曾說過,風紀委員會監視他們。
然後依據我「知識の傳播站」的情報網來看,確實是這樣,所以風紀委員應該會來阻止他們吧。
即使我被殺死了,他們也會有被抓去判刑的罪名了,這樣子我根本不用擔心。
「想要殺我?為什麼?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我試著用輕鬆的與氣和他們交談,可是他們似乎沒有聽進去的樣子。
「喂!你說話啊!丹波日野!河內展昭!」我試著往牆邊靠,兩人依舊沒有反應。
身體本身沒有動靜,只是眼球往我這邊轉了,那個轉動的摩擦聲聽了真是驚悚啊。
接著日野開始行動了,他以我無法觀察到的速度將美工刀插入我的左手腕,而且還一同插進了身後的牆壁。
「嗚啊!」因為插進牆壁的部分不多,我硬是忍著痛用手將美工刀拉出牆壁。
可是插在我手腕的部分實在太緊,我也沒有足夠的耐力能夠拔出它。
再說,河內也發出了攻擊,他手裡的美工刀原先往我的右手腕瞄準,被我巧妙一躲只刮到臉頰。
我原先想要趁勢逃跑,可是被日野攔下了,接著我看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了第二把美工刀。
這時河內將美工刀從我的後頸割到椎尾,其深度狠狠抵達骨頭內。
我還真佩服我到現在都還清醒的可以感受傷處的嚴重程度,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啊。
這時我瞄到了不遠處有兩名同學躲進了柱子後,其中一名配戴著風紀委員的臂章。
我用力揮拳擊倒後方企圖做出第二次攻擊的河內,然後試圖狠撞上日野。
就在那一刻,日野再度使用他那不可思議的機動能力,快速在我身旁繞圈。
「什麼-啊!」我接下來幾乎痛得說不出話來,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被殺死的。
那個傢伙在我身上砍出好幾道血痕,感覺起來像是松鼠環狀剝皮般的攻擊,
身上的皮膚與衣物都一片一片掉落了,接著掉落的則開始出現鮮血與肉塊了。
我試圖用已經可以見到骨頭的手臂阻擋他的攻擊,但是骨頭居然被砍到斷掉。
「嗚-!救、救命啊!!!」這是我試圖發出的最後聲音了。
我想,那個風紀委員大概是嚇得逃跑了吧。
嗯,這樣也好,這些傢伙已經不是你們能處理的對象了。

等我清醒時,只見到一片一片墨之的身體,簡直就像是物牧的最後畫面。
在我意會發生什麼事情之前,看見了自己手上握著滿是鮮血,被用到磨鈍的美工刀。
啊,原本是要上美勞課的,可是不知為何就跑了出來,現在應該快下課了吧。
然後河內好像也跟在我後面喔,然後在這附近遇上了墨之。
我應該是要把他帶回教室上課吧,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個˙˙˙日野,現在是怎麼情況?」我懵懵聽到河內從後方對我說話。
「嗯?什麼意思?」我望著身上滿是血跡的河內,然後再看向自己身上。
最後才看回地上那一片我依舊無法理解的畫面,不過還蠻眼熟的就是。
「天灼呢?」我試著問河內,接著看見他面露著極度不安的表情。
「那個˙˙˙到處都是,到處都是天灼同學。」河內一邊顫抖一邊倒坐在牆角。
嗯,好像是呢,地上到處都是肉塊、鮮血,以及學校制服,全部拼湊起來就像是墨之。
也許是吧,如果河內這麼說的話,那麼這些東西就是墨之了。
「那麼,為什麼墨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看著我?」我指著那兩顆像是眼球的部分。
「你在說什麼啊˙˙˙日野,我們˙˙˙是把天灼『殺死』了吧?」
河內說出了彷彿不可能的事,不,我覺得那絕對不可能,天灼不是還活著嗎?
可是天灼墨之這個傢伙好像真的沒有半點生命氣息的樣子,死了倒是真的。
「是這樣嗎?那我們應該怎麼樣,幫他辦喪禮嗎?」我平靜的問道。
接著河內總算露出以往熟悉的表情,蹣跚的站起來,將口袋裡的美工刀全部倒出來。
「可以不要再裝傻了嗎?好啦,趕緊幫他辦喪禮吧。」
在河內說要去拿喪禮道具的時候,我仔細回想著他剛才說的話以及眼前景象。
那個像是左手腕的地方,插著一把美工刀,看來天灼果然是被殺死的。
我將手放進口袋,摸到了五把美工刀,仔細觀察,樣式是一模一樣的。
這麼一說,我好像有做過「把美工刀刺進墨之左手腕」這種事情耶。
我記得好像還刺進了牆壁,看來他是硬拔出來了。
「哼哼,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不知在說給誰聽,就這麼自然的說了出來。
「日野˙˙˙你在說什麼啊?」河內拿著拖把、水桶、垃圾袋和掃把來,隨意的問道。
「我們,好像進入獨我中期了。」
捲雲AI製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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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小風又暴走了,再度回到4000字,然後還真是令人絕望的劇情www
˙˙˙˙˙˙˙˙˙˙˙˙˙˙˙˙˙˙˙˙˙˙˙˙˙
我被野口同學帶去結風那裡,要通知她昨天墨之是怎麼死的。
據說在我意識模糊時,野口同學撞見了兩個模樣詭異的傢伙攻擊墨之。
她說那兩個傢伙感覺不像是學生,但是穿著學校制服,拿著美工刀砍了墨之。
「話說昨天結風是要召集我做什麼?」走在路上,我向野口問道。
自從昨天遇上殺人現場,野口就開始繞起遠路了,似乎是不想在接近那裡。
「我也不知道欸,不過一定和這一連串的殺人事件有關係啦,說不定是找到兇手了。」
不知為何,雖然野口同學很害怕的樣子,但在學校裡卻已經是開朗學生排行榜前十名了。
身為感覺靈敏的獨我,直覺判定野口她的精神穩定力真是大得不可思議。
也就是因此,更加不想讓她了解獨我這種東西了,不想毀了學校僅存的笑顏。
「那˙˙˙目前學校的狀態怎麼樣?你們風紀委員有沒有在調查啊?」
「自從有同伴被殺後,大家就都跑走了,所以連風紀委員都是一盤散沙了。」
野口笑道,還說現在風紀委員只剩下她、結風和叫落合的同學。
說到落合,好像在最初被結風叫去的時候看過,是負責記錄的人。
「居然變成這種模樣,那這樣不就沒辦法監視你們所說的嫌疑人了?」
「喔喔,結風連這個都告訴妳啦!其實昨天看見那兩個人很像嫌疑人欸,可是他們卻有不在場證明。」
「嘿欸?!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禁萌生起一股好奇欲。
「不知為何,該班的學生都說那兩人當時都在教室,而且還有其製作的美勞作品存證。」
這該不會也是獨我的魔力吧?這個東西真的有這麼恐怖啊!還可以辦到這樣˙˙˙
「是不是時間錯亂了?像是各班教室和學校的時鐘都被亂調,導致大家以為他們有不在場證明?」
野口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好不容易吸收進去剛才我說的推論。
「喔-是類似『殺人時計館』的方法嗎?可是學校時鐘的運轉是依照主鐘的,這是我們學校的機密設施喔。」
雖然很驚訝她也有看過那本推理小說,但是仔細想想當時確實已經開始上課了。
所以說,只有操控人的思想這個辦法了吧,那些同學們都被洗腦了吧!
可是這根本可說是我的亂想了,完全沒有根據,再說現在重要的是保護學生的安全。
「我們學校居然還有這種機關啊˙˙˙」我淡淡說道,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不知野口同學是怎麼走的,五分鐘的路程繞遠路繞十分鐘也還沒到。
我不禁想起了昨天的情況,野口同學不斷的往前走,我則是無法追上她。
這大概和居同學當時發瘋的情況類似吧,是獨我過了一段時間的變化。
據物牧同學的遺言所說,獨我到了最後的末路就是死路一條啊。
那我現在就是過渡期了嗎?意外的完全沒有緊張感呢,我還真是神經大條啊。
雖然身旁的同學就和我一樣詭異,但是這就是所謂物以類聚吧。
「到了,比想像中還快呢!」野口同學居然認為很快,她的定義真的很特別。
打開風紀委員本部的大門,裡面坐著的真的只有結風和落合兩人。
十分令我傻眼的,兩人都在看著帶著些許黃色的漫畫,但是兩人表情卻十分平靜。
見到門被打開,結風將書闔起來,放進身後的書櫃,用手招呼我們進來。
原來那些像是文選集的書背只是幌子,結果封面是那種東西啊!
「過了一天休息,應該能夠心平氣和的說明了吧?」結風像是理解一切般的問道。
野口和我緩緩的坐在結風和落合的對面,中間隔著會議桌。
「嗯,但我想先知道發現者目前的狀態。」野口此時的眼神意外的認真。
當時看到墨之被暴殺時,野口拉著我跑走了,結果最後野口和我都倒在健康中心前。
所以我們醒來時,天灼的慘樣早就被發現了,已經在學校傳開來。
可是跟野口印象中的地點不同,是在廁所門口放置的垃圾袋裡發現的。
由於已經變了好幾塊肉團,一開始根本沒人知道是天灼,直到發現天灼失蹤才判定。
「他,轉學了。」結風維持著平靜表情說道,感覺好像隱瞞了什麼似的。
「是嗎,我想也是,那我開始說明我看見的情況了喔。」野口好像很遺憾的樣子。
那個發現垃圾袋而失聲尖叫的學生,當場就昏倒了,而聞聲趕來的老師則是吐了一地。
野口會遺憾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也曾是風紀委員,是個很有人氣的學生的樣子。
「就在隔壁大樓,離這裡不遠處,我因為聽到人的叫聲而跑過去。」
嗯-據我印象,野口同學一直維持著普通的行走速度啊,看來那是錯覺或幻想吧。
「到了那裡,就看到兩個疑似嫌疑犯的傢伙在攻擊天灼,因為我快吐出來而拉著見凡逃走了。」
野口好像覺得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而結風則將視線看向我,看來要開始問我了。
「那見凡所看到的是怎麼樣呢?身為獨我應該感覺到的會不一樣吧。」
結風一下子就說出禁忌名詞了,讓我著急的站起來試圖阻止她。
「喂喂!野口同學不能聽到啊!」仔細想想,好像太晚了。
野口同學歪著頭看我,好像很困惑的樣子,不過看樣子她應該是不知道獨我的。
「什麼獨我的我果然還是不了解,趁現在趕快說明吧。」結風做出了十分不得了的提議。
「不行!會變得和居、物牧他們一樣啊!」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野口同學驚慌起來,用著擔憂的眼神看著我,不知是擔憂自己還是擔憂我啊。
「這個叫做『獨我』的東西就是殺人凶手嗎?果然是暗示催眠系的?」
野口說著我所不清楚的名詞,不過這麼說風紀委員們也開始研究獨我的原理了。
就「暗示催眠」這個名詞的表面意思的話,應該是指對人體細胞的指示操控吧。
所以這麼說,物牧的死法就是因為其細胞接收到分解的指令吧,似乎說的通的樣子。
「那麼,就先不要讓見凡說出來啦!這真的很危險的結風。」落合終於說出一句話了。
「好吧,那就趕快宣布今天的工作吧。」這似乎就是這次集會的主題了。
「全力監視嫌疑犯兩人,丹波日野和河內展昭!」

「應該差不多了吧,目前的氣氛真的是很沉重呢。」
河內展昭和我正站在五樓走廊,俯看著其他樓層的情況。
從這一周開始,走廊開始出現了浮游的學生,似乎都是身分為獨我末期的樣子。
自從天灼的屍塊被發現後,那些學生的眼神變得更加茫然了,我想時候真的要到了。
「不知道他們會以什麼狀態獨他化啊。」我懶洋洋的趴在欄杆上。
昨天的事件,還真是十分不可思議的狀況,仔細想想還真是恐怖。
關於殺死天灼墨之的過程,我只有印象河內拿了工具說要來處理屍體而已。
到底做了什麼處理,我也完全不記得了,可是最後清醒時,自己正在教室做著美勞作業。
河內倒是還蠻清楚情況的,似乎並沒有進入獨我中期的樣子,或是說他在胡說八道罷了。
「說到這個,我剛才注意到『獨我 上冊』裡面有幾頁我們沒有看到。」
河內將視線轉到我手裡捧著的書,上面依稀有些模糊字跡,之前看太快沒看到。
『接近獨他化的xx同學從頂樓跳下,是連續死亡事件中跳樓而死的第十四人。』
這和之前看到的頁數差不多,而且撰寫者也是十個月後的第三實驗隊長鹿賀白香。
『目前將此舉判定為不想要獨他化而選擇自殺的範例,的確也比碎成肉塊好多了。』
說到碎成肉塊,是不是和天灼的死樣差不多啊?那麼說的話還真的很淒慘呢。
在天灼死時,河內先將肉塊裝進垃圾袋,並快速將血跡和凶器處理掉,然後丟在廁所門口。
我曾問他為何要故意讓別人發現,他則回答說要加速他們的獨他化。
就目前情況看來,似乎還蠻有效果的,不過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已經想不到了。
「喔,所以接下來會有一連串的自殺事件了嘛!我們要不要在頂樓等待他們啊?」
「也是可以啦,可是這下我們會有嫌疑欸。」雖然嘴巴這麼想,不過真的很想看看他們死前的模樣。
「不要被發現就好了啊,就連昨天的事情都沒被發現欸,而且風紀委員的監視已經消失了嘛!」
這麼說來還真的很奇怪,殺死天灼的時間似乎像是一瞬間發生的,可是我卻感覺過了很久。
但在實際時間來看,就是真的莫名其妙天灼就變成肉塊了,重點是還沒人發現。
「說的也是,去看看吧。」我這麼說道,河內卻突然驚恐的往樓下看。
接著我聽見了來自學校各地的尖叫聲,似乎是什麼突發事件的樣子。
我依循著河內的視線看去,某處的走廊有名男學生揮舞著菜刀,不停往另一名學生砍去。
但是我發現,被砍的學生非但沒有露出痛苦的臉色,而是一本滿意。
而砍人的男學生則是面露淚痕,似乎身不由己的樣子,可是持刀的手卻是不停動著。
接著被砍的學生總算倒地,持刀學生將刀丟棄,往樓上跑去了。
「喔喔!要跳樓了嗎?趕快去追他!」河內明明顫抖著,卻裝做興奮的樣子。
我還來不及攔住他,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了。
「真是的,這該不會也是獨我中期的一種狀況吧?」

當我來到頂樓時,樓下的廣場突然聚集了一群人,都驚恐的看向我們這邊。
說也奇怪,到達頂樓的我第一個舉動是往樓下看,還真是令人不解的行為啊。
我往頂樓周遭觀察,有五名學生站在欄杆外,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去。
而河內則一改看好戲的心態,開始試圖和他們勸說,可是他們完全沒聽進去。
「喂日野!他們是不是已經獨他化了啊?」河內往我這邊走來,似乎已經放棄他們的樣子。
「雖然上冊說也有獨他化而沒有死亡的案例,可是我想他們還沒,只是快要罷了。」
我記得由天灼所傳的獨我大概有二十人,剛被砍的學生應該也是其中之一,那還有十四人去哪裡了?
接著樓下傳出尖叫聲,河內說要去查看就先下樓了,留我一個看他們。
「喂!你就是丹波日野嗎?」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從一樓衝上來的樣子。
「喔,我是啊,你們要不要救一下他們啊?我一個人力量太薄了。」
在那女生的身後還有一名戴著風紀委員臂章的男生,是之前負責記錄的那位。
大概是追蹤我的行蹤吧,還是只是想知道這五名即將跳樓的學生怎麼了?
「那是當然的!這種事情一定得趕快做嘛!」落合往那五名學生衝去,試圖把他們拉回來。
就在即將碰觸到的那一刻,五名學生像是要躲避他的樣子,整齊的跳下,倏的抵達地上。
落合就這樣由他們的掉落處往下一看,滿臉都是驚恐,接著不禁吐出來。
「喔,跳下去了,話說你吐到樓下去了欸。」我不知為何能夠平靜的說道。
那名少女像是對我這句話感到憤怒,衝過來將我撲倒,我被重重的壓在地上。
喔!看來所謂緊急應變措施的發動條件又必須重新猜測了,因為我完全沒有反抗。
「你這個傢伙!為什麼對於同學的死那麼無感啊!」少女流出了幾滴淚水,看來我真的很欠揍吧。
「因為我早就知道他們的結局,所以早就已經先為他們默哀過了。」
在一個被比自己嬌小的少女撲倒,緊拎著衣領而喘氣的情況下,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了。
跑去樓下探勘情況回來的河內,在打算大聲宣布戰況時,被眼前這副模樣嚇呆了。
五名學生消失在欄杆外,一名風紀委員不停嘔吐著,還有一名少女幾乎要掐死同學了。
「日、日野啊!」河內跑過來,將少女的身軀重踢至風紀委員身邊,然後搖著咳嗽著的我。
「好了好了,樓下到底是怎麼情況?」我沒有時間去查看那名被河內踢飛的少女,趕緊問道。
只見河內滿身大汗,光是跑那樣的距離是不會變成這樣的,看來應該是受驚嚇的冷汗吧。
「至少有十名獨我學生獨他化,幾乎都和物牧一樣分裂而死,整個學校亂成一團!」
這時學校的廣播系統發出了聲音,這平常是只有危急情況才會用到的。
「各位同學們!因為學校發生許多事件,所以今天緊急停課,請各位學生趕緊回家去。」
這個聲音不是主任,而是風紀委員長須佐結風,看來的權力又更大了啊。
聽到這句話,那名因嘔吐不停而幾乎昏倒的風紀委員站了起來,被少女扶著走下樓。
在經過我和河內時,還露出了懼怕的表情,而且還一副要繼續吐的模樣。
河內把我拉至風紀委員剛才站的位置,無視地板上的嘔吐物,直接往下一看。
「哇˙˙˙啊˙˙˙」河內做出要嘔吐的表情,然後將頭轉向別地方,跑至一旁開始嘔吐。
在他們跳下的地方,擺放著警察們準備的軟墊,可是上面卻沒有任何學生。
在那上面,只有血塊與肉塊,依據樓下牆壁上面的血跡,他們應該是在掉落途中爆開來了。
而且那爆炸的威力很大,還有半條腸子被震飛到離軟墊十公尺遠的草地上。
話說我的視力居然異常的高欸,連哪裡掉落著眼珠都看得見,可是這種能力可說是一點也不好啊。
接著我,走到吐得昏倒在地的河內旁邊。
開始嘔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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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真的寫不出崩壞啦Q_Q
然後心想著趕快完結就打成這麼奇怪的樣子了。
˙˙˙˙˙˙˙˙˙˙˙˙˙˙˙˙˙˙˙˙˙˙
『以下是我在x月x日所寫的遺書,請仔細閱讀。
我是荒川中學二年級的某個女學生,不幸碰上了這個學校發生的大浩劫。
那是個如必死之症般的異變,因為擔心傳給你,所以在此不在多解釋。
在正文之前,先說一下現在的資料,好讓大家了解當時的情況。
這是個炎熱的初夏,一直到事件爆發前都十分乾燥,第一名死者出現後就開始轉為陰雨的天氣了。
同時學校的氣氛也就大大的轉變了,學校彷彿被黑暗籠罩一般十分沉重。
啊,順便一提,因為我現在的狀態十分不穩定,有時候可能會寫出奇怪的文章來也說不定,
所以說,這篇遺書也許會變得很詭異難懂,請各位見諒啊。
我因為和這場異變有著某種程度上的關連,我與挺身和異變對抗的風紀委員團合作了。
領導者是風紀委員長須佐結風,如果在你看到這篇遺書時她還存活的話,就可以向她問清楚了。
目前我們已經找到了主謀,可是還沒有確切證據請警察來,所以我們想了一個必須有人死的作戰。
嘛,那個會死的人很明顯了吧,就是我喔,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作戰所以才會死。
正確說來,是因為我快死,所以才會想出這個效果應該不大的作戰。』

「˙˙˙˙˙˙」

我把這尚未寫完的遺書(?)對折,放在抽屜裡,或許是希望有人能夠發現吧。
不過其實自己真心的意思反而是希望它永遠不要再被打開,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
然而在這精神瀕臨完全崩壞的情況下,我還是沒敢去多加理會。
「安藤同學。」我走向那位趴泣在桌上已經兩節課的那位同學。
自從北村同學喪命後,安藤的每日任務似乎就是哭上一整天的樣子。
其他人雖然沒有太大改變,不過仍依稀透露出極度不安的心緒。
在回想以上兩句的這段期間,她似乎很正常的抬起頭來,流淌在雙頰的淚痕,不知為何已乾。
我想,應該是因為已經沒有淚水可以哭出來吧,也因此讓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幫她裝水喝。
不過儘管有了那一下,我依舊拿出裝滿水的水壺放在她的桌上。
「謝謝妳喔˙˙˙」她用著稍嫌乾澀的聲音回應,並快速將那700毫升的水壺灌光。

果然很飢渴呢。

「看妳臉色不太好,還是先回家吧。」
「這句話已經說過好幾次了,我還能撐的。」
這個傲嬌,明明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硬要這麼回道。
即使早就預料到會是同樣的回應,我卻還沒能想到適當的理由。
然而今天的情況不太一樣,要是她在不回家真的會崩壞的。
因為要是讓她知道了待會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絕對會不妙的。
「今天就好,只有今天,請妳一定要先回家,拜託妳一定要聽我的話。」
我傻傻的試著以堅定的語氣配上認真的表情逼迫她,並且持續了五秒鐘緊盯著她。
安藤從原本硬裝出來苦笑面貌轉為呈現微微沮喪的神情,但是卻又放鬆些了。
「好吧,我今天就先回家吧,那妳要好好上課喔。」
我幫安藤把東西收拾好,並且陪著她走到校門口,一路上裝作開心閒聊了幾句。
我想,我到底有什麼用意,她應該其實也很清楚吧。
「我會好好休息的。」安藤從書包裡拿出折疊雨傘,打了開來。
這時我才發現天色陰暗,並開始下起小雨。
果然上天也能預知未來並且使天氣配合「那個」未來呢。
「那,再見了。」
我最後揮揮幾下手,直到那個身影消失,我才轉身去。

要開始了呢。

我在結束這一切之前,仍還有一絲意識,於是決定到結風那裏去。
在這個熟悉而又冰冷的路上,彷彿看見了許多曾經也走在這裡的人。
雖然知道是錯覺,但是懷念的心情仍然湧了上來,使我不禁想要去碰觸他們。
可惜的是,每當手即將觸及之時,就又會再度清醒,走一會又出現他們的身影。
這就是獨我末期嗎?那些曾經抵達這裡的先驅們,都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完美的達成任務嗎?
「啊,是見凡啊。」一個宏亮而溫暖的聲音將我從崩壞思緒中救出。
這回有股既視感猛地打擊心胸,讓我想起了幾天前在同個位置發生的事情。
然而我並沒有想的太多,因為結風一記上鉤拳完美的將我昇華到極致清楚的狀態。
「嗚啊!-」被擊飛至地上的我摸摸紅腫的下巴,淚眼望著擺出勝利姿勢的風紀委員長。
「還能自由活動嗎?見凡。」他說出的話明明應該表情凝重,可實際上卻是一臉燦笑。
如果說是偽裝的話也太過高明了,只能說他得的病比獨我還要可怕吧。
「嘛,雖然很痛不過謝了,差點就輸給『它』了。」我不知為何敏捷的躍起,妥妥的站好在她面前。
「我也想說妳應該要來找我了,就來迎接妳了。」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張椅子,其中一張給了我。
兩名少女就這樣違和的坐在無人走廊開始討論。
「我要在死前讓妳變成獨我。」因為沒有多餘時間,於是使用開門見山法中的開門見山法。
「好喔。」結風面色凝重的點了頭,與表情不合的回答已經不想理會了。
「獨我,大概是一種人類的狀態或模式,是指世界以那個人作為中心來運轉的意思。」
好吧我還真的不清楚獨我是什麼,可是為了傳承資訊還是盡量說比較好呢。
「於是乎,其他的人基本上是被忽略的,而獨我本人因為是中心而不可消失。」
「意思是獨我不會死嗎?」結風迅速的發問,奇妙的是自己也很快做出回應。
「在獨我狀態之時不會死,並且如果有人試圖讓獨我死亡,獨我的自主機制會阻止這事情發生。
但是獨我只要過一段時間,就會進入沒有自主意識的獨他。」
「難怪北村會被那麼奇怪的方式殺死。」結風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有沒有自己已是獨我的自覺了。
「咦˙˙˙好像能講的就只有這麼少呢。」我不禁懷疑,這個將學校搞得如此黑暗的「?」居然只有這麼簡單的規則?
「沒關係啦,只要知道現在自己不會死就好了-」
「喂妳-」我原本想要在最後一天做最後的吐嘈,可是她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獨我和獨我對打誰會贏啊?像是日野他們殺害墨之時,雙方都是獨我吧?」
「咦˙˙˙對耶?」雖然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夠做更多思考,但還是嘗試了。
看到結風難得的皺出眉頭,看來她也很努力在思考呢,可惜最後我和她都放棄了。
「嘛,這種時候就只能實驗了啊。」結風似乎意有所指,並且用期待的眼神盯著我。
「妳不會在我死的時候還在一旁觀察吧?那樣我會有壓力啦!」我用著最後一點精神裝作開玩笑的語氣輕敲著結風的額頭。
「嗯˙˙˙到時候應該也沒感覺了吧?還有妳的手˙˙˙真的很冰冷呢。」
見凡突然眼神一轉黯淡,無力的轉過身背對結風。
「嗯-?」
見凡喃喃自語著,默默說著一些不知是誰的名字。
「啊啦?已經不行了嗎?」風紀委員長向著寧靜蹣跚小跑步離去的少女揮手告別。
已經不知道是否還有心的少女停下腳步,微微轉回身,做了最後的一次微笑。
「再見了。」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就被那個昨日撲倒日野的少女給攔住了。
四周莫名昏暗,些許弱光像是被設定好似的照在那名神情詭譎的少女左側。
依著非平常的自然因素,少女以及這某處就像是黑白畫一般,帶給我一種死亡的氣息。
「妳拿著美工刀想要做什麼?」
臉色灰暗的少女不發一語,拿著美工刀的右手微微抖動,發出稀稀疏疏的摩擦聲。
在這之前,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身處這樣的環境?
向後微瞄,一堵暗牆無情且冰冷的矗立在身後,這大概是某個廢棄大樓的角落吧。
記得沒錯的話,從早上開始就和日野分頭四處巡查著是否還有「獨我」存在。
這名少女˙˙˙昨天看不出來,但是此時很明顯就是「獨我」末期了吧?
雖然很想要趁此機會把她拿來當作「一個月的生命」,但是本應放在口袋的美工刀˙˙˙
(口袋˙˙˙空空如也˙˙˙怎麼時候不見的?!)
「是我偷走的。」少女冷冷的說道,並將那美工刀指著我。
兩公尺的距離,卻已經感覺得到那美工刀的寒冷以及乾血味。
那是墨之的血味,看來是昨天整理墨之屍體時從手腕拔出來的吧。
「妳想要殺死我嗎?」我小心翼翼的搜索著全身上下是否還藏有美工刀。
記得當時可是攜帶了數十支,如今什麼東西都翻找不到。
可惡˙˙˙依這個情況,只能試圖逃脫她的攻擊了,可是還真是想不到任何辦法。
「哼˙˙˙喝啊!」我突然一聲大叫,往她的身體一撞,心想著賭一賭「緊急應變措施」。
急速變化的周遭畫面,只見少女一個俐落揮擊,強而有力的力道將我重重打回了那厚牆。
瞬間感覺肺裡所有氣體以及身體組織裡所有的液體在斷促時間內從因劇烈衝擊而破碎的嘴裡噴濺出來。
我癱軟的坐倒在地上,勉強的喘了幾口氣,眼角餘光依稀看見少女痛苦的緊握著剛才拿著美工刀的手。
「嗚!美工刀不在她手裡!」我注意到那美工刀正深深卡在自己左手臂上,趕緊用力拔下,用著還有餘力的右手握緊。
這下我也有武器了,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什˙˙˙什麼?!」
少女從掉落在地上應該是墨之的背包裡傾倒出數十支美工刀,並拿了其中兩支狠瞪著我。
雖然說她剛才那隻手應該是受傷了,可是獨我通常都會無視傷痛以最高效率行動。
「河內展昭,雖然我比較想殺的是丹波日野,不過也沒關係。」
少女的身影劇烈擴大,兩公尺的距離轉眼消散,發覺到不妙的我已經不知何時被捅入兩把美工刀。
就像當時對墨之做的一樣,美工刀卡進了牆壁,在我想要拔出時,少女已經又拾起其他美工刀,再度放入我的身體。
兩支、兩支的不停重複,不明的烈風隨著劇烈變化的空間四處吹襲。
我的意識全只專注那個俐落的身影以及她眼裡微微冒出的幾滴淚水。
大概是第二十三支後,少女癱軟的坐在我面前一公尺的暗紅地板,用著滿足的表情望著我。
「居然還笑得出來˙˙˙妳到底是誰啊?」我一個劇烈的晃動,擺脫了被釘死的束縛。
也許是因為光線微弱,不然此時應該滿地都是我的血才對,少女的臉上都浸滿黏稠的不明液體了。
「我叫做亡口月見凡,合起來很像是贏,但是很明顯是個錯誤的存在呢。」
少女緩緩站起來,在那一個瞬間被我踢倒,和昨日的感覺完全不同,變得異常沉重。
「果然沒什麼力氣了吧˙˙˙」少女維持著倒躺在地上姿勢舉起持有美工刀的雙手。
「切,真是個瘋子呢。」我望著那個似乎想做些什麼的少女淡淡說道。
「我還不行在這裡結束啊!」自稱見凡的少女突然跳起,對自己的左臂砍了一刀,違反物理的鮮血完美的噴濺在我左眼裡。
「嗚!?」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不禁尖叫一聲,尚存的右眼看著少女那半斷的胳膊左右搖擺著。
少女吃力的將那左手俐落扯下,複雜而慘烈的撕扯聲從耳膜重震早已灰黑的內心,莫名的濃稠滾燙物瞬間從嘴裡吐出。
是個紅色的塊狀物體,也許是某個器官的思想被一個敲擊打斷。
少女喘著最後的氣息,用右手拿著斷裂的左手敲著展昭聲響清脆的頭部。
「讓一切都結束吧。」
拔啦!不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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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匆匆過了一年了。
死透了的寫心,到底還能支撐多久呢。
快寫不下去了真是,又有點想挖新坑了。
來回看了幾遍覺得真是非常渣的作品。
但這就是小風嘛。
˙˙˙˙˙˙˙˙˙˙˙˙˙˙˙˙˙˙˙˙
十一日目,河內展昭和亡口月見凡在昨日死了。
嫌疑犯河內展昭,幾乎全身被來自外力的美工刀捅入,只有頭部的美工刀確認是自己刺入的。
至於亡口月見凡則是斷了左臂,失血過多而死。
須佐結風刻意讓消息提前傳入丹波日野,趁他因為驚慌而衝去現場的時後搜查他的座位。
發現了一本名叫「獨我 上冊」的書籍,並推斷下冊在日野身上。
快速複製好兩份後將原版放回原處,將複製版之一帶回風紀委員本部查看,另一份交給警方當做證據。
經過這次事件,學校嚴厲宣傳結伴同行以及遠離偏遠角落,即使這個時間點也許已經太遲。
不,至少丹波日野今天就會被逮捕了,然後學校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就能夠重回以往活躍。
但在那之前,有許多人沒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結風˙˙˙妳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河內展昭和亡口月見凡都死了。」
「哈、哈、哈,別說傻話了,見凡為什麼會死啊。」
「從今天起,野口同學就先休息吧,等我再招喚妳的時候再來。」
「嗯˙˙˙那見凡呢?今天怎麼沒有看見她?」
「˙˙˙她和落合同學身體狀態不好,請了長假,幫我和安藤同學說一聲好了。」
野口斷斷續續的笑著,默默的走出了風紀委員本部。
「那個漸漸離去的身影,果然很像是見凡呢。」結風自言自語道。
風紀委員長回想起昨日跟蹤少女所見到的慘烈畫面,仍不禁流下了冷汗。
「獨我˙˙˙還真是可怕啊,雖然犧牲了很多人,但是到了今天應該就能結束一切了吧?」
她拿起桌上已冷卻的茶杯,緩緩喝了幾口,望向空無一人而顯得靜寂的空間。
「不過真的能夠回得去嗎?」

某個當地網站這麼寫道:
『荒川中學,原本是因為位處荒川這個地方而以此命名的。
至於為什麼會叫做荒川,原因原已不可考,如今卻有人說是因為荒川中學所以才叫荒川的。
原本是叫作新川的美好地方,為什麼會變成帶了一個「亡」字的荒川?
據說是被詛咒了。』


嘛,大概吧,既然這個地方的人都有這種想法了。
我想這麼做應該也沒問題才對。
我撥打了學校與警方專門的線路,一個有一定位階的警員接了電話。
「我是荒川中學的風紀委員長須佐結風,風紀委員會議決議對丹波日野問訊。」
雖然說風紀委員會議什麼的根本不存在,但是只要提到我的名字,警方一向都會相信。
「確定今天就要逮捕那位學生嗎?校方肯定-」
「請現在立刻派遣超過二十名武裝警察將其逮捕。」
「雖然妳說他有著非自然的力量,並且以此殺死了二十幾名學生,但是也不必要派這麼樣的戰力-」
「要是這麼調度,他必然會反抗,就證明了他就是犯人,並且-」
我莫名緊張的吞了口水,望向變得些許晴朗的天空。
「一切就會結束。」
「好的,立刻會有妳所希望的人力過去。」
我走在學校走廊上,一如往常的做著巡邏的工作。
也許是天氣轉良的因素,走廊上的學生比前幾天還要多。
即使面露擔憂,至少還是有在活動,操場上也終於聽見了打籃球的清脆聲響。
不知為何有點像是昨日那來自手與頭敲擊聲,一想到那個黑暗畫面就又令我顫抖。
「委員長!好久沒見到妳了!」一個還算耳熟的開朗聲音從經過的教室裡傳出,一名女學生跑到我面前。
「嗯-是結同學嗎?記得妳是落合的同班-?」
「嗚啊!居然記得我!好開心!啊啊,我是想問落合的事情啦,他最近幾天好像很憂鬱,風紀委員那邊怎麼了?」
「大家都不想當風紀委員,所以他工作量可能就變太大。」
「所以他這兩天請假是因為身體太疲累了?」
「嗯˙˙˙某種方面說來是沒錯啦。」
想起前天的情況,實在是很擔憂自己到底能不能抵抗「獨我」的魔力。
見凡攙扶著仍斷斷續續嘔吐出不明透明白色漿狀物的落合,勉強的走入風紀委員本部。
踏入的瞬間,兩人一同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悲鳴聲。
『人類˙˙˙居然是可以像氣球一般爆裂開來的生物嗎?』
『你在說什麼啊。』

我將虛弱的不停冷顫的落合背到沙發上躺著,給它蓋了一條毯子。
見凡泡了一杯落合愛喝的咖啡,在她端來之時,只見她的雙手不停顫抖,幾乎要把杯子打翻了。
『我、我來幫妳拿吧,妳也要休息才行˙˙˙妳的腹部˙˙˙?』
在我接手了那溫度些許奇怪的咖啡時,發現到她的制服被異樣的液體浸透了。
『這個˙˙˙』見凡將衣服拉起,只見一道巨大的圓形傷口持續流出血液。
『應該是被踢傷的吧。』本應因劇痛而泣的少女不知為何不動於衷,平淡的說著。
『踢傷˙˙˙說什麼傻話,趕快包紮啊!』
我仔細觀察了那杯咖啡,這到底是什麼奇怪液體呢。
『結風-我可以請假嗎?』落合用著微弱的聲音說著。
我本來想說再多待幾天,就能夠解決這次事件的,但是看著他的模樣,還真不忍心說這種話。
『嗯,時間長短隨你定,想來就來吧。』
『妳-也是啊,撐不住就不要勉強,好好休息吧。』

真是個笨蛋呢,連我也不在的話學校就完全沒救了呢。
為了學校以及全體同學們,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
「那個˙˙˙請問學校還有救嗎?」
「今天應該就會結束了,以後就會回復以往和平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我會盡我所能提供協助的!」
「那,就像現在這樣露出笑容吧。」
「嗯!」
結同學的笑容,稍微提振了我的精神,更加有信心的向前邁進。
當我巡邏到日野的教室附近時,只見約二十名武裝警察站在門口,那名學生似乎很聽話的走了出來。
我偷偷摸摸的跟蹤著他們,走到了校門口,發現校門外還有更多警察。
每位警員皆配備抗暴盾,腰上繫著電擊棒、警棍等武器,身穿防刀彈背心。
丹波日野的表情平淡,像是早已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似的。
他不打算要反抗嗎?如果能像這樣和平結束,那也不錯-

-!」

一聲尖叫,兩聲尖叫,接連著槍砲聲十聲,二十聲,三十聲。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我跑到學務處,二話不說拿起全校廣播系統。
「全體同學教師注意!請安分守在教室內等待下一指令!」
「結風同學!?發生什麼事情了!?」學務主任急忙站起喊道,但是外頭的槍械聲幾乎蓋過了他的聲音。
「等到外頭安靜下來,請指揮全校安全返家!」
我衝出學務處,回到校門口。
丹波日野拿著似乎是從家政教室拿來的大刀發狂亂砍,以非人類的姿態閃躲警方的槍擊。
已有數十名警員倒在地上,各個斷手斷腳,整個血染四方,剩下的警員皆透露出極度不安的情緒。
而那幾乎不會被覺得是人類的學生,我已經無法看懂他的表情了。
記得昨日有稍微看了下那本「獨我 上冊」,記得裡面寫的確實和見凡說的一樣。
『獨我是不會死的』
『會以各種手段讓自己不會死』
『例如將試圖殺死自己的物體消滅』

獨我,丹波日野,似乎就是以這個規則在殺人的。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剩下還站著的就只剩下那個人了。
並且,那個人轉過頭朝我這個方向看了。
我以獨我的敏銳感覺得知,他絕對看到我了。
有一瞬間我以為,他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捅我一刀。
我快速拔出藏在口袋的瑞士刀,向後揮出,然而什麼東西也沒有在那裡。
當我再度轉頭之時,丹波日野已經消失了。

「妳真的要留下來嗎?結風同學?」
「放心吧。」我勉強的露出了微笑,向那名前風紀委員告別。
面對這句話,我還真的想不到應該怎麼回應才好。
「那、那我可以陪你巡邏嗎?」一名武術社社員問道,明明都害怕得雙腿發抖了。
「我想找出害死社長的兇手!」另一名社員喊道,少部分學生聽到也附和道。
「你們願意的話就可以啦,只是遇上了什麼就要趕快和我通報才行,千萬不要獨自行動喔。」
最後大概有十幾名學生陪我留下來,不知為何莫名感動,只是一想到可能會害他們死亡就有點慚愧。
同時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究竟能不能夠打敗丹波日野。
我留下來是為了什麼?打敗丹波日野,是要殺死他的意思嗎?
雖然覺得自己很冷血殘酷,但是殺人這種事情真的做得出來嗎?
不管自己的人性能不能允許,能夠殺死「獨我」的人,
就只有「獨我」了。

在巡邏時,看見了野口同學和安藤同學還在教室收拾東西。
「野口,出來一下。」我一如往常的站在前門呼喊著她的名字,少女也用預期般的崩壞眼神看著我。
「好喔~」少女不知為何笑得有些詭異,踉蹌的小跑過來。
在她一旁的安藤同學,雖然和她不是很熟悉的關係,但還是隱約看出些許失落。
「這個,」我拿出了複製版的『獨我 上冊』,「交給你保管喔。」
野口一眼也沒看,只是將它快速放進側背背包,那一短暫時間,我好像看到裡面還夾著一張信。
兩名彷彿喪心般的少女,沒再說任何一句話,就這樣走出了教室。
總覺得,這說不定是最後一次看到他們了。

十幾名武術社社員摩拳擦腿,身體健壯的他們,似乎心靈也比一般人堅強。
「好的,首先我得先說,你們都是這個學校的英雄。」
我來回環視他們如火灼般的眼瞳,確定了他們堅毅的意志。
「這一天,我們可能全部都會死去,但是其他的同學們都會因我們活下去!」
聽到我這句話,他們頓時被我激勵起來,耐不住性子得紛紛站起。
在我的指揮下,將他們分成兩組人馬,從一樓搜上頂樓,仔細翻遍每個空間,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那一瞬間的熱情快速的被磨滅,隊伍的步伐逐漸減慢。
生活了一年多的學校,這一天特別的陰暗,一片死寂的灰霧籠罩在走廊間。
總覺得學校被放大了數十倍,走也走不遍全部地方的想法不斷湧現。
伴隨著男同學的喘氣聲,有幾名社員禁不住莫名的誘惑倒坐在走廊地板上。
「喂!別給我睡覺啊!我們還得為社長報仇呢!」那名男子不知為何突然揮起拳頭往地板上的男子砸去,後者頓時陷入暈眩。
「別、別衝動啊!」其他人趕緊架住他,但是為時已晚,他已經進入暴走狀態了。
暴走男子飛快衝向樓梯,轉眼消失在上方,一邊大喊著「給我滾出來」、「我要殺」。
正當我緊追著他飄忽的身影時,那名男子卻從眼前墜下,伴隨著迷樣的黑紅液體灑落在身上,黏黏濕濕的。
「結風-這個是?」後方趕到的社員嚇得倒在我的後方,不敢置信剛才還在狂妄的同伴下一秒慘死在眼前。
我抬頭看著站在頂樓間,面無表情拿著大菜刀的男子,和他互瞪了幾秒鐘的時間。
「來人˙˙˙通知另外一隊趕到這裡,並打給警察要求支援。」
我沒等待他們回應,直接衝上前,拔出瑞士刀,指向那男子。

「結束這場鬧劇吧!」
拔啦!不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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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更新的好慢喔的小風!
啊啊~我這次到底又在寫什麼啦www
總之獨我日野篇寫完了(?

2021/8/11 小風更新結局內容
˙˙˙˙˙˙˙˙˙˙˙˙˙˙˙˙˙˙˙˙˙˙˙˙˙˙˙
丹波日野露出淺淺的微笑,從容的轉身走進頂樓露臺,彷彿早已做好應戰準備。
不,如果是不久前才屠殺了數十名武裝警備軍的他,想必毋庸擔心自己的實力。
「真是被小瞧了˙˙˙大家聽好了!等會的作戰計畫如下,由我負責攻擊,其他人一邊防禦自己一邊干擾他的行動!」
身旁的武術社社員一齊喊聲,為生死決戰奮力激昂的互相激勵,即使面露難色,但相信大家都抱持著決一死戰的意志。
我握緊瑞士刀,手心傳來的握柄觸感早已麻痺,也許因為剛獨我化的關係思緒意外的混亂。
在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早已奔上頂樓,與奉獻生命的勇士們一同與魔王對峙。
丹波日野手上仍是剛才那把大菜刀,他維持著如喪屍般駝背姿勢,虎視眈眈的望著我。
「咕、嗶˙˙˙」
彷彿已經失去意識的他,喃喃自語著無法理解的片斷話語。
「擺陣。」我輕聲下令,武術社員小心翼翼的碎步前進,各個站好定位,手持警盾,將喪屍男子包圍。
然而那個傢伙完全沒有動搖,空洞的眼神死盯著我的雙眼。
因為查覺到我身上的獨我氣味?還是單純因為我是整個團隊的首領?
就我而言,眼前的怪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有濃濃的野獸臭氣。
沉默的對峙,微微灰風拂面,細沙輕敲皮膚,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連一滴汗水也沒有沁出,令人擔憂的寧靜。
「嘖。」
突然,細碎的一聲咋舌打破了平靜的開端。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如同洪水猛獸般撲來。
「?!」
連我也沒有在第一時刻明白發生了什麼,只見男子的身姿如瞬影消散,分裂開來出現在到處。
同時間迸發出劇烈的金屬摩擦聲,以及人類的驚慌哀嚎聲。
血泉到處噴發,染紅了寂白的天空,終於我回過神來,使力跳躍撲向前,揮舞手中的瑞士刀。
「唔、唔啊?!!」
我的非自主攻擊成功擊中了暴走的男子,終止了他的瘋狂攻擊。
劇烈的反衝擊力將我擊飛到一旁的鐵欄,肺裡的氣體爆裂開來,雖然痛,但遠遠不足以使我暈眩。
不到十秒的紊亂暫時停止,只見武術社員們大都癱倒在地喘息,只有幾個人害怕的蜷縮在角落,用破裂的盾牌當作掩護。
「那個大菜刀居然能夠砍裂軍用警盾˙˙˙連物理性質都能無視的能力嗎?」
在我找到丹波日野的身影前,男子已發動了第二次的攻擊。
一團黑影突然遮蔽了視線,重重的給我一衝擊,也許是踢擊或是拳擊,沒感覺到金屬的繡臭味。
但我自然的抱胸護住,抵擋了他的攻擊,快速用瑞士刀插進男子的眼睛。
原本只是孤注一擲,沒想到確實傷到了他,不小量的血湧出,使男子的動作變緩慢許多。
「嗚啊!」丹波日野踉蹌幾步,倒坐在地上。
「呼˙˙˙呼˙˙˙」看著那怪物在地上掙扎,雖然想乘勝追擊,但剛才的衝擊讓我不停喘氣。
胸口好痛,感覺肺泡破裂了一半以上,肋骨折斷五、六根,眼前視線被鮮血遮蓋,身體各處都在刺痛。
但莫名的意識仍強迫這樣的身體繼續下一次攻擊。
在丹波日野剛站起來的同時,我奮力跳起,給他一記重重飛踢,著實擊中了男子頭部。
唰的一聲,怪物癱倒在另一側的圍欄旁,奮力的咳幾聲,喉嚨不斷流出鮮血。
此時,我發覺男子用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你、你在害怕什麼呢?」
我重新撿起掉在地上的瑞士刀,發覺刀已斷裂,就將刀身擲向男子,他身體一扭躲過了攻擊。
好奇怪,非常奇怪,丹波日野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就被打趴在地上?
他沒有理由要假裝被打敗,更沒有必要放水。
「果然沒辦法呢。」男子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丹波日野緩緩的爬起身來,吃力的站定,嘴角濺血,但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首先,恭喜你和我走上同一條不歸路,同時我也為你難過。」
「你到底打算作什麼?」
我從口袋裡拿出備用的小刀,只見男子深深的嘆了氣,雙手一攤,擺出毫無戰意的姿態。
「我才想知道,風紀委員長想要什麼樣的美好結局呢?」
我看向一旁奄奄一息的同學們,他們也看著我,眼光裡泛著期盼。
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想要什麼樣的世界呢?

一不小心,回想到了過去發生的事情。
很久以前,我貌似有一個哥哥,不知道為什麼記憶相當模糊。
但在此刻卻突然鮮明起來,彷彿漫畫裡死前的人生跑馬燈。
哥哥相當呵護我,他總是說,我要成為能夠保護大家的英雄。
也許是對哥哥的憧憬,我一直追尋著他的身影。
因為哥哥在我的世界裡消失,所以我要代替他成為拯救世界的英雄。
在我身邊,每個人都要獲得幸福,這就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但是,不知道在何時變調了,我變得要使用暴力來守護別人。
破壞別人的世界好以保護自己的世界。
好怕,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世界變得獨自為我而存在的世界了。
獨我。
我早已是這個狀態了。
所以,我該怎麼做,不需要擔心。
早就已經決定好了。

「我要成為『我的世界』裡的英雄!」
我發表出堅定的自私宣言,但顯然丹波日野早就預料到這個答案了。
「可真是˙˙˙˙˙˙獨我呢。」
曾經的混沌魔王,如今卻像是了無牽掛似的將雙臂張開,準備好迎接最後的致命一擊。
背負著「我的世界」的期待,我朝著男子的懷抱奮力衝了過去,並將手中握緊的小刀確實的送入對方體內。
「風紀委員長˙˙˙˙˙˙你知道為何我放棄了未來,選擇將自己的存在交付給你嗎?」
男子抱著我的身驅逐漸冷卻,也失去了抱緊的力氣,緩緩的滑落,癱軟在地上。
即使眼神逐漸失去光亮,他還是竭盡力氣的試圖開口說話。
「最初我想要成為神的存在,但是我逐漸發現,自己只是某個神的玩物罷了,而我已經無法挽回。」
我握緊日野變得冰冷的手掌,那本該陌生的感受卻喚醒了埋藏許久的回憶。
「若是你和我一樣的話,就打算帶著你一起逃脫,然而你˙˙˙˙˙˙找到了新的道路,我能放心了。」
男子在最後的最後,才恍然大悟的露出笑容,接著闔上了雙眼,進入永恆的沉眠。
「我還真是奇怪呢˙˙˙˙˙˙怎麼會現在才發覺,失散已久的哥哥就在身邊。」
我對著哥哥的屍體喃喃自語道,然而並沒有感到悵然若失,反而因為兄長的肯定而充滿了自信。
接下來,我就要繼承他的罪業,拼命活下去了。
「你這個笨蛋妹妹。」
突然,男子的聲音傳入耳裡,我瞬間毛骨悚然,慌張的回頭,並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然而,丹波日野的屍體仍好端端的散布在地上,和武術社社員的鮮血混在一起。
只是,有一名女學生蹲坐在屍體旁,輕輕戳著日野的臉頰。
「我說你啦,風紀委員長,你是笨蛋妹妹。」
那名少女面露微笑,眼神自然,也沒有半點邪惡的氣息,但是卻讓我不敢接近。
太反常了。
我開始懷疑這是獨我造成的幻覺,但少女的身影是那麼的真實。
我來不及迴避,少女已經走到我面前,踮起腳尖撫摸我的頭。
「你要代替『那個人』,成為世界的英雄喔。」
溫暖的手心,那個女學生確實是活生生的。
「而且,繼續取悅我吧,盡情的和『獨我』玩耍吧。」
「什麼?!」我握緊拳頭,怒氣衝天。
一時之間,我衝動的向他揮拳,但被她以小小的手掌擋下。
可怕的怪力,就連象徵世界主人的獨我都無法對其造成威脅。
他就好像是,新世界的神一般。
我這時才明白,日野所說的,成為某個神的玩物,究竟指的是什麼意思。
「對了,我把這一區的警察全部處理掉了,你偷偷送出去的本子也是,請你乖乖在荒川中學裡享受解謎遊戲吧。」
少女優雅的拉起裙角,像是女僕一般對我行禮,接著就轉身離去。
我就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
迎來了激戰的終末。

「吶,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學校的都市傳說啊?」
「有喔,聽說以前發生了大屠殺?」
「嗯哼,像那個被廢棄的體育館,之前有人在比賽武術的時候死了。」
「武術?可是學校沒有武術社啊?」
「我也不確定欸,是聽學姐說的。」
「說起來,這個學校的行政體系真奇怪,幾乎都是由風紀委員會主導的。」
「他們很帥啊!我也好想成為風紀委員,聽說他們握有學校的一些重大機密呢!」
「不過,小道消息指出,貌似還有另外一個團體,是暗中活動的,被風紀委員會視為通緝人物。」
「欸?他們是幹什麼的?」
「好像就是在研究學校的都市傳說喔!」
「哇喔!這個團體也好帥!」
「有機會能參與就好了。」

新的戰鬥與殘酷的故事,還在持續上演。
拔啦!不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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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花兩小時打完的更新,看來是這個暑假最後的更新(#
˙˙˙˙˙˙˙˙˙˙˙˙˙˙˙˙˙˙˙˙˙˙˙˙˙˙˙˙˙˙˙˙˙˙˙˙˙˙
螢篇/

我始終不曉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何自己得承受『活著』的罪罰,被迫在這團渾沌之中試圖掙扎。
將我生下的父母,被我視為世界持續運行的報復機制。
雖然他們最初鐵定也想像不到,會這麼幸運的居住這最惡的城市當中。
像是從遠古時期留下來的詛咒一般,被命名為荒川的這個地區,確實帶來了無法理解的連續死亡。
「政府都發表聲明,說學校的連續怪死案件已經結束了啊,你就放心去學校吧。」
「可是˙˙˙˙˙˙班上的同學確實無端消失了。」
「一定又是搬家離開了啦。」

不知為何,在發生那起大屠殺事件後,仍然有許多選擇繼續待在原處。
並且總是想得到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和身邊的人不要太過在意。
「我家糟老頭是說,我們家也沒有錢搬家了啦,就乖乖待在這裡等死也沒差。」
沒錯,在這個步入凋亡的城市,其居民想必也大多都是失去生活動力的軟爛生物。
走在從學校回家的灰暗小街上,這裡千年不變的景色總是如此陰涼。
年久失修的街燈一閃一閃的,如同風中殘燭般象徵著往來路人共同的心思。
當天空飄來小雨,並不會促使行人加快腳步,只是靜靜的撐起傘,維持慵懶步伐持續前進。
不,這樣子的動作是否能夠稱作前進,我並沒有相當的自信。
如果有人向我問道,你還好嗎?我鐵定無法回答我還好好活著,大概是這種程度的情況。
我輕輕撫動了乾燥而粗糙的頭髮,由於欠缺保養的關係,手心傳來了相當不舒服的觸感。
但是這樣子反而提醒了自己還苟延殘存著的事實。
同時之間沾染了溫熱濕氣的雙腿間也緊接著擾亂心思。
「夏天˙˙˙˙˙˙真是麻煩。」
即使如此,我還是忍住沒去擦去身上的汗水。
雖然穿著裙襬在膝蓋之上的那種短裙,真要辦到的話也不是難事。
不知為何在這種環境下,我還是試圖維持一絲矜持。
「我好歹也是,本該享受青春的中學生。」
我逐漸靠近了不可避免的黑暗,巨大而帶有殺氣的陰影籠罩全身。
直至如此我還是不曉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何自己得接受『死亡』的獎勵,被迫在這場遊戲裡頭供人啃食。
在我經過一處轉角的瞬間,一名拿著磨到發亮的菜刀的男子衝了出來。
同時之間我注意到的是,熟悉到不能更熟悉,因而感到作噁的荒川中學制服。
接著是男子眼角細小的淚水,以及他詭異的微笑。
如同死人般的我的身體反射性的向後側方倒去,躲過了對方並不是很俐落的突擊。
「你就乖乖去死吧,為了讓世界維持下去。」
不知所云,無法理解,這也許就是世界的真理。
男子揮空後立刻轉變方向朝著倒在地上輕微抽搐的我,瞄準胸口準備刺下。
我並沒有閉上雙眼欣然接受等死命運,只是用力的想要看清眼前變化。
另一名男學生在畫面中出現,用擒抱的方式將手持凶器的男子撲倒在地,順勢將刀具踢到遠處。
「怎、怎麼可能?!」受驚的男子試圖從口袋拿出另一把武器,卻停下了動作。
我和他都注意到了這名突如其來的第三者,肩膀上掛著紅色的臂章。
這是象徵著學校秩序的標記-風紀委員。
趁著昏暗的光線保護下,沒有被看清面貌的殺人未遂男逃跑了。
風紀委員見狀,將緊繃的身軀緩緩放鬆,轉過頭來將我牽起。
「你說的沒錯,螢,學校裡真的有人想對你不利。」
見到那人的面容,一雙熱淚不禁流下,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了眼前的男子。
「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平勝。」
然而,我和他直到最後都仍不曉得,自己究竟從哪裡開始就做錯了。

破壞平衡的最初那一天,是這麼回事的。
我一如往常的坐在學校餐廳用餐,品嘗著空虛而無味的菜色。
然而,混入這片安寧的異物出現了。
一名身穿帽衣,並帶著半邊面具的學生走近我,並在桌子的對面坐下了。
「同學您好,我想要和你聊點學校的事情。」
老實說,我並沒有做好會被搭訕的心理準備,此時此刻心裡冒出了各種詭異感。
對方露出的半面臉龐,有著俊俏的輪廓,也許是會被普世稱作帥哥的類型吧。
聲音聽起來也富含魅力,特別令人在意的是他自信的語氣和姿態。
不過即使同時出現這些條件,我的內心也絲毫沒有動搖。
「姑且不論帽衣,面具的穿戴應該是校規禁止的吧。」
神秘男子莞爾一笑,似乎是很滿意我的回應。
「就當作我在玩角色扮演吧,這陣子不是要有社團表演,我就是其中一個演員,這樣可以接受吧。」
老實說我並沒有關心學校內的活動發展,記憶深處總是有著這個學校什麼都沒有的感覺。
在這個隨時都可能輪到自己死亡的環境,怎麼還會有人有心思參加活動呢?
「小姐,和你分享一個流傳在校內已久的傳說吧。」
神秘男用著推銷員的口氣,並無視了我感到厭煩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
「這個世界的人,實際上可以區分成兩種,分別是獨我和獨他。」
「欸?」
本來以為會聽見和『校工連續謀殺陰謀論』、『暗黑地下器官買賣實驗室』之類學生之間流傳的謠言相似的無聊話題,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然而卻直覺認定該話題貌似會更加的詭譎,這個想法也很快的得到了認證。
「對於每個獨我來說,自己都身處於自己觀測的世界當中,並且自己就是該世界的中心,」
男子不知從哪裡拿出咖啡杯,對著面具嘴巴的部分倒入奶茶色的溫熱茶飲。
「至於獨他,則是別人世界的附屬品,實際上就和佈景一般,甚至可說是不存在之人。」
男子從口中呼出一團白氣,明明現在是夏天,不知道他是動了什麼手腳。
同時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該男子為何會在講述艱澀難懂的話題時做出許多令人分心的舉動。
「然而獨他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有了獨他才能讓獨我生存下去。」
我感覺到,我和他同時深深嚥了一大口水。
他平靜而堅定的眼神直盯著我看,甚至能在他的瞳孔周邊看見我的倒影。
「我們,需要你們。」
男子說完這句話,便起身用手遮住剩下露出的半面臉,一邊大笑一邊揚長而去。
比起這個中二病的舉動,更令我在意的是周遭居然都沒有學生注意到他的行徑。
彷彿這個異類根本不存在似的。
亦或者,真正不存在的是其他的人。
雖然一頭霧水,但是這番言論確實讓我在意起了周遭人。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真實的人,也存在著虛假的人?
反覆思考了幾趟後,我注意到一個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們需要你們,這句話背後的意義是˙˙˙˙˙˙
難道,我竟是那虛假之人?

坐在因欠缺清掃而蔓延出灰塵的咖啡廳內,我與心儀的對象坐在一起,享受著這個城市裡面僅存的有味之物。
「你真的很喜歡這家的咖啡。」朝倉平勝一如往常用陽光般的笑容溫暖著我。
「你也老是喝鮮奶茶。」我含住吸管,微微皺眉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會不會也是˙˙˙˙˙˙虛假之人呢?只是為了某人的世界而生的存在?
若我和你都只是別人的必要物,那麼我和你是否就是毫無關係?
「你今天心情比平常差呢,怎麼了嗎?」
心思一下子就被看透的我吃了一驚,一不小心輕微的嗆到了。
平勝拿了紙巾幫我將桌上噴濺而出的咖啡擦乾淨,另一手輕輕撫摸我的背部。
「慢慢來吧,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聊的。」
雖然聽說一般國中生理應課業繁重到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不過荒川中學的教育體制基本上也是一起死去了。
也許可以說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少數比較感到開心的點˙˙˙˙˙˙吧?
當然大家都知道,在這裡茫然畢業之後並沒有辦法考到好高中的事實。
「事情是這樣的啦˙˙˙˙˙˙」
我將中午遇到神秘怪人,聽到了詭異資訊的事情全都說給他聽。
一向可靠的他,在聽完我的訴苦後並沒有改變表情和情緒,只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你說的事情,我感覺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我並不清楚,也許我班上也有人閒聊的時候提到類似的事情吧。」
「這樣的話˙˙˙果然是新型的謠言而已吧?」
雖然沒有鏡子,無法確認此時自己的表情,但是我猜想也許就像是可憐兮兮小鹿祈求拯救的樣子吧。
「當然的,你和我一定都是獨立之人,擁有自己的世界,這點是我們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嗎?」
我那並不是很好撫摸的頭髮,此時正被溫柔的對待,著實達到了安撫情緒的效果。
「若是有某人,想要把你變成他生存的必需物,我一定會毀滅他的想法,保護好你和你的世界。」
在桌子底下,我的雙手被他緊緊握著。

雨滴點點落在身上,同時感受懷抱的溫暖和灰濛陰雲帶來的冰冷。
不安的預感和猜測已成真,然而值得信賴的保護就在眼前。
有著可靠的依賴,我是不是也能更加自信的抬頭挺胸,面對尚未知的迷之敵人呢?
我握緊了拳頭,等待著明日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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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9# 潛の風


(當年說第四章要收尾的某作者不知道有沒有很意外直到現在都還在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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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29# Smallcat


老實說我根本忘記當時在想甚麼了
拔啦!不發啦!
小說甚麼得最討厭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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