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發第四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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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8 隔九年的更新版
隨著三隻貓兒逐漸走近營地,涼夏似乎變得越來越緊張,一直東張西望,而且一有動靜就會停下來。
觀察了一陣子後,我忍不住詢問:「有什麼東西會令你害怕?」
在我心目中,涼夏應該是我目前見過最強大的存在,當然我也知道世界很大,也許會遇到更強的生物。
涼夏轉過頭,強作鎮定慢慢的回應:「沒有阿。」
小冰似乎也是很久以前就想問這問題,所以仔細的在聽我們對話。
「是日楠嗎?」小冰試探,而涼夏頓時停下腳步並顯露出無法隱藏的顫抖。
「日楠?那是誰?」對於新聽見到的名字,我的耳朵又抽動了幾下,但是見到氣氛沉重便停下動作。
「他就是小霧的母親,我之所以出來找你們就是因為他想要把小白殺死,而且他已經比我早一步出動,不知道現在躲在哪裡。」
「殺我?他瘋了嗎?」我反射的回應,卻馬上意識到真的瘋了的也許是我。
首先一直裝死不睜開眼睛躺著等人餵食,睜開眼睛後又攻擊殺死了其他小貓,隨後又帶著妹妹兩隻脆弱小貓逃跑。
「你殺了他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兒子。」涼夏回答。
在這個河邊營地的貓兒,大家其實都有很多悲慘的過去,都希望能在這個地方安穩的生活下去。
在一陣沉默後,一聲騷動打破了寂靜,涼夏的尾巴突然把我和小冰圍起來。
「來了!!!」涼夏大喊,發出威嚇的嘶聲。
不遠處的樹上有一個身影衝下來,迅速把涼夏壓倒在地,小冰帶著我連忙的逃離兩隻成貓的對打戰場。
在匆忙中我看清楚了那面目猙獰,眼神裡只有「殺」的母貓。
我和那隻日楠眼神對上了一瞬間,某種熟悉的莫名恐懼再度爬上脊髓蔓延全身。
日楠掙脫了涼夏的干擾,以身為小貓無法理解的爆發力撲向自己,並發出低沉而明亮的嘶吼。
眼前瞬間浮現許多自己倒臥在血海當中,母貓擺出勝利姿勢啃咬我的屍體的畫面。
也在這時候我注意到,我根本不曾見過我自己的模樣,雖然我叫做小白,但是小冰說我是小橘貓。
但是我現在似乎已經沒有機會去找尋這個問題的答案,短暫的生涯要在這裡終止了。
就在能夠看清楚日楠銳利前爪的那一刻,我瞥見小冰從側邊跳起來,壓在日楠身上,導致他的攻擊路徑偏移,沒能擊中我。
「甚麼!?」日楠因為小冰,而被滾到旁邊,他把緊緊抓住他背的小白甩在地上。
他破口大罵道:「死小貓!你害我沒辦法報仇!」
日楠再次伸出爪子,準備攻擊小冰,這時涼夏趕上,快速的抓住日楠的尾巴,隨後發出可怕的撕裂聲。
涼夏以奇怪的姿勢和技巧抓住日楠各處施力,使得日楠的尾巴,被涼夏活生生的撕下來。
「啊˙˙˙˙˙˙」日楠當場痛昏,那可怕且不自然的聲音也令我有點想吐。
小冰看得說不出話來,且不停的顫抖,尾巴噴濺出的鮮血也有幾滴沾到自己臉上。
「呼˙˙˙呼˙˙˙呼˙˙˙」涼夏看著他手裡那被撕掉的尾巴,接著把尾巴丟向樹上。
「你們沒事吧?」渾身是傷和流血的涼夏一跛一跛走近我和小冰。
「尾˙˙˙巴!」我嚇得差點說不出話,在這之前我從未想過貓咪也會像獵物一樣變得支離破碎。
「你們懂了吧!成貓的世界就是這麼血腥,你們還敢離開族貓嗎?」
「不˙˙˙敢˙˙˙了。」我和小冰小聲說。
雖然我只是跟著小冰說,我並不清楚所謂的族貓究竟是什麼。
「照這種情況,大概回不去了,因為我也犯了族貓的規定,殺了同胞。」
涼夏深思了一會兒,得出了這個結論,令我和小冰震驚。
「那之後要怎麼辦?殺貓過活嗎?!」
我突然回想起當初逃跑時的奇怪念頭,說完後我又懷疑起為何身為什麼都不懂的幼貓會這樣想。
突然草叢一陣動靜,三隻成貓走出來,本來在樹上的兩隻鵪鶉被他們的霸氣嚇得迅速飛離,我和小冰也趕緊躲在涼夏身後。
「怎麼?涼夏你有小孩啦?」走在最前面的母貓問,他的身材苗條,但能從皮毛下隱隱可見的傷疤察覺到他的危險性。
他怎麼知道涼夏的名字?看起來不像河邊營地的貓,難道是涼夏以前認識的其他貓?
「˙˙˙˙˙˙寒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涼夏壓低聲音問到,從他豎起的毛髮可見他做好要戰鬥的準備。
那叫寒雪的母貓舔了下前掌,之後逼近涼夏,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
「你走之後我們就跟老大打了一架囉~」
竟然若無其事的說了這種話?!這些成貓整天都過著這種生活嗎?!
從這話大概可以得知他們曾和涼夏擁有同一個老大,但是後來又發生了鬥爭吧。
「是嗎?看來你們打贏了吧?可真厲害阿。」
涼夏持續的保持警戒,因為寒雪後面還有兩隻壯碩的公貓。
後來得知淺灰色的那隻叫微塵,深灰色的叫石火,
寒雪露出我和小冰無法理解的表情,雖然這隻成年母貓給人很神秘的感受,但是我並不討厭他。
「你說呢?」
「˙˙˙˙˙˙」
涼夏好一段時間都沒說話,氣氛維持凝結的沉默,但即使是我都知道大戰一觸即發。
微塵一直在看倒在小白他們後面的「無尾貓」日楠,最後打破沉默問道:「吶,那個,是你弄的嗎?」
話畢,全部的貓都把目光看向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日楠,他究竟是死是活,我也無法肯定。
「你說呢?」換涼夏用一樣的方式反問對方了,此時劍拔弩張的氛圍讓我生物本能知曉情況危急。
「哈哈,你還是一樣討厭,難怪會被老大趕走!」
而這名叫做寒雪的母貓也非等閒之輩,幾乎沒有受到涼夏反擊的影響。
寒雪好像突然想到甚麼,眼光一亮,用開朗的語調繼續說下去。
「對了!你知道沒爪也在這附近嗎?他說他要把附近的『族貓』殺光欸!」
一聽到「沒爪」這個名字,涼夏後退一步,並開始顫抖,看來這又是另一個他們熟識的前夥伴。
沒爪˙˙˙˙˙˙是指那隻貓咪沒有爪子嗎?但是他卻說出那樣狂妄的發言。
「沒爪?你們怎麼敢跟他住那麼近?你們應該最清楚他有多危險。」
寒雪尷尬的說:「我們變成他的士兵了,就是˙˙˙˙˙˙被打敗了嘛,按照規矩必須跟隨他。」
「那˙˙˙我們得趕快離開了˙˙˙祝你們好運。」
涼夏帶著我和小冰要轉身離開,我們卻看到一個外表兇惡、內心更加殘暴的公貓正擋在我們面前。
「˙˙˙沒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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