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久違的動筆呢,都快想不到怎麼寫下去了啊!!
捲:加油啊小風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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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全場學生大概有一半以上開始驚慌失措,不停的左右張望,像是在找尋一個人帶頭說點什麼似的。
會有這種反應也只有可能是因為「梶宮」這敏感的詞彙,直接使得一度沉寂的恐懼再次浮現。
「就和各位同學想的一樣,我和梶宮神社的確有關係沒錯,但我不過是個遠親罷了,僅此僅此。」
稻荷很努力想要挽回局面,試圖讓眾人冷靜,但許多人只是一般小學生,而且受到許多的恐懼壓力影響,根本聽不進去。
譁然的群眾逐漸變得躁動,雖然只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們,也還是能在面對恐懼時陷入慌亂。
話說這麼一想,同為小學生的稻荷,表現出的態度還蠻成熟的,甚至和某嘉有的比。
自從上小學後,對於身邊遇到的人們感到不解,對社會的不平衡覺得困惑。
雖然自己以及王宏等人也都是屬於較成熟的那類,但總覺得這樣的現象很不尋常。
是否有問題的是我,而不是那些不懂得如何生活在社會當中的孩子們。
「我媽媽說梶宮神社是禍害!所以你也是禍害!滾開小值賀!驅逐!」
一個三年級男學生第一個開口大喊著,旁邊幾個像是小囉囉的男生也應聲附和。
「那麼請妳媽媽去洗把臉看清楚,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罷了!」
稻荷也不是甘願捱罵的個性,很果斷的選擇反駁,雖然有努力選擇稍微友善的詞彙,但仍難掩憤怒的情緒。
看來以後的學校生活將會不斷的看到類似的場合發生吧。
對於親身體驗過梶宮事件的我,反而對「梶宮」兩字沒什麼太大反應,真是有點本末倒置。
而稻荷和同學們的爭執仍在繼續,連松繪老師也完全控制不了。
最後稻荷氣呼呼的走下講臺,並跨過許許多多想絆倒她的小腳,坐在我旁邊的空位置上。
他表情透露出許多不滿,憤怒的眼神瞪著前方,隱約發覺他注意看著的對象是某嘉,明明某嘉剛才一句話也沒說。
話說某嘉自從她說到她的名字後,就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且有些許不安,連某嘉都會害怕了啊。
「好了好了,我們要好好相處才行,現在就來上課吧。」
松繪老師也許知道事情大概是不能解決了,決定直接開始上課。
「今天我們要學的是生命的由來,請坐在窗邊的同學先把窗簾拉上。」
雖然很多人還陷在不安的情緒當中,不過大家還是很聽話的完成了老師的要求。
接著,老師居然開始寬衣解帶,現場氣氛直接大扭轉,雖然還是譁然,但是大家心理情緒已經不是同種。
「其實老師說主題的名稱的時候,我就有點擔心了˙˙˙」小社子和身邊的王宏耳語道,而後者則是對台上一絲不掛的松繪老師目瞪口呆。
這種情況就叫做角色設定崩壞吧?今天的老師完全表現出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風格。
我轉身觀察其他同學的反應,山城和麻呂等三年級領頭居然不為所動,表現出認真好學的眼神。
而女孩子多半遮住眼睛不敢看,但是仍將手指微微張開,以狹小的視野觀賞,完全失去遮住的用意。
是的,我已經不確定這年紀看到這畫面會有什麼反應,目前我相當的緊張。
某嘉則是一副就是看過幾十次的樣子,這倒是在預料之中,不過他嘆了氣表現出無奈。
仔細想想,小孩和媽媽洗澡應該是正常事,常常能看見成年女性的裸體也不是怪事,也許沒有反應才是對的?
「這兩個隆起的球狀物叫做乳房,是分泌小嬰兒所需的乳汁的器官。」松繪老師揉了自己胸部,看上去相當柔軟。
「松繪老師~小孩是什麼來的呢?」叫做島風的三年級女學生舉手問道。
我認為我和王宏在這一瞬間都查覺到這個問題相當的不妙,不禁發抖起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和王宏有在我家的書櫃裡翻閱到,根據描述應該是相當害羞的事情。
雖然說生命的產生是相當嚴肅的話題,但是我覺得以我們的年紀只會覺得羞赧。
「首先啊,」老師深吸了一口氣,「要有一個男生和女生,然後˙˙˙」
老師將手伸向雙腿間,我與王宏狂冒冷汗。
這學校的教育絕對有問題,把考科全部調整為一周兩節,其他節數大多是體育課和健教課。
安排那麼多健教課傳授生命的由來,是否有著什麼意圖,我完全不敢想像。
甚至有個瞬間懷疑自己是小學二年級還是中學二年級。
老師正要拿出投影機將生小孩的位置投影在黑板上時,門外傳來敲擊聲。
一度變態化的松繪趕緊穿好衣服,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打開門回應。
只見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門外,原來是四五年級的班導師,他手裡抱著一疊文件。
「松繪老師,這裡是待會體能測試的資料˙˙˙順便一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啊?」
雖然後半段音量有調整,不過我還是隱約聽見這名男老師正在試圖約松繪老師。
但是松繪老師一臉沒有興趣的樣子,即使那位男老師和她年紀相仿,又有挺英俊的外貌,居然沒能讓老師感興趣。
「嗯嗯,我知道了,麻煩您來這一趟,至於晚上的事情˙˙˙我晚上很忙,有兼差工作喔。」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真是辛苦你。」
男老師默默的離開,平時表現的陽光氣息一瞬被烏雲遮蔽,原有的熱情老師被狠狠澆了桶冷水。
老師稍微瀏覽了那些文件,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這節課先到這裡結束,下一節課我們班要做體能測試,確保大家都有健壯身體,要用盡全力去測喔!」
松繪老師似乎幹勁十足,語氣完全不同了。
只是令我特別在意的是,三年級有個人似乎一直陷入沉思當中,是一個叫做北條名取的奇怪學生。
之所以說他奇怪,是因為從開學到現在都不曾看過他說過話,也沒有和其他學生互動。
這樣子隱藏在人群當中的存在,卻能讓我在意,我對此感到相當困惑。
對方看似並不是孤癖性格的孩子,也許有什麼心事困擾著他吧。
稻荷大概是不想再和同學發生爭執,獨自一人走出了教室。
教室裡充滿了混雜著的不同氣氛,即使是小小的班級也能擁有多元文化,各自圍成了幾個小圈圈。
有的是興奮,興奮著待會的體能測驗;有的是不滿,不滿著轉來的梶宮同學。
此時某嘉一如反常的並沒有和王宏他們一起行動,而是在北條名取正前方。
他們聊的有說有笑,一副很熟的樣子,沒有想到某嘉也注意到了這名特別的學生,不知道某嘉想要做什麼呢。
山城帶著一群男生跑到操場做暖身運動,而兩個年級的女生們正在互相交流,而小社子被他姊姊抓入其中。
不知不覺之間自己也變成那個被孤立的存在,突然之間有點錯愕。
「你是北條名取同學吧。」某嘉做出肯定語氣的發問。
名取原先正在趴著休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到了他,他連忙四處張望,發現蹲在身旁的某嘉。
「沒錯,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情?」
「我是二年級的品川嘉,關於你的事情,我很想知道呢,可以聊一下嗎?」
某嘉用很可愛的語氣,搭配著蹲著的小巧姿勢,讓名取不禁臉紅了起來。
名取露出煩惱不解的表情,深深的嘆氣,接著抓了自己的頭髮。
「先讓我問妳吧,『十年犧牲計畫』這個詞你知道嗎?」
名取突然語氣一轉,壓低音量湊近在某嘉耳邊問道。
此時的他,眼裡不再迷茫無神,而是一個擁有目標的眼神。
「果然你也知道呢,這下我們可有得聊了。」某嘉淺淺一笑,彷彿小惡魔般。
「那麼,一直像痴漢一般看著這邊的萌妹子你認識嗎?」
某嘉轉過頭,緩緩的說。
「是柳時津,是個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