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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終於寫了嗎?0.0
小冰......(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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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獨我有點寫累了,因為每集都超過四千字,而且劇情難以發展。
˙˙˙˙˙˙˙˙˙˙˙˙˙˙˙˙˙˙˙˙˙˙˙˙˙˙˙
北村與居兩人死後,又過了一天,此時的校園已是十分黑暗。
走廊上不再有人奔跑嬉戲,教室裡也鮮少人聊天,整個學校變得十分安靜。
搭配著烏雲密布的天氣,整個學校就像死城般陰暗,令人都要抓狂了。
但是,有些人不願就此接受這個結局,還是有些人試圖讓校園回歸從前的樣貌。
這些什麼都還不清楚的人中,有個人似乎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那就是已經成為獨我的見凡,也就是我。
「同學,幫我叫一下見凡。」結風站在教室門外,向靠窗的一位同學說道。
「是!委員長!我立刻去叫見凡!」那名同學也是風紀委員的一員,見到老大後稍了些活力。
她快步走到正看著書的我身旁,輕輕拍了我的背,嚇得我不禁抖了一下。
「-野口同學?」我臉色蒼白的望向那莫名對自己搭話的同學,對方好像也嚇到了。
「那個-風紀委員長有事找你喔。」野口指向門口,結風倚著牆靜靜等著。
「嗯,我馬上去。」我匆忙將書塞入抽屜,快步走向結風。
結風用手指示我跟著她走,我很聽話的依指示行動。
我們兩人走進了風紀委員本部,裡面站著一些好像在哪裡看過的人。
「好了,各位可以坐下了。」那一群人好像很恐懼的坐了下來,我也只好乖乖聽話。
「首先,大家都知道昨天學校有兩名學生死亡,但是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結風站在講台上,如同想像中一般深具威嚴,台下那些人皆不敢分心,專注看著她。
這回我好像查覺到了,在場的各位好像都是當時與居吵起來的獨我教徒啊。
主要傳播者天灼墨之沒有在這些人當中,說不定是為了保護老大。
「據風紀隊調查,居在死前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後來得知是從他與同班同學打架那時開始出問題的。」
台下同學們都開始面露不安了,因為他們知道結風接下來會說什麼。
「在他與同學打架前,曾有另一群傢伙與他吵起來,似乎是在爭辯什麼『獨我』的。」
到此,有個女學生突然站起來,接著放聲大哭的跑了出去,有一個風紀委員想去抓住她。
「落合同學,不用去追她了,還有很多人證在這裡,也足夠了。」結風制止了他。
原來我們的身分被定位成人證啊,是指「獨我」的人證嗎?
大家也都開始焦躁起來,有的學生還不禁哭了起來,但是結風還不打算停下。
「看來是『獨我』這個東西深具危險性,才會使居死亡的。」
「那北村同學呢?」這時一名學生舉手發問,他看起來很緊張。
「居在死前曾和我說他的死因與北村相同,我覺得蠻可信的。」
「不是那個對手˙˙˙殺的嗎?」他的聲音十分的顫抖,但至少音量夠大。
「關於這點,我可還要審問他才知道,不過我把你們聚集在這裡的目的不是這個。」
「這個」?是指哪一個啊?不過結風為何要找我來呢?應該是昨天吧˙˙˙
「你們就正是與居吵架的那些人吧,請你們以及知道『獨我』的同夥們不要再傳播了。」
知道獨我的同夥啊,結風果然知道不只這些人,這是要阻止更多人變成獨我吧。
大家都沉默的呆坐在位子上,就如同在教室裡的情況,不知所措。
「好了,除了見凡外都可以先回去了。」對於結風突然講到我的名字,果然還是有點嚇到。
我持續坐在位子上,看著其他人成群結隊的一團離開,心中莫名不快。
等到那群人的腳步聲小至消失,結風才湊過來開始問訊。
「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吧,昨天你沒有講完的,現在講吧。」
結風的口氣突然變溫柔起來,其驚人程度可從旁邊落合同學的表情得知。
「嗯,獨我不是鬧著玩的,聽說只要認識獨我的一小部分,就會變成獨我喔。」
結風歪著頭搔著臉頰,大概是表示聽不懂吧,負責記錄的落合同學也一臉困惑樣。
「簡單來說,獨我應該是一種存在狀態,與常人不同,是指世界的單獨存在,所以有著某些特質。」
「例如?」結風一臉鎮定的聽著,令我想起當初在聽天灼宣傳時,自己驚恐的面貌。
「因為要是世界上唯一的意識體˙˙˙啊抱歉,我還得先說明完獨我的基本定義才行。」
我深吞一大口水,仔細回想著天灼所說的,在盡量翻譯成能夠方便了解的模式。
「我思故我在,所以有思考的物體就的確存在,但是其他物體是否能夠思考我們不能確定。
所以只能判定自己的確是意識體,此狀態就稱為獨我,是以其他人沒有思考為前提。」
「可是實際上不是那樣吧。」結風突然插進來說話,令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的確,可是在設定上,與獨我相對的存在是獨他,也就是無意識體,更精確說,只有獨我與獨他兩者。」
「設定?誰的設定?話說你從哪裡知道獨我的?」結風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這該怎麼辦,要說出來嗎?雖然我只知道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可是說出來好像又背叛了同伴。
同伴?是指其他的獨我嗎?應該不是同伴吧,既然這樣就可以說出來了吧?
「是知識の傳播站說的,其他問題我不知道答案。」我不禁嘆了氣。
「天灼嗎?這可信度可不高了啊,不過我還是會拷問他的。」
拷問˙˙˙嗎?還真是恐怖啊,學校能允許結風這麼做嗎?
「那˙˙˙我繼續說下去嗎?」我小心且試探性的問道,還有一絲恐懼。
因為還沒解釋完全,怕他們誤解,所以我還蠻想告訴他們全部的。
「妳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問天灼就好了。」這下好像蠻不妙的了。
「嗯,有需要我幫助的話再找我喔。」我有些不捨的離開了風紀委員本部。
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呢?

「獨我的實驗應該已經確定了吧,那本獨我上冊寫得千真萬確!」河內與我正在廁所裡聊著天。
「嗯,居死前的確很瘋癲,物牧也作出了所謂『緊急應變措施』。」
雖然早有預感那個叫北村的傢伙會被殺死,但那也太過激了點,其實當時還有些顫抖呢。
物牧現在大概因此而進入獨我中期了,也許明天就會像居那樣了。
「日野啊,在知道獨我的厲害後,有想要做什麼嗎?」河內似乎有意試探我的樣子。
「我想活下去。」我很快的回答,他應該會以為這就是真解吧。
「我也想活下去,為此必須開始準備犧牲品了。」他微微的燦笑,裡面隱藏的陰謀卻表露無遺。
「嗯,我覺得應該夠多了吧,還是你想要當殺人狂?」這回換我試探了。
「反正獨我是無敵的,就算被警察抓了也不會死啊,所以說,這也沒問題啊。」
「哼。」雖然不知道獨我究竟能不能辦到這種事,但我總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
河內啊,你只是想成為不會死的殺人狂罷了嗎?那也好,不會阻擋我了。
我要成為,這個新世界的神。

在回去教室的路上,一群人將我和河內包圍起來。
「你們就是日野和展昭吧,請跟我們來一趟。」其中一名穿著風紀委員制服的學生說道。
雖然不覺得他們能拿我們兩個「獨我」怎麼樣,但我還是想順從他們。
但河內似乎不是這麼想的,他拉著我的手打算突圍,在那極其接近的距離裡,他說了什麼。
「剛好給我測試獨我『緊急應變措施』。」他衝向那些圍成人牆的學生們。
不知為何,河內確實被擋住了,並沒有像昨天物牧那樣發出攻擊,實著詭異。
「請乖乖和我們走。」那風紀委員說完,我們就被強迫帶走了。
一路上,河內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語,大概是受到了打擊吧,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想了許多可能,但似乎就只有那一個答案罷了,仔細一看,還真的是那樣。
這些人,混雜著許多獨我教徒,也就是說,獨我與獨我之間不能產生「緊急應變措施」。
但是河內不知道,這讓我可以趁機欺騙他,說物牧是不小心的,根本就與獨我無關。
可是,獨我上冊提到,主獨我可以殺死旁獨我,而主獨我就是看了上冊的人啊。
這麼說,上冊也有說不準的事情,畢竟那只不過是人的揣測罷了。
不然就是有什麼條件沒有達到,像是對方必須主動攻擊之類的˙˙˙
這時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是學校裡最黑暗的場所,風紀委員本部。
「就是這裡了,請你們安分點。」他將我推進去,河內也跟著進去。
如果他們推的是河內,也許緊急應變措施就會發動也說不定。
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到風紀委員本部的話,那也就是那傢伙了。
在本部裡站在講台上,那名全校皆知的傳奇人物,須佐結風。
一想到當時她將居踹飛的場景,在加上她對自己的介紹,令我毛骨悚然。
可是這進展未免也太快了吧,那麼快就知道我們是主謀了嗎?
當我和河內站好時,身後的鐵門突然猛地關上,有股走進鬼屋般的感覺。
在這裡面,就只有我、河內、結風和一名不認識的風紀委員,感覺像是在對峙。
「日野同學,真是好久不見了呢。」聽起來是溫柔的口氣,與她的表情十分違和。
河內的眼球仍不停的顫抖,似乎還在困惑著剛才失敗的緊急應變措施。
「嗯,當時真是謝謝你了。」我學著結風的口氣與表情回答。
那名不知名的風紀委員看來是記錄的樣子,拿著筆和小冊子寫著一句一句。
「那麼,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來這裡嗎?」她輕輕歪著頭,似乎在裝可愛。
來了,是誘導回答戰術!要是作出假回答的話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像這種常見的盤問技巧,是不能阻止我的雄心大志的。
「當然是不知道囉,我們才一上完廁所就莫名其妙被帶走了。」
在我回答前,河內就先不耐煩的說出來,不過大致上是差不多的。
看來河內是想要以「說出看似能有益自己立場的話」,來為自己鼓勵吧。
雖然愚蠢但是能行,他的心應該已經安定下來了,接下來不用單打獨鬥了。
「我想也是,沒有人會那麼快坦承罪行的。」她一副輕鬆的將雙手托著下巴。
這句話擺明了就是對方認為自己就是犯人了,可是他們哪來的證據這麼認為啊?
河內不甘心的輕咬嘴唇,但是這個舉動恐怕反而會讓對方更加堅信自己的看法呢。
「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囉,『獨我』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呢?」
聽到獨我兩字時,我和河內都不禁顫抖了,而且還提到創造。
這是連上冊也不曾提到的事項,我們理所當然完全不知道。
「獨我是什麼?」河內試著裝傻,但對方已知的資訊量,也許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就是由你們開始散播的莫名其妙物啊。」很爽朗的輕鬆回答了。
怎麼可能會知道?難不成是居說的?可是以居當時的精神狀態,有可能會說出正常的話嗎?
就先估且斷定結風是在假設「獨我是我們傳播的」吧,我們不可能會被發現。
因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由天灼來傳播的,照理說應該會先認定他是主犯。
等等,要是天灼早已被抓來審問,那麼他就一定會供出我們的名字來啊。
不過即使知道我們是主犯,也不能以此判定是我們殺了居和北村。
一個是暴斃死,一個是被物牧殺死,都與我和河內無關。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鎮定的回答,河內也跟著點點頭。
結風聽了仍保持著笑容,好像早在她預料之內一樣,真是令人不快啊。
「好吧,那我就只能問關於居的事情囉,在武術大戰時,你們和居一起在觀戰吧。」
我點點頭,這點與居的死亡應該毫無關係,她大概是想問有關居當時的狀況吧。
但是她接下來的話卻令我震驚,沒想到有人居然能在那種情況下發現到。
「北村剛死時,你們和居吵架了對吧,不,應該說居生氣了吧。」
她是指居對於「我們將獨我傳給物牧」這件事而憤怒的時候,真是厲害呢。
本來想說大家的目光都會看向台上慘死的北村,就毫無保留的讓居生氣了。
但是這麼說來,真的有人對於死亡並不是那麼覺得重要,還是看周遭人反應比較有趣之類的。
「居為什麼生氣了呢?想當然與北村有關,也與你們有關,這才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因。」
原來如此,以獨我當成誘餌,使我們以為重點在於獨我,其實只是想知道獨我與我們有無關聯。
經過這麼一說,結風八成確認了獨我確實與我們有關,也就與居生氣的原因有關了。
要是一開始就問居生氣的原因,我們大概也還能說出數十個理由出來。
可是這麼一連起來,不只是居的死,連北村的死也與獨我有關係了。
這個樣子持續下去的話,並非由天灼所傳的物牧也會很快就被審問,這下就決定了。
而且說不定,物牧早就被審問了,因此才用了這種技倆,好增加成功率。
「所以說居為什麼生氣呢?在有人死時為什麼會生氣呢?應該是要恐懼之類的吧。」
這種激問口氣,真是太恐怖了,不愧是風紀委員長,講起話來都令人感到重擔。
河內不知都流下多少汗水,吞下多少口水了,這個樣子可沒辦法否認了啊。
「因此,你們鐵定知道些什麼內幕,從今以後你們的行動可會被我們給追蹤啊。」
還好,獨我到底是以什麼原理殺人的,根本就無法理解,所以他們才不敢抓我們。
最多也只是跟蹤我們,看看我們究竟對學校做了什麼,但他們是發現不到任何事情的。
我們的作業,早就在有人死前就已經完成了,我們只需要靜靜得等候收穫罷了。
「好啦,今天就先到這裡,趕快回去教室吧。」她一副很疲倦的揉揉眼睛。
仍處於驚恐狀態的河內被我用力抓起,這回才恢復神志清晰的狀態。
「走了,趕快去上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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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花兩小時打完的更新,看來是這個暑假最後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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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篇/

我始終不曉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何自己得承受『活著』的罪罰,被迫在這團渾沌之中試圖掙扎。
將我生下的父母,被我視為世界持續運行的報復機制。
雖然他們最初鐵定也想像不到,會這麼幸運的居住這最惡的城市當中。
像是從遠古時期留下來的詛咒一般,被命名為荒川的這個地區,確實帶來了無法理解的連續死亡。
「政府都發表聲明,說學校的連續怪死案件已經結束了啊,你就放心去學校吧。」
「可是˙˙˙˙˙˙班上的同學確實無端消失了。」
「一定又是搬家離開了啦。」

不知為何,在發生那起大屠殺事件後,仍然有許多選擇繼續待在原處。
並且總是想得到各種理由,說服自己和身邊的人不要太過在意。
「我家糟老頭是說,我們家也沒有錢搬家了啦,就乖乖待在這裡等死也沒差。」
沒錯,在這個步入凋亡的城市,其居民想必也大多都是失去生活動力的軟爛生物。
走在從學校回家的灰暗小街上,這裡千年不變的景色總是如此陰涼。
年久失修的街燈一閃一閃的,如同風中殘燭般象徵著往來路人共同的心思。
當天空飄來小雨,並不會促使行人加快腳步,只是靜靜的撐起傘,維持慵懶步伐持續前進。
不,這樣子的動作是否能夠稱作前進,我並沒有相當的自信。
如果有人向我問道,你還好嗎?我鐵定無法回答我還好好活著,大概是這種程度的情況。
我輕輕撫動了乾燥而粗糙的頭髮,由於欠缺保養的關係,手心傳來了相當不舒服的觸感。
但是這樣子反而提醒了自己還苟延殘存著的事實。
同時之間沾染了溫熱濕氣的雙腿間也緊接著擾亂心思。
「夏天˙˙˙˙˙˙真是麻煩。」
即使如此,我還是忍住沒去擦去身上的汗水。
雖然穿著裙襬在膝蓋之上的那種短裙,真要辦到的話也不是難事。
不知為何在這種環境下,我還是試圖維持一絲矜持。
「我好歹也是,本該享受青春的中學生。」
我逐漸靠近了不可避免的黑暗,巨大而帶有殺氣的陰影籠罩全身。
直至如此我還是不曉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為何自己得接受『死亡』的獎勵,被迫在這場遊戲裡頭供人啃食。
在我經過一處轉角的瞬間,一名拿著磨到發亮的菜刀的男子衝了出來。
同時之間我注意到的是,熟悉到不能更熟悉,因而感到作噁的荒川中學制服。
接著是男子眼角細小的淚水,以及他詭異的微笑。
如同死人般的我的身體反射性的向後側方倒去,躲過了對方並不是很俐落的突擊。
「你就乖乖去死吧,為了讓世界維持下去。」
不知所云,無法理解,這也許就是世界的真理。
男子揮空後立刻轉變方向朝著倒在地上輕微抽搐的我,瞄準胸口準備刺下。
我並沒有閉上雙眼欣然接受等死命運,只是用力的想要看清眼前變化。
另一名男學生在畫面中出現,用擒抱的方式將手持凶器的男子撲倒在地,順勢將刀具踢到遠處。
「怎、怎麼可能?!」受驚的男子試圖從口袋拿出另一把武器,卻停下了動作。
我和他都注意到了這名突如其來的第三者,肩膀上掛著紅色的臂章。
這是象徵著學校秩序的標記-風紀委員。
趁著昏暗的光線保護下,沒有被看清面貌的殺人未遂男逃跑了。
風紀委員見狀,將緊繃的身軀緩緩放鬆,轉過頭來將我牽起。
「你說的沒錯,螢,學校裡真的有人想對你不利。」
見到那人的面容,一雙熱淚不禁流下,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了眼前的男子。
「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的,對吧?平勝。」
然而,我和他直到最後都仍不曉得,自己究竟從哪裡開始就做錯了。

破壞平衡的最初那一天,是這麼回事的。
我一如往常的坐在學校餐廳用餐,品嘗著空虛而無味的菜色。
然而,混入這片安寧的異物出現了。
一名身穿帽衣,並帶著半邊面具的學生走近我,並在桌子的對面坐下了。
「同學您好,我想要和你聊點學校的事情。」
老實說,我並沒有做好會被搭訕的心理準備,此時此刻心裡冒出了各種詭異感。
對方露出的半面臉龐,有著俊俏的輪廓,也許是會被普世稱作帥哥的類型吧。
聲音聽起來也富含魅力,特別令人在意的是他自信的語氣和姿態。
不過即使同時出現這些條件,我的內心也絲毫沒有動搖。
「姑且不論帽衣,面具的穿戴應該是校規禁止的吧。」
神秘男子莞爾一笑,似乎是很滿意我的回應。
「就當作我在玩角色扮演吧,這陣子不是要有社團表演,我就是其中一個演員,這樣可以接受吧。」
老實說我並沒有關心學校內的活動發展,記憶深處總是有著這個學校什麼都沒有的感覺。
在這個隨時都可能輪到自己死亡的環境,怎麼還會有人有心思參加活動呢?
「小姐,和你分享一個流傳在校內已久的傳說吧。」
神秘男用著推銷員的口氣,並無視了我感到厭煩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
「這個世界的人,實際上可以區分成兩種,分別是獨我和獨他。」
「欸?」
本來以為會聽見和『校工連續謀殺陰謀論』、『暗黑地下器官買賣實驗室』之類學生之間流傳的謠言相似的無聊話題,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然而卻直覺認定該話題貌似會更加的詭譎,這個想法也很快的得到了認證。
「對於每個獨我來說,自己都身處於自己觀測的世界當中,並且自己就是該世界的中心,」
男子不知從哪裡拿出咖啡杯,對著面具嘴巴的部分倒入奶茶色的溫熱茶飲。
「至於獨他,則是別人世界的附屬品,實際上就和佈景一般,甚至可說是不存在之人。」
男子從口中呼出一團白氣,明明現在是夏天,不知道他是動了什麼手腳。
同時不知道的事情還有,該男子為何會在講述艱澀難懂的話題時做出許多令人分心的舉動。
「然而獨他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有了獨他才能讓獨我生存下去。」
我感覺到,我和他同時深深嚥了一大口水。
他平靜而堅定的眼神直盯著我看,甚至能在他的瞳孔周邊看見我的倒影。
「我們,需要你們。」
男子說完這句話,便起身用手遮住剩下露出的半面臉,一邊大笑一邊揚長而去。
比起這個中二病的舉動,更令我在意的是周遭居然都沒有學生注意到他的行徑。
彷彿這個異類根本不存在似的。
亦或者,真正不存在的是其他的人。
雖然一頭霧水,但是這番言論確實讓我在意起了周遭人。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真實的人,也存在著虛假的人?
反覆思考了幾趟後,我注意到一個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們需要你們,這句話背後的意義是˙˙˙˙˙˙
難道,我竟是那虛假之人?

坐在因欠缺清掃而蔓延出灰塵的咖啡廳內,我與心儀的對象坐在一起,享受著這個城市裡面僅存的有味之物。
「你真的很喜歡這家的咖啡。」朝倉平勝一如往常用陽光般的笑容溫暖著我。
「你也老是喝鮮奶茶。」我含住吸管,微微皺眉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會不會也是˙˙˙˙˙˙虛假之人呢?只是為了某人的世界而生的存在?
若我和你都只是別人的必要物,那麼我和你是否就是毫無關係?
「你今天心情比平常差呢,怎麼了嗎?」
心思一下子就被看透的我吃了一驚,一不小心輕微的嗆到了。
平勝拿了紙巾幫我將桌上噴濺而出的咖啡擦乾淨,另一手輕輕撫摸我的背部。
「慢慢來吧,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聊的。」
雖然聽說一般國中生理應課業繁重到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不過荒川中學的教育體制基本上也是一起死去了。
也許可以說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少數比較感到開心的點˙˙˙˙˙˙吧?
當然大家都知道,在這裡茫然畢業之後並沒有辦法考到好高中的事實。
「事情是這樣的啦˙˙˙˙˙˙」
我將中午遇到神秘怪人,聽到了詭異資訊的事情全都說給他聽。
一向可靠的他,在聽完我的訴苦後並沒有改變表情和情緒,只是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你說的事情,我感覺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我並不清楚,也許我班上也有人閒聊的時候提到類似的事情吧。」
「這樣的話˙˙˙果然是新型的謠言而已吧?」
雖然沒有鏡子,無法確認此時自己的表情,但是我猜想也許就像是可憐兮兮小鹿祈求拯救的樣子吧。
「當然的,你和我一定都是獨立之人,擁有自己的世界,這點是我們自己最清楚的不是嗎?」
我那並不是很好撫摸的頭髮,此時正被溫柔的對待,著實達到了安撫情緒的效果。
「若是有某人,想要把你變成他生存的必需物,我一定會毀滅他的想法,保護好你和你的世界。」
在桌子底下,我的雙手被他緊緊握著。

雨滴點點落在身上,同時感受懷抱的溫暖和灰濛陰雲帶來的冰冷。
不安的預感和猜測已成真,然而值得信賴的保護就在眼前。
有著可靠的依賴,我是不是也能更加自信的抬頭挺胸,面對尚未知的迷之敵人呢?
我握緊了拳頭,等待著明日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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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9# 潛の風


(當年說第四章要收尾的某作者不知道有沒有很意外直到現在都還在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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