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真的寫不出崩壞啦Q_Q
然後心想著趕快完結就打成這麼奇怪的樣子了。
˙˙˙˙˙˙˙˙˙˙˙˙˙˙˙˙˙˙˙˙˙˙
『以下是我在x月x日所寫的遺書,請仔細閱讀。
我是荒川中學二年級的某個女學生,不幸碰上了這個學校發生的大浩劫。
那是個如必死之症般的異變,因為擔心傳給你,所以在此不在多解釋。
在正文之前,先說一下現在的資料,好讓大家了解當時的情況。
這是個炎熱的初夏,一直到事件爆發前都十分乾燥,第一名死者出現後就開始轉為陰雨的天氣了。
同時學校的氣氛也就大大的轉變了,學校彷彿被黑暗籠罩一般十分沉重。
啊,順便一提,因為我現在的狀態十分不穩定,有時候可能會寫出奇怪的文章來也說不定,
所以說,這篇遺書也許會變得很詭異難懂,請各位見諒啊。
我因為和這場異變有著某種程度上的關連,我與挺身和異變對抗的風紀委員團合作了。
領導者是風紀委員長須佐結風,如果在你看到這篇遺書時她還存活的話,就可以向她問清楚了。
目前我們已經找到了主謀,可是還沒有確切證據請警察來,所以我們想了一個必須有人死的作戰。
嘛,那個會死的人很明顯了吧,就是我喔,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作戰所以才會死。
正確說來,是因為我快死,所以才會想出這個效果應該不大的作戰。』
「˙˙˙˙˙˙」
我把這尚未寫完的遺書(?)對折,放在抽屜裡,或許是希望有人能夠發現吧。
不過其實自己真心的意思反而是希望它永遠不要再被打開,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
然而在這精神瀕臨完全崩壞的情況下,我還是沒敢去多加理會。
「安藤同學。」我走向那位趴泣在桌上已經兩節課的那位同學。
自從北村同學喪命後,安藤的每日任務似乎就是哭上一整天的樣子。
其他人雖然沒有太大改變,不過仍依稀透露出極度不安的心緒。
在回想以上兩句的這段期間,她似乎很正常的抬起頭來,流淌在雙頰的淚痕,不知為何已乾。
我想,應該是因為已經沒有淚水可以哭出來吧,也因此讓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幫她裝水喝。
不過儘管有了那一下,我依舊拿出裝滿水的水壺放在她的桌上。
「謝謝妳喔˙˙˙」她用著稍嫌乾澀的聲音回應,並快速將那700毫升的水壺灌光。
果然很飢渴呢。
「看妳臉色不太好,還是先回家吧。」
「這句話已經說過好幾次了,我還能撐的。」
這個傲嬌,明明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卻還是硬要這麼回道。
即使早就預料到會是同樣的回應,我卻還沒能想到適當的理由。
然而今天的情況不太一樣,要是她在不回家真的會崩壞的。
因為要是讓她知道了待會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絕對會不妙的。
「今天就好,只有今天,請妳一定要先回家,拜託妳一定要聽我的話。」
我傻傻的試著以堅定的語氣配上認真的表情逼迫她,並且持續了五秒鐘緊盯著她。
安藤從原本硬裝出來苦笑面貌轉為呈現微微沮喪的神情,但是卻又放鬆些了。
「好吧,我今天就先回家吧,那妳要好好上課喔。」
我幫安藤把東西收拾好,並且陪著她走到校門口,一路上裝作開心閒聊了幾句。
我想,我到底有什麼用意,她應該其實也很清楚吧。
「我會好好休息的。」安藤從書包裡拿出折疊雨傘,打了開來。
這時我才發現天色陰暗,並開始下起小雨。
果然上天也能預知未來並且使天氣配合「那個」未來呢。
「那,再見了。」
我最後揮揮幾下手,直到那個身影消失,我才轉身去。
要開始了呢。
我在結束這一切之前,仍還有一絲意識,於是決定到結風那裏去。
在這個熟悉而又冰冷的路上,彷彿看見了許多曾經也走在這裡的人。
雖然知道是錯覺,但是懷念的心情仍然湧了上來,使我不禁想要去碰觸他們。
可惜的是,每當手即將觸及之時,就又會再度清醒,走一會又出現他們的身影。
這就是獨我末期嗎?那些曾經抵達這裡的先驅們,都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完美的達成任務嗎?
「啊,是見凡啊。」一個宏亮而溫暖的聲音將我從崩壞思緒中救出。
這回有股既視感猛地打擊心胸,讓我想起了幾天前在同個位置發生的事情。
然而我並沒有想的太多,因為結風一記上鉤拳完美的將我昇華到極致清楚的狀態。
「嗚啊!-」被擊飛至地上的我摸摸紅腫的下巴,淚眼望著擺出勝利姿勢的風紀委員長。
「還能自由活動嗎?見凡。」他說出的話明明應該表情凝重,可實際上卻是一臉燦笑。
如果說是偽裝的話也太過高明了,只能說他得的病比獨我還要可怕吧。
「嘛,雖然很痛不過謝了,差點就輸給『它』了。」我不知為何敏捷的躍起,妥妥的站好在她面前。
「我也想說妳應該要來找我了,就來迎接妳了。」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兩張椅子,其中一張給了我。
兩名少女就這樣違和的坐在無人走廊開始討論。
「我要在死前讓妳變成獨我。」因為沒有多餘時間,於是使用開門見山法中的開門見山法。
「好喔。」結風面色凝重的點了頭,與表情不合的回答已經不想理會了。
「獨我,大概是一種人類的狀態或模式,是指世界以那個人作為中心來運轉的意思。」
好吧我還真的不清楚獨我是什麼,可是為了傳承資訊還是盡量說比較好呢。
「於是乎,其他的人基本上是被忽略的,而獨我本人因為是中心而不可消失。」
「意思是獨我不會死嗎?」結風迅速的發問,奇妙的是自己也很快做出回應。
「在獨我狀態之時不會死,並且如果有人試圖讓獨我死亡,獨我的自主機制會阻止這事情發生。
但是獨我只要過一段時間,就會進入沒有自主意識的獨他。」
「難怪北村會被那麼奇怪的方式殺死。」結風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有沒有自己已是獨我的自覺了。
「咦˙˙˙好像能講的就只有這麼少呢。」我不禁懷疑,這個將學校搞得如此黑暗的「?」居然只有這麼簡單的規則?
「沒關係啦,只要知道現在自己不會死就好了-」
「喂妳-」我原本想要在最後一天做最後的吐嘈,可是她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獨我和獨我對打誰會贏啊?像是日野他們殺害墨之時,雙方都是獨我吧?」
「咦˙˙˙對耶?」雖然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夠做更多思考,但還是嘗試了。
看到結風難得的皺出眉頭,看來她也很努力在思考呢,可惜最後我和她都放棄了。
「嘛,這種時候就只能實驗了啊。」結風似乎意有所指,並且用期待的眼神盯著我。
「妳不會在我死的時候還在一旁觀察吧?那樣我會有壓力啦!」我用著最後一點精神裝作開玩笑的語氣輕敲著結風的額頭。
「嗯˙˙˙到時候應該也沒感覺了吧?還有妳的手˙˙˙真的很冰冷呢。」
見凡突然眼神一轉黯淡,無力的轉過身背對結風。
「嗯-?」
見凡喃喃自語著,默默說著一些不知是誰的名字。
「啊啦?已經不行了嗎?」風紀委員長向著寧靜蹣跚小跑步離去的少女揮手告別。
已經不知道是否還有心的少女停下腳步,微微轉回身,做了最後的一次微笑。
「再見了。」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就被那個昨日撲倒日野的少女給攔住了。
四周莫名昏暗,些許弱光像是被設定好似的照在那名神情詭譎的少女左側。
依著非平常的自然因素,少女以及這某處就像是黑白畫一般,帶給我一種死亡的氣息。
「妳拿著美工刀想要做什麼?」
臉色灰暗的少女不發一語,拿著美工刀的右手微微抖動,發出稀稀疏疏的摩擦聲。
在這之前,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我會身處這樣的環境?
向後微瞄,一堵暗牆無情且冰冷的矗立在身後,這大概是某個廢棄大樓的角落吧。
記得沒錯的話,從早上開始就和日野分頭四處巡查著是否還有「獨我」存在。
這名少女˙˙˙昨天看不出來,但是此時很明顯就是「獨我」末期了吧?
雖然很想要趁此機會把她拿來當作「一個月的生命」,但是本應放在口袋的美工刀˙˙˙
(口袋˙˙˙空空如也˙˙˙怎麼時候不見的?!)
「是我偷走的。」少女冷冷的說道,並將那美工刀指著我。
兩公尺的距離,卻已經感覺得到那美工刀的寒冷以及乾血味。
那是墨之的血味,看來是昨天整理墨之屍體時從手腕拔出來的吧。
「妳想要殺死我嗎?」我小心翼翼的搜索著全身上下是否還藏有美工刀。
記得當時可是攜帶了數十支,如今什麼東西都翻找不到。
可惡˙˙˙依這個情況,只能試圖逃脫她的攻擊了,可是還真是想不到任何辦法。
「哼˙˙˙喝啊!」我突然一聲大叫,往她的身體一撞,心想著賭一賭「緊急應變措施」。
急速變化的周遭畫面,只見少女一個俐落揮擊,強而有力的力道將我重重打回了那厚牆。
瞬間感覺肺裡所有氣體以及身體組織裡所有的液體在斷促時間內從因劇烈衝擊而破碎的嘴裡噴濺出來。
我癱軟的坐倒在地上,勉強的喘了幾口氣,眼角餘光依稀看見少女痛苦的緊握著剛才拿著美工刀的手。
「嗚!美工刀不在她手裡!」我注意到那美工刀正深深卡在自己左手臂上,趕緊用力拔下,用著還有餘力的右手握緊。
這下我也有武器了,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吧?!
「什˙˙˙什麼?!」
少女從掉落在地上應該是墨之的背包裡傾倒出數十支美工刀,並拿了其中兩支狠瞪著我。
雖然說她剛才那隻手應該是受傷了,可是獨我通常都會無視傷痛以最高效率行動。
「河內展昭,雖然我比較想殺的是丹波日野,不過也沒關係。」
少女的身影劇烈擴大,兩公尺的距離轉眼消散,發覺到不妙的我已經不知何時被捅入兩把美工刀。
就像當時對墨之做的一樣,美工刀卡進了牆壁,在我想要拔出時,少女已經又拾起其他美工刀,再度放入我的身體。
兩支、兩支的不停重複,不明的烈風隨著劇烈變化的空間四處吹襲。
我的意識全只專注那個俐落的身影以及她眼裡微微冒出的幾滴淚水。
大概是第二十三支後,少女癱軟的坐在我面前一公尺的暗紅地板,用著滿足的表情望著我。
「居然還笑得出來˙˙˙妳到底是誰啊?」我一個劇烈的晃動,擺脫了被釘死的束縛。
也許是因為光線微弱,不然此時應該滿地都是我的血才對,少女的臉上都浸滿黏稠的不明液體了。
「我叫做亡口月見凡,合起來很像是贏,但是很明顯是個錯誤的存在呢。」
少女緩緩站起來,在那一個瞬間被我踢倒,和昨日的感覺完全不同,變得異常沉重。
「果然沒什麼力氣了吧˙˙˙」少女維持著倒躺在地上姿勢舉起持有美工刀的雙手。
「切,真是個瘋子呢。」我望著那個似乎想做些什麼的少女淡淡說道。
「我還不行在這裡結束啊!」自稱見凡的少女突然跳起,對自己的左臂砍了一刀,違反物理的鮮血完美的噴濺在我左眼裡。
「嗚!?」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我不禁尖叫一聲,尚存的右眼看著少女那半斷的胳膊左右搖擺著。
少女吃力的將那左手俐落扯下,複雜而慘烈的撕扯聲從耳膜重震早已灰黑的內心,莫名的濃稠滾燙物瞬間從嘴裡吐出。
是個紅色的塊狀物體,也許是某個器官的思想被一個敲擊打斷。
少女喘著最後的氣息,用右手拿著斷裂的左手敲著展昭聲響清脆的頭部。
「讓一切都結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